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爾帕代爾勒症的症狀是全身的器官逐個因為病菌感染而壞死,即便切除壞死的部分,病菌依然會存活下來,感染健康的內臟。
最好的方法就是移植器官,徹底杜絕病菌。
關於此病症,皛皛閒在雪月花時又稍稍研究過,以目前的醫學水平,還沒能找到有效殺死摩爾帕代爾勒病菌的方法,在沒有器官可移植的情況下,患者只有不斷的注射或服用抗菌藥物,延緩它的感染過程,但治標不治本,不過是拖延死期罷了。
如果不能更換已被感染壞死的器官,那麼患者最終還是會難逃一死。
但,移植器官也不是百分百有效的辦法,同樣存在著一定的風險,很可能沒有發現病菌感染的器官上,也已被摩爾帕代爾勒病菌潛伏,只是還沒開始被感染,當新的器官移植更換了已被感染壞死的器官後,本來健康器官上潛伏的摩爾帕代爾勒病菌再度感染並發的話,移植過的器官還是會被再次感染,移植就成了最畫蛇添足的一筆。
這個病症最可怕的地方就是無法確定有哪些器官可能已被摩爾帕代爾勒病菌潛伏,潛伏時期的摩爾帕代爾勒病菌完全無跡可尋,只有等它開始感染時才能被查探到。
所以,移植前,判斷其他不需要移植的器官是否已被潛伏,是非常至關重要的一點。
可是非常遺憾的是目前的醫療水平,這一點至今沒有辦法攻克。
因此,大多醫院的治療都是保守治療,也就是不停服用抗生素或者注射抗菌藥的方法,期望患者的生命能被拖延到它被攻克的那一天。
可惜,很多患者都沒法等到這天,因為不斷服用抗生素或是注射抗菌藥使患者的身體產生了嚴重的副作用,如同化療一樣,無論是好細胞,還是壞細胞都會被殺死,人的免疫力就會下降,摩爾帕代爾勒症狀就會引發患者的免疫缺陷症。
俗稱原發性免疫缺陷病(,pid)是一組免疫器官、組織、細胞或分子缺陷,導致機體免疫功能不全的疾病。
最後,患者可能會死於一個很小很小的感冒。
綜上所述,摩爾帕代爾勒症絕對可以稱得上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一種絕症,比起白血病,淋巴癌,愛滋病等,患者至少還有治癒的幾率,哪怕是萬分之一,那也是治癒率。
摩爾帕代爾勒症卻連這萬分之一的幾率都沒有。
除非……
除非能一次性更換所有的器官,哪怕是健康的器官也一併更換,因為誰也不知道這些健康的器官是否已有摩爾帕代爾勒病菌潛伏著。
也就是所謂的寧可錯殺,也不能放過一個的方法。
這樣才能保證移植後的器官不會再次被摩爾帕代爾勒病菌感染。
可是,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做到嗎?
更換所有的器官,這簡直就是無法想像的事情。
這個手術不只是史無前例,如果成功的話,它甚至能夠改變現今醫學的走向。
想到這裡,皛皛再次看向手裡的hla配型資料,那些匹配值瞬間像是被放大了一般,躍入她的眼裡。
杜亦塵有著卻無人能及的高超手術技巧,他否定傳統的價值標準,只按照自己對醫學的理念行事……
還有暗道的設計,原以為是為了防止『貨物』逃跑,又或是一旦密室發現後,暗道還能保住,現在想來,還有其他的原因在……
加上他可能深愛著杜燕芳……
會不會……
她突然看向方喬,方喬也正看著她。
突然他咧嘴一笑,「你要是想問我有沒有驗過杜燕芳,那個肯定沒有,她都是骨灰了,能驗出什麼來。」
皛皛立刻有些失望。
失望剛起,就聽到方喬呵呵的笑聲。
她詫異的看著他。
只見方喬雙手叉腰,一副神氣活現的模樣,這和他平日低調又斯文的性格背道而馳。
「端木啊,端木,你可是我們s市公安局特聘的犯罪顧問,為了配合你,我這個被稱為s市公安局有史以來最年輕的……」
啪的一聲,不知何時回來的呂新慶直接往他腦門上拍了一巴掌,「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有話就說,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
方喬被拍得往前踉蹌了一步,回過頭來是一臉羞憤,「呂叔,給我點面子行不行?」
「平時在局子裡已經很給你面子了,出來你就別玩了,這麼多同行看著,也不怕丟臉。」
噗嗤!
