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之所以這樣說也是氣不過,劉氏當著人給自己這樣的難堪,左一句右一句的罵她喧人,她也不用客氣,用腳趾頭來和人比,那就讓劉氏和玉兒回家去比腳趾頭吧,也看看玉兒的腳趾頭是不是比劉氏的臉還白。
「你……」
劉氏氣的渾身亂打顫,指著芸娘說不出話來。
「伯娘好走,您趕緊回去和玉兒小姐比吧,我就不耽誤伯娘了,回見。」
】娘說完瀟灑的轉身,擺了擺手,就要離開。
「你站住。」
劉氏在咒罵,玉兒卻厲聲呵住了芸娘。
】娘回身挑眉看向了她,意思是她還有何貴幹。
玉兒看芸娘停住,她不緊不慢的下了車。
「玉兒,你可別過去,她可潑辣的緊,要是動了手,我怕她傷著你。」
劉氏要拉玉兒,她怕玉兒吃虧,因為她知道芸娘不是個好惹的。
】娘無所謂的笑了笑,自己沒事沒非的幹嘛動手打人,當然那個玉兒真要作死惹了自己,要打的話,她劉氏也攔不住。
「伯娘,沒事,我一定要讓她對您道歉,您是長輩,她不能這樣無理,我去和她說理,您放心好了。」
玉兒柔柔的說著,顯得很是正氣。
】娘嘲諷的笑了下,好有風範啊,多麼懂禮的一個大家閨秀啊。
「玉兒……」
劉氏滿意的拍了拍玉兒的手,臉上帶著感動,這孩子不知比那個粗鄙的丫頭強了多少倍,這樣的閨女才配做自己的兒媳婦。
「你叫芸娘是吧?雖然你是莊子的,可你的父母也應該教過你尊重長輩吧?你怎麼對伯娘這樣無理。先不說你和致遠哥定了親,就算是一個普通的長輩你也不能這樣對待,你就算是莊子的,不知道道理,也該知道做人吧,你和伯娘道歉。」
玉兒站在芸娘的面前,說的那叫一個義正言辭。
】娘微微的笑。若是這個女子是真心的。她倒不覺得如何,可她能看出對方是裝的,心裡就覺得有那麼兩分的噁心。
「道歉?玉兒小姐是覺得我缺少家教?我父母教沒教過我這些。你不必操心,倒是玉兒小姐,你既然是大家的閨秀,那你的父母就應該教過你矜持吧?我是個山野女子。沒念過什麼書,不知道矜持是什麼。玉兒你該知道吧?想必你的父母教過你一個大家閨秀不能這樣往陌生男子家裡跑吧?這就是大家的做派?」
】娘笑問著,你說我沒家教不尊重長輩,那你自己一個大閨女這樣跑來找陳致遠算什麼!
「你……是伯娘邀我來做客的,我、我不是來找致遠哥的。」
玉兒低聲解釋著。眼眶微紅,看著讓人心疼。
「是我請玉兒來家的,可不比有些人是自己上趕著上門的。」
劉氏也站出來和芸娘對著幹。
「伯娘。你搞搞清楚,我那次上門是你們請我去做飯的。我可沒有自己踏你家的大門,別說上趕著,就算你請我,我都不去。」
】娘沖劉氏說完,又對紅著眼睛,滿是委屈的玉兒道:「你不用一副我欺負了你的樣子,我吃不了你。大家閨女會這樣一口一個致遠哥的叫嗎?當然,你叫什麼都和我沒關係,我也不會覺得噁心,你大可以再叫的親熱一點,讓滿莊子的人都聽了去。還有,你如何和我沒有關係,不過你不要來招惹我,也收起你這幅裝可憐的樣子,你是什麼人,你心裡清楚我也清楚,不要和我演戲,不是我不會,是因為我不想在你這個不相干的人身上浪費時間。」…
芸娘說的很直白,不想因為這個女子費神。
玉兒的眼神內閃過了一絲的驚訝,她真沒有想到芸娘會是這個樣子,看來聽多少都不如面對真人,自己還是對她了解的太少。
「你說的這叫什麼話,玉兒她……」
劉氏要替玉兒辯護,芸娘卻懶得再應付,打斷了她道:「伯娘,您累不累?說了這半天口不干啊?您不累我還累呢,忙了一天了,我不想再費牙,您快回去歇著吧,這玉兒小姐還等著您帶她回去呢,有什麼話,你們回家說去吧,不送了。」
芸娘說完,不再理會劉氏的叫囂,在劉氏的氣憤,玉兒的思索,陳忠的一臉無奈中回了鋪子。
「你說說咋有這樣的人,她還來勁了,我可是她未來的婆婆,她這樣對我,等致遠回來我非好好說道說道不中,我還治不了她個毛丫頭了,她這是想氣死我啊,她還攆我走,真是反了天了,我就不走,我還就站在這兒了。我就不信了,我弄不過她一個丫頭片子。」
