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
薄奚翎來不及細想,便一聲令下,揮斥著眾將士往山上趕去。薄奚皓所帶來的那些人,看見這千載難逢,戴罪立功的機會,哪裡能放過。只聽女皇陛下一聲令,便一馬當先,沖在前端。
薄奚翎駕著馬,騎行了一段時間。心中那種焚燒的感覺,久不能耐。一運氣,身子便脫離馬背,踏著輕功,往那山頂飛去。
梅蘭竹菊,筆墨紙硯八人還未看清女皇陛下的動作,她便消失了,追趕不及。
薄奚翎足尖踏雪,步履梢頭,心急如焚的趕去,她知道,她這次的預感,絕對不會有偏差。只是結果如何,就要看她如何與時間爭搶了。
山洞內的魏晉一開始渾身抽搐,整個人如同掉進了冰窟窿一般,此時的她,正矗立在死亡的邊緣。
而離她幾步之外的薄奚安素絲毫不敢靠近,現在的她甚至不能大口的呼氣,她身上所帶著這的陰寒之氣極有可能斷送了魏晉一這最後命脈。
第一次,薄奚安素有了茫然無知,舉步維艱的感覺。說的矯情一些,現在她只想讓魏晉一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其他的她什麼也不想要了。
薄奚安素甩甩腦袋,丟掉腦中的不安與焦急。她將所帶來的衣衫全部堆砌在一起,用火摺子將它們點燃。用那微弱渺小的火光驅散著魏晉一身上的寒意。
這是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了...
薄奚翎大步騰飛,剎那間便飛馳在眾人的最前端。那冒著火光的山洞口越來越近,心中的急切又湧現了出來。到達山頂之時,還來不及收功,一下子便衝進了山洞裡,霎時停下腳步,任由體內的那股內力在自己身體裡橫衝直撞,現在她無暇分心。
穿過岩石屏風,薄奚翎一眼便望見躺在冰冷的低上,正痛苦□□著的魏晉一,身旁還站著令自己咬牙切齒的薄奚安素。
薄奚翎目光淡淡的掃了一眼薄奚安素,發現她無論是神情還是動作都相當的奇怪,但她沒空理睬她。
薄奚翎大步向前,一把擁起地上的魏晉一。
&動她!」薄奚安素像是突然驚醒一般,朝著薄奚翎大喊大叫道。先前的她居然失神的如此嚴重,連山洞裡多來了一個人都無所察覺。
當然面對薄奚安素如此反常的舉動,薄奚翎是充耳不聞的。只是看到魏晉一這個樣子,薄奚翎知道她傷的很重。
被裹的像一個粽子的魏晉一蜷縮成一團,身子正劇烈的抖動著,未被閉緊的眼珠正往上翻著,這是逼近斷氣的徵兆。
&動她!」
&她遠點!」
幾乎在薄奚安素出聲的那一剎那,薄奚翎用同樣的聲音嘶吼到,如果不是因為薄奚安素,魏晉一怎會受到如此折磨?
因為薄奚翎失去理智的聲調,倒是喚醒了薄奚安素那短暫消失的意識,現在她要做的是竭盡全力救魏晉一,而不是在此與薄奚翎鬥氣!!!
&現在受不了極寒之氣,要純陽之功才能穩住她的命脈!」薄奚安素穩著聲調,耐心勸說著薄奚翎。
原來如此!
