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一片寂靜,伍秋月小嘴張成了「o」型,美眸當中儘是難以置信,不過十數日未見,喬辰安的實力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那在自己看來著實棘手的惡鬼在他手中卻是走不過一招。
但緊接著她臉上就露出燦爛的笑意,嬌聲歡呼道:「公子好厲害!」
在她心中,自家公子總是最厲害的那一個,無論遇上多大的麻煩都能迎刃而解,就如今夜,輕易打殺紫鬼,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與平日裡那文質彬彬,沉穩優雅的狀態相比,她更喜歡此刻這個張揚肆意,霸道孤冷的男子。
喬辰安輕吐一口濁氣,眼中同樣有著一絲訝色,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掌,輕握間似有移山抗鼎之力,沒想到星河散竟會有這般逆天的功效。
俯身將那白玉瓶拾起,觸感光滑,一股淡淡的靈力氣息不斷從中逸散而出,他輕易便將其煉化,頓時感覺與這件法器之間多了一層莫名的聯繫。
心念一動,大飛的身影便從瓶口當中滾落出來,發出幾聲歡快的鳴叫,落到伍秋月的肩頭。
喬辰安煉化此瓶之後,便發現瓶中存在一處方圓近五米的小型空間,且布設著兩套陣法,一陣法為火焰大陣,可於空間當中形成烈焰火海;另一陣則是寒冰大陣,一旦發動,瓶中便是無盡冰封,大雪飄落。
此二陣法都是極為厲害,一旦二陣齊出,更是絕難抵擋,被吸入者只有死路一條,不出多時就會神魂皆散。
此等法器,喬辰安自然是毫不客氣的收了起來,心中暗道果然殺人奪寶才是提升實力最快的方法,怪不得這世上有那麼多的魔修,即便是冒著被正道修士打殺的危險也要干那奸邪勾當。
修行一道,本就是逆天之舉,與天爭,與地爭,與人爭,哪有半點同情可言,若非心堅如鐵,意志勝鋼,怕是早就變成了別人腳下的一抔黃土。
太上忘情,並非沒有道理。
千百年之後,當親眼見到你的親朋好友一個個全都老去,見慣了生死離別,人世悲歡,心中哪還有溫情可言?
不忘情又能如何?
在喬辰安破去玉淨瓶當中禁制的同時,杭州城外的一處院落當中,忽然傳出一人憤怒的喝聲:「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奪我法器!」
……
喬辰安自是不知外界發生的變化,此時正與伍秋月同在洞府當中,將從鮑有順處得到的那本《煉鬼集補錄》拿出來,交到她手中,道:「這本書上所述雖然多為煉鬼之法,但也有不少壯大神魂的法門,對你的修行或許有些幫助。」
伍秋月接過書卷,輕點臻首,喬辰安又將自己雙目發生的變化道出,伍秋月自然又是一陣驚訝。
兩人於石室中暢談,不時便能聽到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在洞中迴響,不知不覺便已是深夜。
喬辰安起身,道:「夜已深了,你快去休息吧!」言罷便邁步向洞外走去。
伍秋月眼波流轉,慌忙喊道:「公子要往哪裡去!?」
喬辰安回頭道:「我去外間休息便是,你不用管我。」
話音剛落,伍秋月美眸當中忽現晶瑩,淚滴順著蒼白的臉頰淌下,泣聲道:「莫非公子是嫌棄秋月嗎?」
喬辰安輕輕一嘆:「自然不是。」
心中不由道了一句傻丫頭,長時間的相處下來,即便是再遲鈍的人也能感知到眼前這個女子心中的想法,他又怎會不明白她的心意?平日裡只是假作不知罷了。
可他暫時卻無那方面的心思,害怕長久下去,自己真的會陷入到溫柔鄉當中。
「我……」喬辰安剛欲開口。
「公子什麼都不必說……秋月也什麼都不想知道。」
伍秋月卻打斷了他的話,眼眶泛紅,輕輕抽泣兩聲,嘴角擠出一絲燦爛的微笑,道:「奴婢伺候公子更衣!」
望向他的目光已是近乎哀求。
喬辰安原本到了嘴邊的話卻再也說不出來,好似骨鯁在喉,望著面前之人那可憐的模樣,心中一陣陣難受,此時此刻,他又能做什麼呢?
若是不顧一切的走出這間石室,怕是會狠狠地傷了這個女子那顆水晶般脆弱的心吧!
千般心思,最終卻只是化作一聲輕嘆,道:「替我更衣吧!」轉身向寒玉床走去,最難消受美人恩啊!
伍秋月頓時破涕為笑,對著他盈盈施了一禮,緊咬著下唇,一言不發的跟在他的身後,低眉順目的模樣就仿佛剛剛過門的小媳婦,待喬辰安坐下後,臉色微紅地替他除去鞋襪,外袍,乖巧笑道:「公子快快安歇吧!」
喬辰安嘴角忍不住抽動了兩下,都說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他今次可算是見識到了,此刻的伍秋月哪還有半點先前的可憐模樣,心中忍不住哀嚎一聲,被這小丫頭片子給被騙了啊!
忍不住狠狠瞪了伍秋月兩眼,後者卻一點也沒有慚愧的覺悟,只是笑意吟吟的望著他,好似獲得了一場莫大的勝利一般。
喬辰安躺在寒玉床上,絲絲縷縷的靈氣透過虎皮傳遞上來,如沐春風,但他卻無多少睡意。
修行到他這般程度,雖然還未徹底辟穀,但早已是精氣十足,每日只需打坐片刻便能補足精神。
伍秋月早就遁入他腰間的槐木牌當中,有些話不必說,卻比說了還要清楚明白。
……
長夜漫漫,難以入眠的自然不止他一人,杭州城東,林家大院當中,林大富已經兩夜未合眼,眼中滿是血絲,背著手焦急的在大堂當中來回踱步。
一名下人忽然急匆匆的闖了進來,林大富雙眼一亮,滿臉期盼之色,急忙詢問道:「可曾打探到飛兒的消息?!」
那下人低著頭,小心翼翼道:「回老爺的話,還……還沒有!」
林大富神色一滯,滿臉失望之色,吼道:「快滾!再探不到飛兒的消息全都給我滾蛋!」
下人身體一顫,倉皇退去。
林大富長嘆一聲,眼中閃過悲戚,希冀,擔憂種種情緒,望天長嘆道:「我兒,你千萬不要嚇我啊!」心中卻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嘿,原來是你兒子幹的好事!」黑暗中忽然傳來一道陰惻惻的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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