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車非的情蠱,南鑰的迷藥已經為您弄來了!」侍女恭恭敬敬的將兩瓶藥罐置於薄奚安素麵前。
薄奚安素打開看了一眼又立馬蓋上,若是讓這兩個寶物見了光,怕是要不靈咯,「乾的好,先幫我收起來,這兩個寶物可是要壓軸出場啊!」
&有主子,宮裡人來消息,皇夫大人已經出宮了!」
&嘛!」薄奚安素本是半倚著身子,聽此消息,立馬從床椅上驚起,慌慌張張的說道,「這麼快!我讓你準備的那些食材準備好了嗎?」
&子,都準備好了!您不必如此慌張!」薄奚安素身旁的侍女不斷打趣道,不論薄奚安素身份如何高貴,在心愛的人面前還不是小女人一個!
&先去換身衣裳,你讓廚房的那些廚子把食材備好,今晚我要親自下廚。」薄奚安素踩著歡快的小碎步離去,嘴邊還噙著似有若無的笑容,好似深陷愛戀中的女子一般,嬌羞,明媚,動人。
頃刻之後,薄奚安素換上了一身素雅的藍衫,臉上被淡淡的胭脂所裝飾,纖嫩雪白的手臂上掛著一籃青菜,翩翩然的往廚房奔去。
薄奚安素年幼之時,時常去往御膳房玩耍,她的舅公慕容侍可是御膳房的總管兼鼎鼎有名的大廚。所以她五歲便能舉刀切絲,六歲掌勺炒菜。民皇曾經打趣到他們薄奚的小公主以後怕是要當廚子咯。那時的安素小公主還是為她父皇的嘲弄置氣過一段時間。好在有個精靈古怪的舅公,時常做些世上絕無僅有又美味不已的佳肴來引誘她,致使當年的薄奚安素懷揣著對廚藝的無限興趣,把她舅公的獨家秘方學了個精光。
在冠山居的那幾年,薄奚安素不常常下廚。僅當墨夷掌門過壽辰之時,親自下廚為她獻出一點心意。
說到心意,今日薄奚安素特地為了魏晉一重新執勺,還讓人找來了最好的食材。這份心意怕是無人能比了。
薄奚安素招來的兩個廚子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不知該如何下手。今天主子轉了性子,搶過二人手上的活,讓二人站在一旁乾瞪眼。
說來也巧,管家大人不知從哪家酒樓招來的廚子,身形高矮竟是出奇的相對,一高一矮,一胖一瘦。放在人群中格外耀眼,再加上兩人表情滑稽,更是讓人冷不禁的想笑。在這府中,這兩個人也互相看不順眼,凡事都要爭個高低。
&子,我幫你把菜洗了吧!」高瘦的廚子率先開口,趁著薄奚安素轉身炒菜的時候挑釁的看了胖子一眼。
&別動,你做不到我要的效果!」薄奚安素沒空理他們,手上動作並未停下,背對著他們喝到。
瘦子泄氣的回到原地,對上胖子那雙得意洋洋的臉,臉上寫著,「看我的!」
胖子出擊!
&子,我幫您殺個魚吧,不然這麼多菜,您怎麼忙活的過來?」胖子一臉真誠的笑容,不過薄奚安素還是沒有裝過身來看他。
&好。」薄奚安素思量了一會兒,這魏晉一就要到了,自己該加快腳步。「但這道菜我只要魚的內臟,不要魚肉,你小心別把魚膽弄破了!不然...」薄奚安素終於賞了胖子一眼,差點讓胖子高興的一蹦三尺高。
&子,我都當了二十多年的廚子,這種小事你就放心好了!」胖子對著瘦子回眸一笑,顯然這一局獲勝的是他。只是他不知道為何漂亮美麗的主子拋棄了白花花的魚肉而選擇口味不佳的內臟。
說話期間,薄奚安素端了一碗黃燦燦香酥酥的菜餚給瘦子,對著他吩咐道,「今天是個極其重要的日子,你們倆先別置氣。要是壞了我的好事,我要你們好看。瘦子你先將這碗『黃金甲』端出去。一會兒魏晉一魏大人來了之後,讓她先嘗嘗,墊墊肚子。然後再把人給我帶到這裡來,聽清楚了嗎?」
&主子!」瘦子雙手接過『黃金甲』小心翼翼的往內廳走去。平常這主子就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難得今天如此柔聲嬌氣的與自己說了這麼多的話,看來還是自己魅力高,不是那個死胖子能比的。
瘦子將這道菜擺至桌上,正中心,躬身退到一旁候命,本來還想自己偷吃一口,可這行宮之內,處處都是薄奚安素的眼線,若是被她發現了,自己的命怕是要保不住了。
瘦子站在桌旁,無意間發現這桌上只有一碗菜,先前準備的碗筷都不翼而飛了。這讓客人怎麼吃,這些侍女還真是大意了。
瘦子轉身想要回廚房拿碗筷,卻被一旁的侍女容因喝到,「魏大人已經入府了,你不要隨處走動,按照主子交代的招呼她!若是怠慢了,你知道主子會怎麼做的!」
那冷若冰霜的眼神讓瘦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二人話音剛落,魏晉一背著一個金絲繡制的包袱前來。
見大廳無人就往內走了一些,剛巧看到二人面對面站著,空氣中漂浮著一些尷尬的氣息。
&個...請問一下...長公主殿下在這行宮之中嗎?怎麼沒看見她?」
&的,在的!」瘦子一見到魏晉一立馬變得諂媚起來,「只是主子現在在忙,請皇夫大人稍作休息!」
&長公主殿下是否為我安排房間?我能否先將包袱放一放。」此時的魏晉一雙腿無力,其實她更想的是躺一躺。
每到這種惜別的時刻,女皇陛下就如同餓狼一般,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她肩上的傷還未痊癒呢!
