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花園,沈柔瑾的腳步慢下來,她並不是真的要這時候去打擾母親,只是找了個藉口,不想繼續看沈靜音得意的嘴臉。
「三妹妹,我想去看望一下眉書姑娘,你要和我一道嗎?」沈柔瑾問。
沈瑤音想到早上季眉書一身的狼狽,她壓住噁心,「我就不去了,大姐姐,還沒確定她是不是五妹妹,你何必這樣上心。」
「她今日到底救醒祖母,是該去看看她。」沈柔瑾說。
沈瑤音糾結了一下,「算了,我與大姐姐一起去吧。」
經過東邊園子,來來往往的宮人在往院子搬箱籠。
「永淳公主住進來了。」沈瑤音踮起腳尖看著。
沈柔瑾拉著她急步往客房走去。
正好遇到沈寶璋拎著一個大大的包袱走出來,一見到她們,臉上就揚起笑容。
「阿寶,你要走了?」沈瑤音問,以為阿寶又被趕走了。
「沒有呢,我要去跟公主一起住。」沈寶璋說,把包袱交給朝著她走來的宮人,「有勞姐姐了,我先跟這兩位姐姐說幾句話。」
沈瑤音眨了眨眼,「你去跟永淳公主一起住,不是四姐姐嗎?」
「那我就不曉得了。」沈寶璋搖頭,「兩位姐姐是來找我,還是找眉書姐姐的?」
「眉書姑娘她一直沒出來嗎?」沈柔瑾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
沈寶璋已經從丫環嘴裡聽說早上的事,季眉書回來洗了三次的澡,還讓人燒了一身的衣裳,聽說還讓丫環去給她買了不少香露。
應該要崩潰好幾天吧。
沈柔瑾讓丫環去敲門,季眉書蒼白著一張臉出現,把她們都嚇了一跳。
「眉書妹妹,你沒事吧?」沈柔瑾問。
「我沒事,就是有些累,今日就不招待姐姐了。」季眉書勉強地應付著。
沈寶璋聞到她屋裡濃郁的香味,忍不住捂著鼻子,「眉書姐姐,你屋裡什麼味道啊?」
季眉書看到她的動作,臉色變了變,以為是她身上還有腥臭味。
一想到那個味道,她又乾嘔了一聲,轉身就跑向淨室。
「那我改日再來看望妹妹。」沈柔瑾見季眉書的樣子,應當也是不願意見人的,只好先離開。
沈瑤音拉著沈寶璋的手,「阿寶,我們陪你去找公主,好不好?」
「好啊。」沈寶璋沒拒絕,一手拉著一人,「公主人美心善,你們肯定會很喜歡的。」
三個姑娘一起來了公主的院子,裴或雍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
永淳公主獨坐廊下,一手撐著下巴,陽光稀碎落在她的身上,讓她看起來美得不像真人,似從畫裡走出來的仙子。
「公主殿下午安。」沈柔瑾行了一禮。
永淳回過神,看到沈柔瑾,她往後退了一步,又急忙跑向沈寶璋,「阿寶,我在等你。」
「公主,這是沈大姑娘和沈三姑娘,她們都是來陪公主玩的。」沈寶璋笑著說。
「那我們去盪鞦韆。」永淳開心地說。
在人前,她還是得像以前一樣,當個天真無知的孩子。
沈瑤音忍著笑對沈柔瑾說,「四妹妹剛才那麼得意,這會兒也該知道真相了,不知會氣成什麼樣子,真想親眼見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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