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大黑山景颯追車,車沒追到,自己卻跌了個狗啃泥的前車之鑑,安卉即使再急切,也沒膽子追車,更何況她腳上還穿著一雙恨天高,真要追的話,那可不是狗啃泥能了事的,弄不好脖子都能跌斷。
這錢也沒有,車也走了,冷風嗖嗖,她心裡真是拔涼拔涼的……
正想著要怎麼辦時,手機突然響了。
「阿卉?」
電話里傳來景颯的聲音,安卉立刻精神一振,「阿景?」
「你在哪裡?」
「機場的停車場……」她現在真想掉幾滴眼淚哀悼一下,「康熙他……」
「知道啦,皛皛打電話給我了,知道你沒錢!」景颯沒好氣的說道,「你們來也不通知一下。」
「我哪知道康熙這個黑心魔王會撇下我!」
「行了,你就別發牢騷了,你也說了,他是黑心魔王,不對,是黑心超級大魔王才對。」
「我身上沒錢!」這才是最關鍵的。
「你坐出租車到璃山市公安局,我替你付,我就在門口等你。」
聽到景颯這麼說,安卉悲涼的心總算回暖了幾分,「好,我這就打出租車過來。」
「記得,讓師傅停在璃山市公安局的北門!」
璃山公安局的刑警大隊辦公樓靠近北門,因為早年市容改建時,公安局被劃分成了南北,當中隔了一條街,這條街被隔離欄住,沒法直接從南正門穿馬路到北門,需要走相當長的一段路。
安卉記下了,掛了電話,趕緊拉著行李箱往出租車點走去。
璃山民風樸素,出租車司機很是熱情,也絕沒有繞路的惡習,安卉坐上車,順順利利到了璃山公安局。
景颯從北門裡晃蕩了出來,見她招手,趕忙跑了過來,將車資付了。
「你說你,沒事不在家歇著,跑來璃山做什麼?」
「來玩啊!」她撅起嘴,大言不慚的說道。
「玩你個大頭鬼,你有錢嗎?」
一語中的,安卉小嘴立刻癟了下去,「散散心嘛,簡歷投了一百多封,沒有回音又不是我的錯。」
「哼,你這就是典型的自作孽不可活!」老早就跟她說過,娛樂圈不適合她,偏不聽,現在知道苦了吧。
「好啦,你別說我了,有吃的沒,我餓了。」
「飛機餐你沒吃飽嗎?」
「大姐,兩小時都沒有的飛行距離,你指望飛機餐能吃什麼?又不是頭等艙!」
「拿你沒辦法!」景颯踮起腳張望了一下,「前頭有家蘭州拉麵,你吃不吃!」
「吃啊,多加兩份牛肉行不行?」她肚子已經餓癟了。
「吃,吃,就知道吃。」景颯戳了她一記額頭,「從錢包里掏出兩百大洋,拿去,省著點花。」
「哦!」她也不客氣,直接拿走,「你放心,我會還的。」
她現在是入不敷出,不對,是完完全全的零收入,有人接濟自是好的。
「吃完打我電話,別到處亂跑。」
「好啦,我又不是小孩子。」她嘟了嘟嘴,「行李箱你先幫我看著。」
「嗯!」
安卉拿著錢便去吃蘭州拉麵了,景颯則拖著行李箱回到刑警大樓的辦公樓。
二樓的會議室里,景颯正和李善功商討著案情的下一步調查方向。
「李隊,我朋友來了,待會兒能不能找人送她先回酒店。」
李善功抬起頭,聽到她說朋友,眼睛立刻一亮,「高人來了?」
「高人沒來,高人被她家的門神給接走了。」
曹震眼窩卻是一黑,「康熙知道了?」
景颯坐會原來的座位,「嗯,皛皛說的,不過你放心,她沒說那件事……」
那件事就是她和曹震設計李善功請皛皛來查案的事。
李善功沒聽懂兩人之間的啞謎,問道,「門神是什麼意思?」
曹震和景颯皆是翻翻白眼。
景颯好心的提醒道:「李隊,你記住,這門神你千萬不要太接近。」
「啊?」李善功一頭霧水的看著兩人。
「你呀,別管這人是誰,總之呢,此人是比殺人犯還可怕的人,不對,魔王,大魔王。」曹震補充道。
「比殺人犯還可怕?高人被這人接走了,你們不急嗎?」
李善功腦門上的汗都嚇出來了。
「噗!」景颯笑道,「李隊,你放心,他只是對別人比殺人犯還可怕,對你嘴裡的那位高人,卻是言聽計從的狼犬。」
李善功腦袋一歪,「你們城裡人說話真有意思,我一點沒聽懂!」
「別管門神了,案子要緊!」曹震轉移了話題。
李善功道:「dna鑑定結果證明,六年前被殺的死者就是黃薇。」
曹震沉思道:「現在只有三個死者的身份沒有確認了。」
「第一個死者的身份,應該也快了,按照法醫的提供的線索,最接近死者死亡時間和屍骨傷患的,在失蹤檔案里有三個,所屬戶籍地區的警局,這兩天應該會把dna樣本送來。」
「嗯!那就等dna樣本送來後比對了再說,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明確所有死者的身份。」
