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會議室內陷入一片詭異的安靜, 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這一幕。大筆趣 www.dabiqu.com
燈剛剛亮起的時候,人還沒有死透,但由於小胖的身體上附著一層灰色的石膏, 像是石化了一般。
等到這一層石膏褪去之後,小胖臃腫的身體在地上抽搐了幾下, 最終歸於平靜。
而他的眼睛只是本能的死死盯著拿刀的許蘅看, 直至死亡也沒能合上。
「你為什麼要殺他」桃子的聲音在顫抖,她看向那人的目光帶著難以置信。
而許蘅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而是面色平淡的扔掉了手上的刺刀。
刀掉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驚動了還沉浸在震驚中的人們。
反應過來的大章和阿成開口說了些什麼,雪兒和小滿也參合了幾句。
「你瘋了吧許蘅?這麼明目張胆的殺人?」
「他就是殺人犯!燈滅不過短短几秒鐘的時間, 只有他離小胖最近!」
「對啊, 小胖死的時候也是看著他的」
「可是殺人犯不是女的麼?」
「女的又怎麼了?反正殺人犯的角色只是靈魂附在玩家身上, 誰說男玩家不行?」
他們互相說著話, 並沒有注意到站在一側丁容臉上一閃而過的錯愕神情, 和坐在座位上身體微微顫抖的胡早早。
許蘅就靜靜的站在那裡, 不耐煩的開口道
「人不是我殺的,我只是平平無奇的幫凶而已。」
「你們不是希望人死的越多越好麼, 反正現在剩的人還挺多的。」
「還多了四個人呢。」
許蘅說完這句話, 臉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
阿成的臉沉了下來, 大章也不再說話。
直到站在講台上的園長師敏發話了。
「又一名老師的犧牲,我十分的痛心。」
「目前大家還是找不出殺人犯麼, 如果是這樣的話,還請大家多多注意學生和自己的人身安全,我希望你們都能平安無事。」
師敏說完這句話便結束了會議, 老師都各種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而臨走之前, 宜圖沒有忽略丁容和胡早早兩人之間古怪的氛圍。
胡早早的臉色蒼白的有些不正常, 左手縮在深色的牛仔外套袖子裡,身體止不住輕顫。
儘管她在努力的克服,但當宜圖向她投去審視的目光時,胡早早卻下意識的的閃躲了。
而站在她身後的丁容還處於一種愣神狀態中,好似還沒從剛剛的事實中反應過來。
丁容萬萬沒想到,拿到殺人犯角色的人居然是胡早早。
或許其他人沒發現什麼,以為瞬移和石化都是牌場賦予玩家的特定技能,但他和許蘅卻知道,不是這樣的。
也許瞬移確實是牌場賦予的新技能,但石化不是。
令玩家石化的特殊技能,是胡早早的一張使徒牌造成的。
這張一階使徒牌名叫美杜莎之眼,持有者可以石化任何滿足條件的玩家或npc,持續時間為三到五秒。
並在成功石化後,降低該目標百分之三十的抵禦機能。
意思就是說,石化中的玩家或npc的身體,會變的更脆更薄弱。
原本兩三刀才能捅死的人,石化後一刀既能斃命。
起初胡早早作案,他們誰也沒有發現殺人犯具有石化的技能。
因為早在他們趕到之前,石化的效果就已經消失了。
但這一次不同,時間太短空間有限,小胖死時的石化效果還沒有完全褪掉,所以熟悉胡早早的人,在看到屍體的第一眼,就能判斷出造成這一切的人是誰。
所以這也是為什麼殺人犯每每作案,都能很順利的完成殺戮。
一是牌場賦予的瞬移,在任何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人已經到了跟前。
二則是胡早早的美杜莎之眼。
儘管這張牌的名字叫美杜莎之眼,實際上根本不需要使用者和玩家進行對視。
在她選定目標的瞬間,就能達到完美的石化效果。
而三到五秒鐘的時間內,脆化降低人的防禦能力,揮舞的刀子宛如死神之鐮,乾淨利落的收割性命。
宜圖作為新人剛加入夜鶯戰隊,並不知道胡早早的這張技能牌。
但丁容和許蘅一眼就看了出來,並且許蘅知道胡早早的身份時間要更早。
所以燈黑的那十幾秒所發生的,不僅僅是小胖被殺,還有許蘅和胡早早殺人犯的身份有過短暫的交鋒。
許蘅接過了胡早早手上的刀,他替她做了最好最合適的掩護。
就因為許蘅頭上頂著背叛者的名號,所以他做的這一舉動,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更何況除了他們幾人之外,沒人知道他們是一夥的。
因為許蘅被排擠、被捆綁的時候,胡早早沒能及時的站出來。
所以許蘅不知道胡早早在燈亮的那一刻,發現自己手上的血跡之後,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在知道她才是真正的殺人犯之後,而他卻救了她,胡早早又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慚愧?自責?還是慶幸?
