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檢查過段奕熯的情況的,不說非得用散華針法吧。
但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醫好的,中毒太深,又癱瘓之久。
想要治好段奕熯是何等的難,連她自己都沒有十足的把握。
他居然就這樣把段奕熯給治好了,看來真是自己小瞧了這小黑子了。
不過,她現在關心的不是他如何治好段奕熯的,段奕熯那人城府極深,她大意了。
她現在只想知道,周成怎麼回事?
被策反嗎?
看著蹲在地上收拾藥箱的周成,雲木木問道:「難道你還不肯跟我說你是怎麼回事嗎?」
周成收好藥箱,站了起來,一臉自然的回道:「還能怎麼回事啊,娘娘,我們都是聰明人,難道你不明白一個道理嗎?」
「什麼?」
周成:「寧做土匪的二把手,不做皇帝的一百零八將。」
雲木木:
真不要臉。
牆頭草就牆頭草,還非得給自己找個冠冕堂皇的藉口。
不過,段奕熯的膽子也是真大,就沒想過這牆頭草的玩意能靠得住嗎?
居然就把自己得身家性命都壓在了這個周成身上?
哼,沒死了他,算他命大。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投靠段奕熯的?」雲木木又問。
「在皇上胳膊能動之後。」
雲木木皺眉,那時間也不長啊,段奕熯這個傢伙,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部署的這麼精密,真是不得了。
本以為他是最沒用的男人,一切都要靠她這個女人來幫他謀劃。
卻不曾想,人家是一頭血脈覺醒的野獸,分分鐘能咬斷你的脖子。
第二天一早。
用過早膳之後,他們就一群人圍在一起。
像是開大會一樣,以段奕熯為首,開始談論事情。
周成:「從童老將軍的屍首上看,並沒有什麼異常,應該屬於正常死亡。」
雲木木能很明顯的看到童玉的表情,聽了周成的話,她明顯的放鬆了下來。
原本緊張得神情放鬆下來之後,竟還不經意的露出了一點釋然的笑意。
段奕熯繼續發言:「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拿回那一半虎符,那虎符竟然已經被葉知青拿走了,那麼拿回虎符只有一個辦法,殺了葉知青。」
雲木木看向童玉,童玉的臉色瞬間煞白。
身體也跟著顫抖了一下,那種顫抖,好像是一個五雷轟頂,對著她頭劈了下來。
童玉呆站在那邊,無助又驚恐。
她像是早就猜到這個結局了。
在聽到父親的死跟葉知青沒關係的時候,她鬆了一口氣。
可殘酷的現實又將她推到了懸崖邊上。
一個滿門忠烈的將門虎女,剛剛死了父親,就又要拿刀殺自己的丈夫,她畢竟是一個女人。
這讓她如何承受的住。
不過,在雲木木看來,那個葉知青不是什麼好東西,也沒經過什麼做丈夫的責任和心。
可感情這種事情,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段奕熯輕鬆的一句話,就把童玉逼到了家國兩難的選擇題上。
進一步為國,退一步為家。
或許,出生在童家,就已經註定了她這輩子都是為國的忠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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