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幾番雲雨下來,魏晉一愣是睡了過去。迷糊期間,她知道女皇陛下幫她擦拭了身子,換好了衣衫。本來還想好好的惜一下別,可這眼皮硬是睜不起來了,直至死死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間就呼吸困難,魏晉一被驚醒。
原來是自己被女皇陛下封住了口鼻,無法呼吸造成的。
&在醒了嗎?」女皇陛下笑意盈盈,那一雙帶水含情的眼眸在魏晉一臉上不停掃視著。「朕叫了輛馬車,你稍後在馬車上還能小睡片刻。衣服細軟,朕已經替你收拾好了,你再躺一躺,休息差不多了就出發吧。」
女皇陛下俯下身子,躺在魏晉一的身旁,伸手一摟,把魏晉一抱在懷裡。「你那什么娘親給的信物,朕不稀罕!你不要跟朕玩這種交代遺物一般的戲碼!你有東西要給朕,那也等你回來之後再給!」
魏晉一聽著耳畔女皇陛下帶著小孩子氣的絮語,身子是很累,心卻很滿。女皇陛下強勢又霸道,但這不正是源自於內心的愛。因為愛,才會患得患失。因為愛,才會不顧一切的要將自己綁在身邊。
此刻的魏晉一好似跌入了幸福的海洋,身邊被一種暖心的感覺所充斥著。管它的薄奚王國,管它的身份地位,管它的薄奚安素!統統滾到一邊去!
此刻,魏晉一真的是幸福的......想睡覺啊.....
&了,別又睡過去了...早些去民皇宮,天黑就不安全了...」
女皇陛下掐著魏晉一的鼻子不放手,魏晉一皺巴著臉掙扎著。
&有,」見魏晉一把眼睛睜開,薄奚翎馬上就把手放開了,她可捨不得對魏晉一下狠手,然後從懷中掏出兩件東西來,「這個是從東廂國找來的金瘡藥,等沐浴之後,臨睡之前的時候塗上。還有一個是朕特製的信號彈,若是...薄奚安素做出些令你...難以忍受的事情,將它重置於地,發出信號,朕便能知曉,派大軍去解救你。魏晉一你聽好了,薄奚安素不過是得了幾個大臣的支持,就猖狂到無法無天,朕不怕她!你要去尋一個和解的辦法,朕准你去。但是你要記得,你的命,你的心,你的身子,你的一切都是朕的!朕要你完好無缺的回來!」
薄奚翎慷慨激昂的說著,眼中是堅定也是不放心。起伏難平的胸腔讓魏晉一憐惜。
&遵旨!」魏晉一有些哽咽,碰上這麼個女人也是自己的幸運。
&了好了,我該走了。」魏晉一在薄奚翎額頭上留下一吻,強忍著身子的不適,起身穿鞋。若是再這麼你儂我儂,今夜怕是都不能出門了。
&們先說好了,無論外頭豐盛如何,我若沒有給你發信號,你都不准到民皇宮來尋我!」
&知道的...」
魏晉一將兩件充滿愛意的物品放倒自己懷裡,踉蹌的拿起桌上的包袱,往門外走去。而薄奚翎就坐在床上,看著魏晉一的一舉一動。
&好照顧自己,按時吃飯。」魏晉一將包袱背在自己身上,腦袋一片暈眩的她沒有注意到包袱地下用紅線繡成的一個『翎>
&知道的...你去吧!」
&我真走了...」魏晉一最後看了薄奚翎一眼,毅然轉身離去,門外是等待多時的女皇御用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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