許蘅光是想想,就覺得有趣的很。
許蘅在宿舍等了有一會兒,知道胡早早不會來,便無聊的放下了手中的手機。
她沒臉來。
儘管胡早早是夜鶯戰隊的老成員,但她的綜合實力不強,又會感情用事,尤其是丁容來到這個戰隊之後,就變的更加明顯。
許蘅不知道夜鶯以前的事,但歐騁和他說過一些。
歐騁也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他曾評價過丁容這人的存在,許蘅聽後,堪稱絕句。
變寶為廢的一大傻逼。
胡早早的技能牌和道具其實並不弱,美杜莎之眼甚至在團戰之中,總能發揮出意想不到的作用。
但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胡早早開始害怕並拒絕再進入遊戲。
如果不是積分無法再維持現實中的生活,迫不得已之下才會進入一兩次。
而胡早早之所以變成這樣的原因,無非是她想和游柯要個孩子。
四年和六年,是一個坎。
如果她的積分達到參加彩蛋遊戲的最低標準,她不覺得自己能從裡面活著出來。
即使積分不達標,也只有六年的時間。
但胡早早覺得這六年的時候足夠了,她想活的更久,能陪孩子更久。
她是個女人,一直渴望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
這種渴望一直被她深藏在心底,理智告訴她,現在要孩子是一種錯誤的決定,說不定會害死她和游柯。
但這種時不時升騰起來的小火苗一直都沒有熄滅,丁容是唯一一個支持她這麼做的人。
也許是出於剛加入時的拉攏討好,丁容說的那番話,胡早早全信了。
她的年紀已經不小了,就快要錯過最佳生育年齡,而丁容的話讓她找到了力量。
她拒絕再頻繁的進入牌場,就是為了防止積分的累積增多,除非積分不夠她在現實中維持生活。
這樣她還有三四年的時間,三四年足夠她生下孩子,陪伴孩子的童年。
游柯沒有辦法勸阻她,更何況誰不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呢。
而有了私慾的人,就有了軟肋。
想活著,她不能死。
所以她不會為了別人強行出頭,她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原本這樣的情況發生,顧永年是要將她踢出隊伍的。
但在游柯和丁容的苦苦哀求下,胡早早沒走。
如果她被毫不留情面的踢出戰隊,那也足夠丟人的了。
所以為了顧及胡早早那一點的可憐自尊心,以及她以前為戰隊作出的貢獻,她最終還是留了下來。
歐騁不滿顧永年的決定,更不滿顧永年將一個傻逼帶在身邊。
但儘管他做了這麼多傻逼的決定,歐騁卻沒有過多抱怨。
因為他把許蘅帶進了戰隊。
許蘅又在椅子上呆坐了一會兒,表情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宜圖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看見整個人都放空的許某,看上去特別有萌感。
「在思考人生?」
「你怎麼不敲門?」
許蘅聽到聲音後,不滿的喊道。
儘管話這麼說,但是他並絲毫想要趕走宜圖的意思。
「我以為救命恩人不需要敲門。」宜圖笑著打趣道。
許蘅聽罷向上翻了一個白眼,表情不醜,反而挺可愛的。
「你來做什麼?有什麼要問的,說吧。」
見許蘅這樣問了,宜圖也就不遮遮掩掩了,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拿到殺人犯角色的人,是胡早早吧。」
聽到宜圖的話,許蘅沒有表示吃驚。
他能猜出來,並不意外。
畢竟許蘅根本沒有站出來替殺人犯打掩護的必要,除非這人是他們之中的一個。
而胡早早表現的太過明顯,以至於宜圖一眼就看了出來。
許蘅默認了,「這座牌場給到玩家兩種身份,一個人是殺人犯,剩下的都是老師。」
「拿到殺人犯角色的玩家,唯一的通關辦法就是活下來。」
「而拿到老師角色的玩家,則是要通過實習考核。」
所以胡早早不能被暴露。
儘管這座牌場沒有強制老師們擊殺殺人犯的要求,但他們都知道,方塊牌場代表著的財富,一定會獎勵擊殺者額外的好東西。
難免有心懷鬼胎的玩家惦記著這麼點好處,就算他們幾個實力很強,但暗刀難防。
而胡早早不暴露,也省去了很多的麻煩。
「殺人犯不會占掉老師的名額,所以最後活下來的人數實際是六個。」宜圖說道。
「嗯。」許蘅點點頭,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一笑
「可是他們不知道啊,而且胡早早身體裡的殺人犯人格出現時間也是不確定的。」
胡早早也是才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縮在宿舍里哪裡也不敢去。
她不想殺人,但牌場賦予了她瞬移的能力,就註定了誰也沒辦法阻止殺人犯的進場。
並且牌場賦予她的能力,不僅僅是瞬移這一個。
許蘅說「胡早早令人石化的使徒牌有具體的冷卻時間,但她到現在包括npc溫老師在內,已經殺了四個。」
「她的那張牌確實很強,但冷卻時間還做不到這麼快。」
「所以」
「所以牌場賦予她的第二個能力是無限冷卻。」宜圖順其自然的接過了他的話。
「沒錯。」許蘅會心一笑。
宜圖沒在許蘅的宿舍里逗留的太久,畢竟兩人所帶的班級不在一個區。
他擔心自己班裡的孩子出事,還是儘快的回了。
而當他出了許蘅的宿舍門後,走廊的拐角處閃過一高一矮兩道身影。
那是大章和雪兒,他們兩人往小班區走是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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