皛皛還真就被親得死去活來,明明親過無數回了,她的體力也不差,但就是學不會換氣,康熙的貪婪也是原因之一,眼看著肺因為缺氧就快炸了,她掄起拳頭使勁捶他。
康熙正興頭上,捉住她的手反剪到她的背後,順勢按下扶手上椅背放倒的按鍵,直接將她推倒。
熱吻持續……估摸著都能申請吉尼斯紀錄了。
皛皛氧氣告罄,氣若遊絲的癱倒在椅子上。
康熙意猶未盡的沿著她的唇形輕啄,「等回了s市,先別緊著去查案,我們先去民政局登記。」趁著兩人這次回s市,趕緊把最重要的事情給辦了,省得他不安心。「下午四點的飛機,等到的時候民政局早關門了。」他這算盤打得可真夠響的,見縫插針。
人家是政府單位,標準的朝九晚五。
「那就明天一早!這事必須速戰速決。」
「你這麼急做什麼?」
「能不急嗎?我家小公主到現在還是非法的。」
有了結婚證才叫婚生子,沒有那就是私生子。
皛皛笑彎了眼,用手指刮弄著他的鼻子,「你是不是很怕我跑了?」
明明就是他自己急,非要把未出世的孩子扯上。
他哼了一聲,往她的鼻尖上啄了一口吻,磨牙道:「不只怕你跑了,還怕你帶球跑。」
「哈哈……」皛皛被逗樂了。
「別笑,趕緊答應我明早把結婚證給辦了。」這是他最惦念的一件事。
「好,依你!」
一聽她答應了,康熙笑得比她還歡,捧起她的腦袋又是一陣親。
皛皛被他親得氣喘吁吁,「你屬狗的嗎,吃不夠的。」
「跟你這輩子都不夠!」
照親不誤。
小陳在前頭專心致志的駕車,兩耳不聞車裡的事,路上倒也順風順水,沒下雪,也沒堵車,比原定時間早了半小時到璃山機場。
「萬歲爺,到機場了。」小陳按了手剎按鈕提醒道。
未料許久沒聽見回音,又不敢回頭往小窗口裡看,萬一萬歲爺和皇后娘娘在親熱怎麼辦?
他是不是該下車找個地方避一避。
這麼一想,他臉就紅了,這可是機場的出發口,人來人往,可不適宜車震。
車廂里,哪來什麼車震,連個親嘴的動靜都沒有,皛皛瞥了一眼將腦袋歪在她肩膀上睡得正熟的康熙,輕推了幾下也沒弄醒他。
半小時前,他還不肯放過她,沒幾分鐘,他就睡著了。
她喚道:「康熙!到了!」
回答她的是康熙均勻的呼吸聲。
他睡得很香,雷打不動,看來是累壞了。
也是,天天趕通告,本就沒日沒夜的,有了休息也不好好在床上躺著,非要來找她。
她不由怨念道:「明知道累,還瞎跑!」抱怨歸抱怨,但她還是細心的替他蓋上薄毯,想著離登機時間還早,不如讓他多睡會兒。
「小陳,把車開到停車場去。」這裡是出發點,到處是下客的車輛,他們停在這裡等於堵了別人的道了。
小陳捂著一隻眼睛,往小窗口裡張望了一下。
沒見有限制級的花面後,才將捂住的眼睛放開,「萬歲爺睡著了?」
「嗯!開去停車場吧,那裡安靜。」
「好!」
小陳掉轉了方向盤,往機場地下車庫開去。
又了過半小時,康熙仍就未醒,跟吞了半瓶安眠藥似的。
皛皛始終不忍心叫醒他,瞅了一眼手錶,看來是趕不上飛機了,只好打電話給景颯,讓她和曹震先回去,自己和康熙等下一班飛機。
掛了電話,她瞥向依舊熟睡不醒的康熙,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醒,本想拿本雜誌看打發一下時間,哪知車裡暖和,看著看著她也睡著了。
等醒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了,還是康熙叫醒的她。
隨即兩人查了一下航班時刻表,最近的一班飛機是在八點四十分。
兩人匆匆下車,去趕飛機,幸好他訂的頭等機艙,可以免費退票和改簽。
因為走的是貴賓通道,沒什麼太多阻礙,又是頭等艙,掐著秒表的登上了飛機。
飛機也沒延誤,準時起飛,兩人都沒吃晚餐,隨便吃了點飛機餐權當填肚子了。
一個半小時後,順利抵達s市。
