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
涼月又問。
卻沒人回應了。
太氣人了!
涼月道:「你若是再不放我出去!我就把你這結界,砸個稀巴爛!」
「哈哈哈」
對方只是投來嘲笑聲!
涼月氣不打一出來,這次她不忍了!
她要打碎對面的鏡子,這時候,只聽到一聲什麼東西破裂的聲音,然後對方的嘲笑聲立刻換成了哀嚎聲。
「我錯了!錯了!我錯了!」
鏡子一個個破裂,涼月看到有一隻手從結界外伸了進來,涼月也不管是誰,毫不猶豫地就把手伸了出去。
這雙手,涼月太熟悉了,熟悉到她的手指尖碰到的一瞬間,她就安了心。
她被從結界裡拽了出來。
她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還是攝政王府,還是玉笙院,還是她的房間。
「呼!」終於出來了!
涼月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
「你怎麼進去的!」
瘋王收了劍,拉著涼月的手還沒鬆開,他將力氣用盡的涼月從地上拉起來。
「涼月擺擺手,別提了。
她看到瘋爹手裡的劍。
「瘋爹?你怎麼救我出來的?我進去多長時間了?」
顧懷酒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閨女肯定又被什麼神啊妖啊的給戲弄了!
「劈開那條手鐲,就救你出來了。」
顧懷酒說得輕描淡寫,其實不然。
他為了劈開這面鏡子可著實費了些力氣。
方才他從宮裡回來的時候,就發現涼月的房間竟然還亮著燈。
閨女自打從靖海國回來之後,身子一直不大好,這陣子總是早早就睡下了。
今日怎麼來勤快勁兒了?
瘋王心裡不踏實,便去涼月房門口,扣門也沒人應。
桃核兒那丫頭也不知道跑哪兒偷懶去了。
瘋王推門而入,發現屋內根本沒人,起初他還以為是閨女又去輕羅館了!
正想離開,瘋王就看見梳妝檯前有東西在發光,正是那面鏡子!
而她就看到了,涼月在鏡中的遭遇。
瘋王心急如焚,他便想到了劈開鏡子,可鏡子若是碎了,又會不會傷到涼月?
所以瘋王一直等到涼月從那個褚無憂的世界裡回來,這才動手。
「褚無憂的世界?這麼說」
涼月瞬間紅了臉!
那她和唐夜成親的事
唐夜長得和師父,可是一模一樣呢!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涼月嘿嘿一樂,然後窘迫地躲了起來。
「爹,我乏了。」
涼月下了逐客令。
瘋王臉色確實不好看。
他一想到那個唐夜和花釀生得相像,他心裡就犯隔應。
「嗯。」
可女兒的心思被道破,也是尷尬
算了!
畢竟那花釀是只貔貅,神與凡人,他又不傻。
可萬一
瘋王心裡忐忑,他知道他防不住,也擋不住,但他畢竟是涼月的親爹,只要他不同意,這門婚事,就休想成!
涼月睡得很沉,她比較欣慰的是,這個鏡中的時間,與現實生活的時間不一樣,不然恐怕耽誤了大事!
隔日一早,涼月從輕羅館得了消息,原來是無易他們已經將蘇櫻還有各仙門的弟子都
送回了各派。
這倒是一樁大好事!
涼月不禁對瘋爹投向了崇拜的目光!
「還是爹爹厲害!」
瘋王默不作聲地用早飯,他不想與女兒講自己動用了多少力量,耍了多少手段。他只想讓女兒開心就行了。
「至於那個楚安」
涼月知道他和他背後的那個組織,還是很可怕的。
「不急,慢慢來!」
瘋王說,「積蓄力量,後面還有的你忙!」
涼月點點頭。
瘋爹說得對,她還需要找到那些散落的法器。
而且要走到那個楚安前面才行。
涼月今日沒去輕羅館,她去了神界,到了鳳族的地界。
鳳族一如既往地對她的態度惡劣,防備森嚴。
涼月也不介意,她只是非常和地與銀粟見了面,將他們族丟失的法器還給他們。
「再有什麼法器要我幫忙找,我可就要收錢了啊!」
涼月笑了笑。
銀粟嗤笑一聲,沒理涼月,大搖大擺地把涼月打發走了。
涼月也不多久留,去了天帝那裡去找風緘。
風緘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你怎麼你怎麼會來?」
風緘面上顯而易見的開心。
涼月笑了笑,道:「過來串串門。」
風緘點頭,拉著涼月坐下,招呼人為她準備了不少鮮果。
「最近瘦了,可是勞累了?」
「是啊!要幫你們找法器!我還要捉妖!還要對付那個靖海國!真不知道你為什麼整日在天上,什麼都知道,又什麼都不幫我!」
風緘掐了下涼月的臉蛋兒:「不是你叫我和你劃清界限的?」
涼月撇撇嘴。
他說得倒是不錯。
「你來找我,不僅僅是為了抱怨的吧?說吧!想讓我幫你什麼忙?」
風緘說得平平淡淡的,其實心裡酸得很。
「花釀回來了,我沒有動他,你可還滿意?」
涼月聽著風緘這又是醋意大發了。
她笑著說:「我想問你,亥北的事。」
亥北戲弄他,害得她落在鏡子的結界裡出不去。
她很想知道他這麼做到底為什麼?
就為了戲弄自己?
那他心眼子可夠小的!
「他們的事情啊」
風緘說:「這個嘛!我不想告訴你!」
「為什麼!」
涼月急了。
「你告訴我我能省多少事,你知道嗎!」
「那我也不說!」
風緘別過臉去。
涼月心說,這是要求他嗎?
「那行,我走了!」
涼月想,我偏就不求你!
才起身,就被風緘拉了回來。
「「我告訴你,你可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涼月見風緘又開始和自己談條件賣關子,就不想聽了。
可這事兒畢竟關係著師父,她又不得不聽。
她太想知道師父的過去了。
神神秘秘的老貔貅,看起來淡淡的,其實心眼子多得很。
他到底,有著怎麼樣的過去呢?
「你答應我,不許哭!」
「哈?」
我看著像是很脆弱的人嗎?
涼月不服氣,掐著腰。
「誰哭誰是狗!
」
涼月心裡焦躁起來。
不就是前人的那點事兒,她怎麼可能哭!
「我倒要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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