玉枝吃飽喝足,便要拉著楚賢去宋府。
楚賢不敢說自己還餓著肚子呢,只好苦著臉帶著玉枝悄悄潛進宋府。
宋琪已經脫了外衣,正準備午睡,屋內突然出現兩個人。
見到玉枝自然是很高興,不過這個少年是誰?
「這是我的保鏢。」玉枝解釋了下兩人的關係。
保鏢是什麼……
你又不是鏢……
楚賢面色不虞地警惕著宋琪,怕他有什麼出格的舉動。
玉枝拿出那根金屬管,問宋琪這個東西是什麼地方製造的。
宋琪仔細觀察了下,道:「這種鐵不是扶蘇國產的,像是岑弘國的東西。」
岑弘國是個只有扶蘇京都大的小國家,礦產豐富,以兵器出名,如今流傳在世的七大神器,均是出自岑弘國。
岑弘國的東西不是有錢能買到的,如今扶蘇國四面楚歌,邊防很嚴,隱約有了禁止與其他國家來往的趨勢。
「但是這鑄造手法又像是皓城謝家的。」
皓城謝家也是扶蘇國一大世家,比楚家低一個檔次,但是謝家先祖是岑弘人。
謝家便繼承了岑弘國的冶煉手法,自成一家,在扶蘇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不管是謝家還是這岑弘國的鐵,都不是普通人能接觸到的。
宋琪看到這個東西,想到的是那戶新來的人家。
雖然聽從了玉枝的話,沒派人去監視他們,那家人倒也沒避著人,該逛街逛街,該去酒樓去酒樓。
自己見過那家的夫人幾次,還有她的一雙兒女。
便說了自己的猜測:「感覺這與那家人有關係。」
玉枝也是這樣想的,超出自己認知範圍的也只有那一家人了,那個夫人還莫名其妙送給自己一枚據說是很珍貴的戒指。
「再過半個月就是聖女祭典了,那個時候鎮上會更亂,要小心。」宋琪想到這兒,怕玉枝不知道這事,提醒道。
「聖女祭典是什麼?」玉枝的記憶中沒有這個東西。
楚賢也是第一次聽說,在這個鎮上待的時間也不算短的,竟然聽都沒聽過。
「我以前也沒聽說過,前幾日才聽我父親說起的。」
宋琪暗自捏緊拳頭,那老傢伙果然不把自己當他的兒子,這麼多年也沒跟自己說過這事。
「那祭典是在鎮上的某個地方舉行的,具體在哪兒無人知曉,受邀請的人會有專人領路。我父親身子實在不大好,便讓我替他去。」
在宋琪的記憶中,好像每幾年鎮上總會有一段時間特別熱鬧,那時也不是什麼特殊日子,還曾經好生奇怪了一番。
原來竟是有這番緣故在裡面。
玉枝倒是覺得無所謂,前世經常見那些所謂的上層人士有這種聚會。
楚賢卻被這個消息驚到了,自己身為楚家少主,竟然也沒聽過這祭典,自己的父母在生前也從未對自己提起過。
如此看來,楚家竟是早早便被那些人控制了嗎?
「倒是可以去看看。」玉枝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自打那日聽宋琪說了聖女祭典的事情,楚賢就像是受了什麼特別沉重的打擊一般一蹶不振。
徐無罪悄悄問玉枝是怎麼回事,玉枝便說了那聖女祭典的事情。
「嗨,原來是為那個!我當是什麼呢。」徐無罪一副這叫什麼事兒的表情。
「你知道那祭典?」玉枝倒是沒想過看起來呆呆傻傻的徐無罪竟然也知道。
徐無罪不以為然地點點頭,仿佛覺得這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
楚賢見徐無罪也知道,更加消沉了。
玉枝不理會楚賢,小手以一個詭異的方式拍了下徐無罪的那條傷腿,似是沒用力氣,卻是疼的徐無罪差點暈厥過去。
「沒想到你居然也算是扶蘇國的上流人物啊!」玉枝不吝惜自己的誇獎。
徐無罪疼得臉色發白,冷汗直流,說不出話來。
村里還在商量這些屍首該如何處置。
有人說,他們肯定是被官兵追殺死的。
就有人反駁說,若是官兵殺的,那他們留著屍首做什麼。
大家這麼一想確實是這個理,本來這些人莫名其妙被一刀結果了就夠駭人聽聞了,官兵哪有這樣挨個抹人家脖子的,更何況還丟下這一地的屍體。
「會不會是土匪的仇家?」
江湖恩怨倒是有可能,大家對這個說法更信服。
惡人自有惡人收。
又是一陣嘰嘰喳喳,最後商議定了還是去向衙門報告了。
縣裡的這伙流匪已經困擾了振縣的孫知縣好久了。
那聖女鎮又常有各方人士來往遊玩,萬一傷到了過往的貴人就不好了。
孫知縣痛恨手下辦事不利,有內應還不能把那群土匪全殲了,那跑了的一夥說不定就能要了自己頭頂的烏紗。
「烏捕頭,可有那群土匪的消息?」烏陽嘉一回衙門便見到一臉討好笑容的知縣,頓時心裡一陣噁心。