下了飛機後,康熙在洗手間將假鬍子戴了回去,以避人耳目,小陳沒跟著一起回來,所以兩人只好坐出租車了。
皛皛上了車後,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景颯,想知道警方行動了沒有。
景颯回道:「雖然搜查令是批下來了,但杜亦堅身份特殊,硬來不合適,鄧局讓我們先開會研究一下,打算明天下午再行動。」
「幾點?」
「杜亦堅明早有個學術研究會,下午兩點才能結束。」
「好!」
「那我下午來福邸接你?」
皛皛想到明早要去民政局辦理結婚登記,她來接也不方便,「告訴我地址,我自己去。」
「ok!」
掛了電話後,皛皛往窗外瞥了一眼,發現這不是回福邸的路,「康熙,路不對。」
「哪裡不對了?」
「這不是回福邸的路。」
「我們今晚不回福邸。」
「不回福邸,那去哪裡?」
她本
里?」
她本來預備回福邸的時候,路過夜排檔,捎帶點夜宵回去,吃完早點休息,明天好精神抖擻的對付杜亦堅。「回我家!將來也是你的家。」
皛皛一頭霧水的看著他。
「檀宮!」那才是他的大本營。
「哈?」
她的疑問還沒得到解答,出租車已經抵達檀宮門口了。
回到這裡,康熙就不需要藏著掖著了,將假鬍子一扯,牽著皛皛的手,大搖大擺的走進檀宮的大門。
夜裡的檀宮,路燈照明如白晝,整個別墅區安靜祥和,又充滿華貴感。
皛皛突然想到,這還是她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來,前一次雖然來過,但被保安給堵在了門口不讓進。
康熙熟門熟路帶著皛皛回到了康家。
維多利亞風格的雕花大鐵門上有攝像頭,他按了門鈴,對著攝像頭比了個開門的姿勢。
門應聲而開。
占地頗大的花園被紫色和綠色的走廊燈,照得宛若電視劇里才會出現的皇宮花園,修剪得如地毯一般的草地,踩上去軟得不可思議。
突然遠處傳來兩聲吠叫,接著就是動物極速奔跑的聲音。
「芝麻!」
儘管花園裡的燈光昏暗,但她還是認出了那極速奔來的身影。
芝麻還未到皛皛跟前,已經提前跳了起來,直往她身上撲。
康熙眼明手快將皛皛往旁邊一拉,芝麻撲了個空,吐著舌頭,轉了圈,又想撲過來了。
它可不是湯圓,是只成年的德國黑背,體重足有四十公斤,這麼撲過來,誰受得了,何況皛皛現在是孕婦。
康熙立刻兩眼瞪向它,飄散著凜冽的殺氣。
動物的本能讓芝麻感受到了危險,嗚嗚了一聲,就不敢動了。
皛皛也知道現在的身體不適合讓芝麻上竄下跳的,但實在有好些天不見了,想念的緊,疾步衝上去抱住了芝麻的大腦袋。
芝麻興奮的搖著大尾巴。
而後趕來的是糯米,它當然撲的是康熙。
耿不寐去璃山的時候,將這對狗夫妻送到了檀宮,讓陳媽和陳伯照料。
老人家年紀大了,不常遛狗,除了餵食,也很少陪它們玩,只讓它們在花園裡隨處瞎溜達,所以一見到皛皛和康熙,芝麻和糯米就特別興奮。
沿著花園裡小徑一路回主屋,一路甩著大尾巴,緊緊的粘著兩人。
陳媽和陳伯已經在主屋門口等著兩人了。
「陳媽,晚飯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我的小祖宗,突然就打電話回來說要回家吃飯,害我手忙腳亂的。」
康熙笑嘻嘻的擁抱了她一下,「怎麼會手忙腳亂呢,你可是寶刀未老哎。」
陳媽布滿皺紋的臉立刻笑成了一團,「就你嘴甜。」
陳伯也跟著呵呵笑,也同時注意到了一旁的皛皛。
從小陳那裡,他們其實早就知道了她是誰,但見面還是頭一遭。
陳媽的視線只在皛皛臉上逗留了一會兒,接著便掃向了她的肚子。
「陳媽,皛皛。」康熙介紹道,「皛皛,這是陳媽,這是陳伯,小陳的父母。」
皛皛禮貌的向兩位老人家點了點頭,「陳媽,陳伯,你們好。」
陳媽慈眉善目的回道,「好,好,端木小姐對吧。」