y市的公安局的刑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全都笑了出來。
方喬的臉是又青又紅,但呂新慶是前輩,又是搭檔,他也不好發作,只好假意咳嗽了一聲,「骨灰是沒啥好驗了,但是呂叔這裡卻有好東西。」
「什麼?」
「杜燕芳的病歷報告。」
曹震問道:「哪來的?」
方喬一臉嫌棄的看著他,「當然是呂叔想辦法恢復出來的啊。」
呂新慶這時發表講話了,「是這樣的,前幾天我帶人來這裡勘察現場的時候,在這件密室的柜子發現了一些資料,因為時間太久了,已經發黃髮舊,有些還被老鼠屎給污染了,上面的字跡已經看不清楚了,保險起見,我還是帶回了局子,用修復術想辦法恢復了些內容。」
「就是杜燕芳的病歷?」
呂新慶點頭。
鑑證不光是在犯罪現場找指紋,找腳印,或是拍個照片,找兇器那麼簡單,這不過是基礎中的基礎,它所涉及的業務可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說得完的,例如頭骨修復,例如將燒成灰的紙屑還原出字跡,都是鑑證的工作。
如果說法醫的職責是代替死者說話,那麼鑑證就是證物的代言人。
無論證物有多麼殘破,鑑證人員都會有辦法將它復原。
這才是鑑證的根本。
方喬接著說道:「呂叔因為不懂病歷內容,就將他給了我,想讓我看看對案子有什麼幫助,我一看就明白了,上頭對杜燕芳的病不僅寫得清清楚楚,還有她的血型,摩爾帕代爾勒病菌感染階段,以及……呵呵……」
他不可一世的毛病又冒出頭了。
呂新慶偷偷的往他膝蓋踢了一腳。
他立馬止住了呵呵聲,言歸正傳道,「以及她移植器官所需要的所有配型值。」
皛皛聽到這裡,只有一個問題,「和你給我的這些人體標本的配型值一樣?」
「沒錯!」
果然!
「皛皛,你和方喬到底在說什麼?」景颯完全是一副鴨子聽雷的狀態。
曹震也同樣。
兩人不約而同看向皛皛,求她解答。
皛皛苦笑,「看來我犯了一個很嚴重的錯誤。」
「錯誤?」
曹震和景颯對望了一眼,異口同聲的問道,「哪錯了?」
「販賣器官!」
「哈?」
「杜亦塵不是販賣器官,他沒將器官賣出去,而是徹底相反……」
景颯只覺得腦子裡一團漿糊。
曹震也好不到哪去,像有隻蚊子在腦子裡不停的嗡嗡叫。
皛皛給出了最終的答案,「他在研究如何能成功的將所有器官移植到一個人身上。」
「什麼!?」
在場所有的人一片譁然。
只有方喬非常篤定,笑眯眯的點頭,「她說得一點沒錯,就是這個!」
皛皛看向方喬,「s市公安局最年輕最優秀的法醫你一定也解剖了那些標本了吧。」
見她這麼誇讚自己,方喬的臉都快笑紅了,又是標準的叉腰的動作,「當然!當我知道杜燕芳的配型值和這些標本都一樣後,我就做了一個大概的鑑定。」
所有人的視線都從皛皛身上轉移到了他身上。
「我發現所有人體標本,身體裡都有摘取器官,和又將器官重新放進去的痕跡。」
景颯驚叫,「人體實驗?」
「沒錯,就是人體試驗,這個叫杜亦塵的傢伙,技術真的很高超,1—8號之間移植所造成的傷害,越來越少,這也就代表,他的技術也越來越嫻熟。」
他所指的傷害,是指人體標本內那些萎縮的器官,銜接的地方越來越完美的意思。