目前屍坑案的線索太過匱乏,死者身份也沒有完全明確,對案件的調查起到了很大阻滯,連環殺人案最要緊的就是先要找出死者的共同點。
如果死者身份沒有全部明確,那麼共同點就沒法正確的確認。
「這些資料我先複製一份,等皛皛來了,可以讓她分析一下。」
曹震問道:「黃薇的事情,你和她說了沒有?」
「還沒有,你覺得有關係?」
「有沒有關係還不好說,但總要讓端木知道一下,她可比你我聰明的多,或許她能看出些什麼端倪也說不定。」
黃薇是個潑婦,聽起來和案子沒什麼太大關係,但事無巨細,任何細節都不放過是查案的基本要素,何況對於專業的犯罪心理專家來說,死者的性格也可能成為破案的關鍵。
景颯點頭道:「好,晚上我會和她詳細說說。」
說完,她看向李善功,「對了,李隊,你家旅館能帶寵物嗎?」
「寵物?」李善功皺眉,「我家旅館很注重衛生,導盲犬的話可以,要一般寵物,這影響不太好。
「哦,明白了!」
「你沒事提寵物做什麼?」
「是這樣的,皛皛,就是你嘴裡的這位高人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帶了一隻小狼狗,她讓我問問你,要是不行……」
李善功急道,「沒什麼不行的,一點問題都沒有,小狼狗是不?可以,絕對可以,就算她帶只老虎都沒問題!」
景颯:「……」
好明顯的區別對待。
**
另一頭,皛皛坐著康熙的保姆車,一路順利抵達了李善功家的溫泉旅館,隔著車窗,康熙看了一眼旅館的正門,嫌棄道:「破舊,像個共用澡堂,你真要住這裡?」
皛皛沒理他,抱起湯圓就準備下車。
康熙知道她這是生氣呢,生他撇下安卉的氣。
他拽住她的手,一使勁就將她摟到了懷裡,湯圓依舊怒目相對,發出嗚嗚的威脅聲。
康熙冷眼一瞪,隔空作了個彈指的動作。
小傢伙一溜煙的鑽進了皛皛的懷裡。
動物的本能就是預測危險,尤其是敵我雙方的實力。
很明顯,它現在抵不過。
「你不是打過電話通知景颯了嗎,她那麼大個人又不會迷路。」
皛皛坐在他的腿上,冷眼相對,仍是不吭聲。
他將頭擱在她的肩膀上,親了親她氣嘟嘟的小臉,「我就是想和你單獨相處嘛,她這麼大個人杵在這裡,多影響我的心情。」
好不容易見一回面,少不得要親親小嘴,說些甜言蜜語,好好恩愛一番,正是需要獨處的時候,捎帶那麼一隻大功率的電燈泡,哪個男人會願意。
「你心情好了,我的心情可糟透了。」
「我知道,你心疼她,那待會兒我讓小陳回去接她。」
皛皛哼道,「晚了!」
「不晚,她不是還沒到旅館嗎,我保證待會兒讓小陳安全將她送過來。」
皛皛回頭,狠狠剜了他一眼,「這時候你好心有什麼用!」
「好,我什麼都聽你的,你說怎樣,就怎樣!」
「哼!」她別過頭,作勢起身,準備下車。
他卻不放,「你這麼急著下車幹嘛,和我再說會兒話。」
這裡不似白璃山的雪月花,到處是人,他又沒化妝,不太好下車,趁著現在有空,他只想好好和她待一會兒,晚上還要趕回去拍戲,時間不多,多相處一秒也是好的。
她現在就在璃山,他卻一點『肉味』都沒嘗到,急需很徹底的精神安慰,哪能那麼容易就讓她走,至少也得親個夠。
想罷,他又騷動了起來。
他倒是騷動了,湯圓就慘了,被他的胸膛擠得沒處躲了,掙扎著探出腦袋呼吸新鮮空氣。
「你擠著湯圓了!」
瞧皛皛那股子維護勁兒,他看湯圓是越看越不順眼,剷除了一個大燈泡,還有一個小燈泡,順手又提溜起它。
湯圓撲騰著四肢,朝著皛皛嗷嗚的叫喚。
「它還小,你別欺負它。」
「汪汪……」湯圓水汪汪的眼睛看著皛皛,發出要抱抱的請求。
皛皛實在不忍,伸手將它奪了回去,撫著它柔軟的皮毛,「好啦,沒事了,我們不理這個壞人。」
「嗷嗚……」
湯圓再次鑽進她懷裡,使勁往衣服里鑽。
看得康熙胸悶的要死。
他算是徹底感受到自家老爹當年把狗當情敵的心情了。
真tmd的酸!
------題外話------
今天把陪著我風裡來雨里去六年的車給賣了,心那叫一個疼,不舍啊,雖然賣價不錯,但總覺得少了什麼,雖然車沒有生命,但幾年下來也是有感情的,嗚嗚嗚……
希望它遇到一個好主人。
最近依然更新的較少,抱歉了大家。
實在是我太忙了,賬戶凍結,沒錢可用,公司又必須運轉,最近為了籌錢,我都在微博賣衣服了……
我可不是不務正業,而是需要錢,錢,錢,錢,錢,錢……
明天開始去買彩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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