這知縣除了吃喝玩樂收受賄賂,正經事一點不干。
這伙土匪不知從何而來,竟能收編了那已經占山為王幾百年的郭家寨里的山賊,接著便開始為非作惡,比之前那山賊更兇惡。
本來剿匪那日已經計劃好,自己已經跟那山寨里的內應安排好了一切,這縣令非要跟著去,結果一去便壞了事。
那知縣膽小如鼠,竟被一個骷髏頭嚇得尿了褲子,暴露了官兵的行蹤,驚了那群土匪。
最後也只消滅了一小部分,那土匪頭子和大部分手下都逃跑了。
而他竟然恬不知恥,報告上頭說自己帶兵殲滅了土匪的大部分人馬。
目前所有人都以為官兵真的端了那山寨,自己卻知道那群土匪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於是烏陽嘉沒有好臉色,回道:「有消息說那群土匪兵分了兩路,一部分人去了清水村,一部分超兆山前行。那清水村背靠曉山,是死路一條。只怕那伙人是誘餌,只是小部隊而已。」
「那趕緊去兆山啊!」
烏陽嘉見這姓孫的說話不經過大腦,更加不耐煩,道:「那清水村可是歸屬於聖女鎮,大人當真不管那一村人的死活?」
哪管得了這麼多啊!孫知縣很想這麼說,不過看著烏陽嘉的臉色,不敢說出來。
「報告大人,報告烏捕頭!外面有人稱是清水村村民,有要事來報。」一個衙役進來報告。
孫知縣沒好氣地說:「一個小小泥腿子能有什麼要緊事?轟出去轟出去。」
「慢著!」烏陽嘉連忙阻止,道:「大人,那可是清水村啊!」
孫知縣一腦子漿糊,剛剛沒聽到是清水村,被烏陽嘉這一提醒,才反應過來,命人將那人帶上來。
來的是史六郎,他一路趕著牛車來到縣衙門。
清水鎮不像別的鎮一樣設有衙門,鎮裡隱約是以宋家為首。
如今見到這縣衙門,史六郎嚇得兩腿發軟。
這還是好的,好歹也是經歷過村里發生的那些可怕的事情,要是以前,估計自己一見到差爺那大刀便能嚇暈過去。
膽戰心驚地進了衙門,堂上那知縣大人一拍驚堂木,嚇得史六郎跪在了地上,連連磕頭。
烏陽嘉最見不得這孫知縣這般作威作福,便問道:「你可是那聖女鎮清水村的?」
史六郎覺得眼前這個濃眉大眼,凶神惡煞的官差比縣老爺更可怕,又是連磕幾個頭,才說了村里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
烏陽嘉聽得眉頭緊鎖,那土匪可是才去清水村的,怎可能在一月前就犯下案?
此時非同小可,如此喪心病狂的手法,倒是比那通緝犯上的首惡更叫人害怕。
那群土匪就這麼容易全被人給殺了?烏陽嘉感覺這件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當下帶著人前往清水村。
到了聖女鎮,先是去拜會了宋老爺,卻聽下人說宋老爺身患惡疾,不便見客。
最後前來招待的是宋家二公子。
打聽下才知道宋家前段時間的邪嬰事件。
烏陽嘉自是不信這些歪門邪道的,卻不好過問宋家家事,只問了幾句清水村的情況。
宋琪剛聽下面人稟告說有捕快來的時候,確實有一點慌,穩下心緒,與那縣裡的烏捕頭一番交談才知道他們是衝著清水村去的。
此事還是該提前通知玉枝才對。
便留下這伙衙役歇在宋府,只待明日再去清水村。
晚上便吩咐段克去給玉枝報個信。
「你只管按著你那一天說的說法就行了,不用刻意隱瞞自己的武功。」玉枝交代楚賢。
其實這也沒什麼大事,讓衙門的人認為消滅土匪的人是楚賢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楚賢還被人追殺著,不便太過暴露。
這種時候,只好再來個嫁禍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官差便來問話了。
楚賢大部分說的是事實,道自己聽到馬匹靠近,便讓村民先去避難。
中途自己是去找人,在家中找到了她,吩咐她藏起來,便去看看那群土匪到了哪兒。
等自己到的時候土匪已經全部倒屍在地。
再問那個小女孩,小女孩也能證明楚賢說的是實話,這么小的孩子怎麼可能在自己眼皮底下撒謊。
烏陽嘉最後只得相信了是這伙土匪的仇家殺了他們。
便令手下將這些屍首帶回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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