「1—8號?」曹震對這個編號很是莫名。
呂新慶知道方喬要嘚瑟好久,替他回答了,「他將標本編了號,1號是最開始作為人體試驗的材料,以此類推……」
曹震明白了,「也就是說杜亦塵一直在拿活人當試驗體……」他看向皛皛,徵詢道:「研究怎麼才能成功的將所有的器官一起移植到人身上?」
皛皛給出了肯定答案,「只有這個解釋才能解釋為什麼這些人體標本的配型值會是一樣的,同時也和杜燕芳一樣。」
景颯在腦子裡轉了一圈後,問道:「他是想治好杜燕芳的病,所以才研究這個?」
「對!」
「我天了個嚕!」景颯捂額,「這簡直比販賣器官還喪心病狂!」
馬元中和y市的一票刑警可沒有她這樣的感嘆,在聽聞後,臉早已全部發白。
夭壽啊!這都是什麼變態啊。
他們民風淳樸的y市竟然潛伏著這麼一個惡魔,直到現在才發現,還是在他死後,這要是傳出去,以後y市刑警還有什麼臉出來見人!
曹震喃喃道,「怪不得國際刑警找了那麼久,也找不到他將器官販賣出去的線索,原來不是販賣,他是自用!」
這也不能怪皛皛一開始會判斷錯誤,任誰看到那麼多器官和屍體,都會以為他是做生意,而不是自留的。
這次方喬可是給他們s市公安局長眼了。
他立刻跑上去勾搭住方喬的肩膀,「好樣的!」
「好樣你個頭,我是幫端木,又不是幫你!她那智商才配的上我。」
呂新慶又往他腦門拍了一掌,「曹隊是你和我的上司,怎麼說話的,你小子,人前斯文也就三分鐘。」
簡而言之,方喬就是一個悶*。
皛皛對著呂新慶問道,「暗道里那間房間有什麼線索?」
「我正要說這件事,那間房地板上有很多嘔吐物、血跡、腦髓液……」
嘔……
馬元中很沒節操的吐了。
皛皛沒理他,「呂叔,繼續說。」
「反正就是醫院病房能看到的,或是看不到的殘留物,那間房裡都有,初步判定,那間房除了關押你說『貨物』之外,可能也是一間病房。」
「移植手術後的觀察室!」
既然杜亦塵在研究如何能成功移植所有器官,那麼移植後的存活率是一個很關鍵的要點。
「皛皛,你說他做了多少次試驗?」
景颯會這麼問,是因為這樣的手術不可能是一次兩次就能成功的。
「這我就不知道,你得問杜亦塵,或者……」
曹震接了話,「杜亦堅!」
至少在供給研究對象的來源上,肯定和杜亦堅有莫大的關係。
「還有……」呂新慶還有話沒說完。
「什麼?」
「我在那間房找到了一些奇怪的的東西?」他拿出拍好的照片,是那種可立等成像的照片。
皛皛看後,很是錯愕。
「這像是孩子的圖畫?」
「嗯,牆上有個角落很多,都是孩子的圖畫!」
------題外話------
話說,2017年會有一個很超級的手術會做,親們知道是什麼嗎?
更換腦袋!
你們沒聽錯,就是更換腦袋。
據說已經找到了願意做這個手術的人,是一個從小有肢體殘缺的年輕人,無法自由行動,他自願充當小白鼠,願意將自己腦袋換到一個健康的人身上。
我看到這個新聞的時候,第一反應想到了聊齋……那個換老婆頭的故事……<!--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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