薄奚翎在心裡冷哼一聲,她知道薄奚安素所練之功皆是陰冷之法,難怪現在她要離魏晉一這麼遠。
薄奚翎把魏晉一扶進自己的懷中,一手撐著她,一手剝去她身上所覆蓋著的衣衫。緩緩的運起自己的內力,通過交接的手掌,往魏晉一體內輸送著。
&在做什麼?快把阿晉放下,她現在需要純陽之功護體,你這樣做會傷了她的!快讓你的屬下們趕來救她!」薄奚安素不安的踱著步。
&薄奚翎又是一聲冷笑,「朕是九五之尊,自然有異於常人的體質,對於陽氣的操控自然是不比男子差。況且,這是朕的皇夫,何需他人來救!」
很明顯,薄奚翎最後的一句話是嗆著薄奚安素說的,既宣示了占有欲,又嘲諷了薄奚安素的無能。
此時的薄奚安素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老早就聽聞,薄奚家的君王能得到祖宗傳下來的神功,而且這神功在民間被傳的神乎其神,想必與純陽之功隔不開聯繫吧。
薄奚安素無奈的搖頭,此番一廂情願的戰爭,自己敗的太慘了。
&的那些護衛也快到了吧,我去替你攔下他們...」薄奚安素放棄最後的掙扎,將這種煩人傷己的暗戀轉化為祝福。
薄奚翎望著懷中半裸著的魏晉一,似乎知道了薄奚安素的想法,也就隨她去了。
薄奚翎將魏晉一環抱在懷中,一手探至魏晉一的腹部之處。用腹往內輸送著陽氣。
終於,在觸及大波陽氣的那一刻,魏晉一身上的抽搐也隨之停止了。薄奚擦去魏晉一額上的冷汗,自己也鬆了一口氣。
薄奚翎拾起地上的一件衣衫,蓋在自己與魏晉一的身上,現在她要做的就是儘量減少陽氣的外泄。
正當她想要把魏晉一的手臂收回到衣物之內時。觸手可及的濕潤與血腥讓薄奚翎渾身一顫。
待將手臂移至眼前,滿目滲人的傷痕以及手腕上緊綁的那一條絲帶讓薄奚翎嚴重失神。
手上內力一斷,魏晉一便發出□□。倒是這些□□將薄奚翎的心神扯了回來。
薄奚安素!
一定是薄奚安素乾的!
薄奚翎冷酷的眼神在幽暗的山洞裡發著陰冷的光。
這次她一定要讓薄奚安素血債血償!
薄奚翎重新調整姿勢,為魏晉一輸送著救命之氣。魏晉一的□□過後,整個山洞都顯得格外寂靜,除卻洞外的一些爭論聲。
薄奚墨他們到了吧...薄奚翎無暇顧及,她只能源源不斷的往魏晉一體內輸著氣。
昏迷中的魏晉一又做了一個夢,說是夢倒不如說是回憶。
當她還在孤兒院的時候,時常被院外的一些大孩子欺負。有一次,那些比她高出一個身子的大孩子逼著她吃下一個莫名酸臭的東西。那時的她無力反抗,只能被迫吃下。
回到孤兒院裡,魏晉一便開始上吐下瀉。
魏晉一清楚的記得,那時她第一次進醫院。身邊陪伴著她的是那位慈祥的院長大人。
當救命的藥水一點一點的從血管中流入之時,魏晉一感覺自己的疼痛在一點一點的減少。
很快,她便甦醒過來...
她還記得,她醒來之後說的第一句話。
&長,我被欺負了...」
此時的情景與當時也有幾分相似,薄奚翎輸送的內力好比是當時的救命之藥,一點一點的減少魏晉一身上的疼痛,很快魏晉一便轉醒。
十分注意魏晉一面部表情的薄奚翎自然是不會放過這一點動靜。所以當魏晉一緩緩睜開雙眼之後,二人的視線便粘合在一起。
在虛弱中甦醒的魏晉一費力好大的氣力才把面前之人看清。而在看清之後,不由得辛酸上涌,鼻子酸澀,淚快溢出。
魏晉一抽出被薄奚翎擁在懷中的手,改為環抱在薄奚翎的脖頸之上,然後將自己的腦袋緊緊貼在薄翎的胸口之處。
然後用十分憋屈的口吻說道,「老婆大人,我被欺負了......」
魏晉一本以為會收到薄奚翎排山倒海而來的安慰,沒想到聽見薄奚翎沒頭腦的問了一句,「老婆大人是誰啊?」
&啊!」魏晉一氣惱的接了一句,身上的陽氣幾近飽和,魏晉一正逐漸恢復氣力。
&你又給朕起外號啦?」薄奚翎好笑又心疼的吻著魏晉一的眼角,滿是柔情,像是承諾一般,薄奚翎格外認真的說道,「朕會替你收拾薄奚安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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