「叫我皛皛就可以了。」
寒暄過後,康熙直接摟著她進屋,呵護之意明明白白的寫在了臉上,看得陳媽和陳伯笑得合不攏嘴。
這小子總算是定下來了。
「陳媽,得雞湯熬好了沒有?」
上飛機前,他可是特意囑咐陳媽熬一碗雞湯給皛皛補補。
「熬了,熬了,用燜燒鍋燉得,加足了材料,再過十分鐘就能開鍋了,你和皛皛先坐著,我這就去端菜。」
陳伯忙著給兩人上茶。
「什麼雞湯!」
「你別問,喝就是了,陳媽對照顧孕婦和產婦很有一手,我姐就是被她這麼照顧過來的,什麼後遺症都沒有。」
他早就想著把皛皛騙回檀宮讓陳媽照顧了。
可惜她要緊查案,一直沒機會。
「不用那麼麻煩。」她對中國那一套孕婦照料法實在有點反感。
「又不是你動手,能麻煩到哪去,乖乖聽話。」好不容易逮著機會,可不許她又瞎折騰自己。
陳媽端著一鍋香飄四溢的雞湯歡快的跑回了餐廳,陳伯跟在後頭打下手,兩夫妻常年在檀宮生活,雖然衣食無憂,住得還是那麼大的房子,但老人家喜歡熱鬧,而康家老的小的,都成天往外跑,他們在家不知道有多寂寞,所以康熙一說要回來,電話一掛,陳媽就使出了渾身解數。
孕婦切忌營養過剩,得適當的補,雞湯可是個好東西,她已經把油都撇乾淨了,湯里都是對孕婦十分有益的藥材,最適合安胎。
「皛皛,這湯你要多喝點。」
皛皛盛情難卻,只好順著陳媽的意思。
「臥房的被子我都換好了,格格還有些新衣服沒穿過,我拿了過來,皛皛你不介意吧。」
皛皛有點分不清,她說的格格到底是哪一個。
「陳媽說得是我姐。」
「不介意!」
她其實帶了衣服,不過招待所洗衣服不方便,她只洗了內衣,外套卻沒怎麼洗,本來回福邸可以換,沒想
以換,沒想回來這裡。
眼下倒是省去麻煩了。
四人氣氛和諧用完了晚餐,這也不能算晚餐,算半個夜宵,皛皛跟著康熙上了四樓。
想起這還是第一次正式進他的家門,她卻已經是孕婦了,不由的有些好笑。
康熙狐疑的問道:「怎麼了?笑什麼?」
她忍俊不禁道,「我在想第一次上你家,我就是帶著球來的,好像順序有點反了。」
「我人都已經被你上過了,這順序沒錯。」
皛皛啐道:「不正經!」
他嘿嘿一笑,牽著她的手,進了他的房間。
到了房間,他指了指,「盥洗室在右邊,更衣間在左邊!」
皛皛環顧著康熙的房間,夠大,夠奢華,與她想像中差不離,她坐上床,習慣性的將扎馬尾的發圈取下來,放在床頭柜上,又把口袋裡的手機拿出來,想放進床頭櫃的抽屜里。
剛要伸手拉抽屜,康熙就臉色大變的撲了過來。
「這個抽屜不許用!」
皛皛被他嚇了一跳。
他自知反應有點大了,摸了摸鼻子,「你用另外一個!」
「這裡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哪……哪有什麼秘密。」他支支吾吾的回答。
皛皛玩味的看著他的表情,「讓我猜猜……嗯,肯定是什麼不健康的雜誌啊,書啊,碟片啊!」
「胡說八道,我哪需要這些!去,睡另一邊,我習慣睡這裡!」
皛皛雖然好奇,但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
男人會有自己的秘密並不奇怪。
來日方長,她早晚會知道的。
康熙見她沒追究,心裡鬆了口氣,抽屜里其實沒啥其他東西,只有一張照片,那張他和她幼兒園時候的照片。
不是不讓皛皛知道,而是這種事如果她自己不想起來,那就沒意義了。
再說時過境遷,目的早已達到。
她想不想得起來已經不重要。
但這張照片,是他珍藏了許久的寶貝。
他不希望這個時候讓她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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