劉氏氣的嘴裡亂罵不止,玉兒卻在心內想了開來,看來兄長說的沒錯,這個芸娘確實不是個好對付的,竟然敢和未來的婆婆這樣對立,不過這樣也好,她們有矛盾,自己才好利用,才好行事。
回了鋪子的芸娘心情也不是多好,劉氏畢竟是陳致遠的親娘,給她難堪,自己又能好受到哪裡去,可劉氏是個拎不清的,不給她難堪,她就使勁的作踐自己,自己以後還是離她遠遠的,眼不見心不煩。
等廚子都走了,鋪子也沒有了客人,芸娘才清淨下來,吃過了晚飯,芸娘正要回屋,就看到趙春生陪著陳致遠來了後院。
「致遠來了啊,咋這麼晚才回來?累壞了吧,吃了沒?沒吃的話讓你春花嬸子去給你做點吃的。」
秦氏出聲關切的問著。
「奶,您快別忙活了,我吃了,鋪子上有事回來晚了,我過來看看,今個家裡都好吧?」
陳致遠急忙擺手,不讓眾人忙活。
「都好,都好,倒是你,可是辛苦了。」
秦氏等人都笑呵呵的。
「這麼晚了,致遠是還有啥事?」
秦氏幾人和陳致遠閒話了幾句,問了起來。
「嗯,有點事想和芸娘妹子說說,不知道能不能行。」
陳致遠臉微微有些紅,他和芸娘是未婚的夫妻,按說是不該這樣常見面的,可趙家信的過他,沒那麼多的規矩,但這麼晚了他還找芸娘,多少有些說不過去,可不和芸娘說說話,他又覺得心裡不踏實。
「去吧,你們去說話吧,咱們沒那麼多的規矩,你們都是好孩子,奶奶相信你們,要是有啥解決不了的事,記得和我們說說,咱們一塊想法子。」
秦氏沒阻攔,她知道陳致遠這麼晚了還過來,肯定是有重要的事。
趙春生和趙氏等人也沒攔,雖然不合規矩,可他們都相信二人,知道二人不是因為私情,可能是致遠鎮子上有什麼事需要和芸娘商議。
芸娘把陳致遠讓進了屋子,她覺得陳致遠可能是因為那個玉兒的事來見自己的。
兩人落了座,芸娘給陳致遠倒了一杯水。
陳致遠的臉色在搖曳的燈光中微微有些發紅,芸娘卻從中看出了兩分的疲憊。
他現在才回來,肯定是鋪子真有事要忙,不然不會這麼晚。
「累壞了吧?鋪子的事可處理好了?」…
芸娘不知覺的聲音就柔了起來。
陳致遠微微有些發怔,在他的印象內芸娘的聲音一直都是清脆爽朗的,可現在卻很柔很甜,柔的能把人化成水,甜的讓人心尖發顫。
看著對面那爍爍閃光的大眼睛,看著裡面那關切的光芒,他覺得心裡一暖,感覺滿身的疲憊一掃而光,渾身的毛孔都舒展開來。
「都處理的差不多了,明天有兩家再聯繫下就沒問題了。」
陳致遠的聲音也柔和下來,如清風拂面,讓人覺得舒服。
「嗯,處理好就行。致遠哥辛苦了。」
芸娘說著把水杯朝陳致遠推了推,示意他喝水。
陳致遠伸手去拿水杯的時間,剛好芸娘的手離開水杯,陳致遠的手指無意中碰到了芸娘的指尖。
酥的一聲,芸娘感覺自己的身上像是被電了一下,從頭麻到了腳。
怎麼會是這樣的感覺,難道是剛才他們二人起了靜電?
芸娘有些不懂,疑惑的朝陳致遠看去,卻發現陳致遠的臉很紅,在燈光下,他的耳朵好像都紅了起來。
莫非不是起了靜電?他也有觸電的感覺?芸娘感覺臉騰的一下發燒了,身體內有一股熱流竄起。讓她的身體微微有些顫抖。
前世她嫁給那個男人,是想要一份穩定的生活,是看上了那個男人的身家,兩人之間並沒有愛情。
開始的親熱,她也有兩分的感覺,可還沒等她投入,那個男人就抽身而去,後來他更是連基本的溫存都沒有,所以對於兩性之間,芸娘不是特別的苛求,覺得也就那麼回事,沒啥美好的,可現在她和陳致遠的手指相碰都讓她覺得發麻,若是別的……她有些無法想像會是什麼樣子。
一時間芸娘的心內亂糟糟的,東想西想,有些無法回神。
陳致遠看著面前的人兒也失了神,此刻的芸娘微微低著頭,一臉的嬌羞,如花般明艷,又如露珠一般晶瑩,讓人無法錯神。
她偶爾撇過來一眼,那眸子如水波蕩漾,使人心醉。
陳致遠感覺心內發熱,喉頭髮干,他不知覺的咽了下口水,他好想把芸娘擁抱在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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