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陛下,又去魏府?可魏府昨夜漏雨了!」薄奚荷回想起昨夜的那場大雨,不禁打了個寒顫。突如其來的大風先是將那些破敗不堪的瓦片吹起,然後便是大雨傾盆而下。熟睡的二人便淋漓盡致的接受了大雨的洗禮。
薄奚荷深切的記得昨夜二人的狼狽。這份狼狽若是放在她一個丫鬟身上,自然不足一提。但這女皇陛下,放著好好的皇宮不住,偏偏住這漏雨的瓦屋,豈不是成了天下人的笑柄了。「女皇,還是別去魏府了吧,這魏府四處漏風,這天氣又涼,小荷怕您受寒冷吶?如今薄奚又處在特殊階段,您可不能病了!」
&荷,你現在真的是越來越『直言不諱』了。朕哪能說病就病啊!你真是烏鴉嘴.....」薄奚翎朝著小荷淡然一笑,仿佛這些困擾從未入過自己的心。「朕今日命人修理過了,今夜定然是不會漏雨了。」
說罷,薄奚翎便兀自朝著魏府走去。然而就在轉身之後,薄奚翎將那一絲費力扯起的笑容也吝嗇的收回。執意回這魏府,薄奚翎也是有自己的一番說辭。若是不回魏府,自己緊緊繃著的那根弦就無法放鬆下來,自己也無法專心於前方戰事。這樣一來,薄奚便更加危險。算盤撥弄之下,還是去魏府比較合算。
說到底,這魏府到底有何神奇的功效,薄奚翎也不得而知?只是每每踏入魏府的那一刻,自己的心卻是出奇的安定,那人的氣味,那人的音容,躍然浮現於眼前。這魏府之中四處飄散的花香也讓薄奚翎放鬆愜意。這個魏晉一,人倒是走的乾脆,這留下來的東西依舊牽扯著自己的心。
當然還有一個地方能確確實實的觸摸到那人,那便是在夢中。跌入魏晉一那張極為簡樸的床鋪,薄奚翎任由自己的思緒飄入二人相會的夢境之中。一天之中,沉積下來的所以的思念,所有的疲憊都在這夢境之中厚積而發。薄奚翎並不阻攔,也無力阻攔,任由這種成疾的思念將自己帶入這個墮落的深淵。
當然,這僅限於夢中!明日一覺醒來,她又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女皇,身邊無人相伴,無人相訴。頻頻的戰事讓她疲憊不堪,猜不透敵人的心思,她又心有不甘。這些複雜的情感反覆出現在薄奚翎的腦中,消磨了她的笑容,讓她冰冷無比。
這些魏晉一是全然不知,連夜趕路,偷偷潛回魏府的她。本想在自己房間之中稍作休息,渾身洗漱一番再去那錦繡殿尋那心上人。沒想到,這個竟自己送上門來了。幸虧自己還是留了一心,沒有大搖大擺的從正門進來。若是驚醒了她,便沒有驚喜了。
按捺著自己激動的心情,魏晉一脫去沾滿泥漬的外衫。又是一年秋季,京城又到了陰雨連天的時令。忽然一滴水自屋頂落下,落在魏晉一的鼻翼之上。魏晉一伸手拂去,盯著手上的雨滴,魏晉一思緒萬千。
自己才離開兩年,這破屋怎麼就開始漏雨了。轉念又一想,自己也覺得無語。第一,這屋子本來就弱不禁風。能撐兩年就已經非常了不起了。第二,兩年真的不短.....
魏晉一輕手輕腳朝著心心念念的人走去,心底一片柔軟。不自覺魏晉一看向薄奚翎的目光亦是充滿柔情。但令她驚異的是,房間裡突然多了一人,薄奚翎竟然絲毫未察覺。是太累了,還是對自己毫無防備。這二者之中,無論是哪一者,都讓魏晉一的心揪也似的疼起來了。
毫不遲疑的轉身,往側房走去。打一桶涼水準備洗漱,兩年的磨礪倒是讓魏晉一的身體壯實不少,在秋冬之際,洗這涼水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只是她心裡急,手上的動作也不免粗魯起來。拿著不知從哪裡找來的布巾,愣是將自己的身子擦拭的紅一塊青一塊。
前些日子,注意到一群形跡可疑的人。魏晉一深怕他們是車非國派來的奸細,於是暗中跟隨了許久。這群不知底細的人不走尋常路,每日必去的地方就是後山頭的垃圾堆。在這古代啊,垃圾也不是隨意丟棄。由官府之人集中起來之後便運送到這後山頭來。不過這些垃圾之後再何去何從,魏晉一就不得而知了。像這種零碎的小事。薄奚翎從未向魏晉一提起過。
話說回來,這一群大白天蒙著面的人為何要來這散發著陣陣惡臭的垃圾場呢?魏晉一百思不得其解,只能默默跟著。不能暴露行蹤的她,只能拼了老命將自己隱藏著臭氣連天的垃圾堆中。
&板,老闆,我找到寶了!」耳邊傳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魏晉一聽的不真切,這垃圾場的臭味熏得她有些頭暈。她搖了搖腦袋,讓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他們的對話之上。
&麼?文子,你又找到什麼了!?因激動而情緒高昂的聲調讓魏晉一緩過了神來。這一群人當真是古怪的很!
&塊豬肉,還沒壞掉!!」
&的嗎?文子,你真的是太厲害了!」緊接著,魏晉一就聽到了一群人歡呼雀躍的聲音。
什麼鬼?來撿破爛的?
魏晉一真的是被自己的智商折服的不行了,不過是一家賣黑心食品的店家,自己居然能把他們跟車非國的奸細聯繫在一起。一跟又是好幾天,耽誤了自己回宮的日子。
魏晉一在心裡抽了自己幾個巴掌。
將思緒抽回,先前提的那桶水已經見底,魏晉一抬手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見那些臭味已經消弭了許多,也就安心了。
時隔兩年,第一次回來見自己心心念念的女皇陛下,魏晉一自然是不能讓自己丟一絲的顏面。若是讓女皇陛下聞到自己身上的臭味,定然是狠狠的嫌棄一番。所以魏晉一回房之前,愣是用之前自己做的香料將自己薰染一番。
待自己身上全被那薰衣草的香味所覆蓋,魏晉一才放心的穿上衣衫。提起這薰衣草,魏晉一想起自己房間裡的那個枕頭,便是用薰衣草的乾花填充的,具有安神助眠的功效。難怪女皇陛下睡的如此之沉。
回房之前,魏晉一又用清水將自己的手掌清洗乾淨。至於為何要在這時候洗手?皇夫大人倒是很坦然,習慣了唄!
輕手輕腳的回房,魏晉一站在女皇陛下面前犯了愁。自己這張小床,被女皇大人的奇怪睡姿占了大半,自己該如何上去呢?
要不叫醒她?不行不行,說好的驚喜呢!
犯愁期間,魏晉一借著月光,發現這熟睡的女皇陛下有一絲....奇怪。只見她側躺著,雙手緊緊的揪著枕頭,柳葉眉輕輕的皺著,像是夢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但為何她面色潮紅,嘴唇...蠕動!
莫不是做了>
魏晉一的嘴邊扯起一絲邪笑,這女人當真是傻的可愛!輕輕俯下自己的身子,魏晉一小心翼翼的覆上自己的唇。四片唇瓣一經貼合便如膠似漆,魏晉一毫不費力的撬開女皇陛下的牙關,還未共邀起舞,女皇陛下便迫不及待的熱情回應。像是夢中進行到一半,卻意外收穫了更真實的觸感,女皇陛下如獲至寶的汲取著。雙手也不知在何時抬起,抱住魏晉一的腦袋,用力的貼向自己。
女皇陛下的身子隨著魏晉一的唇慢慢放平,魏晉一趁著這一間隙馬上掀開被子鑽了進去,繼而將女皇陛下牢牢抱在懷裡,動作一氣呵成。一手繞過薄奚翎的後頸,將她牢牢的捧在手心裡。另一隻手順著女皇衣服的下擺探入,光滑柔軟而又熟悉的感覺讓魏晉一的眼角泛起淚意。情/動之下,魏晉一發現這女人竟是消瘦了許多!
唇齒之間,魏晉一更加熱烈而貼合的吻著薄奚翎。而被吻到窒息的女皇陛下絲毫未有轉醒的跡象。薄奚翎唯一感到奇怪的就是今夜這夢竟比平日要真實許多。魏晉一那狂熱的吻絲毫不給自己喘息的機會。在自己手上遊走的掌心也熱的出奇,自己許久未開葷的身子要在這燙人的溫度之下化作一灘水。
二人身子迅速升溫,這秋冬的棉被無疑是火爐一般,魏晉一奮力一掀,那棉被便散落一地。魏晉一扯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熟稔的除去女皇陛下身上的衣服。待二人肌膚相親之時,魏晉一迫不及待的吻上女皇陛下的唇。雙手攀上那高峰,魏晉一將其不斷攏起,讓所有的情愫聚集在至高點上。當其承載不住之時,俯下自己的唇,用力舔舐,打轉著。
&薄奚翎經受不住,呻/吟出聲。這一身呻/吟也讓她從夢境之中猛然張開雙眼。
她醒了。
這根本就不是夢。
魏晉一感受到身下之人驟然停止的反應,便知她的女皇陛下已經醒了,不知她對這個驚喜滿不滿意。
魏晉一從埋首的山峰之間抬起頭來,目光晶瑩的望著無比震驚的女皇陛下,嘴邊噙著一絲微笑。
&魏晉一。」薄奚翎的聲音沙啞的不話,眼裡的震驚裹挾著淚水頃然而下。從身側抬起的手臂朝著魏晉一的臉龐撫了過去。
魏晉一傾身接過那醞釀已久的撫摸,一個上身便與女皇齊頭躺下。「是我....」魏晉一亦是哽咽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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