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糯米出了院,精神良好,為了不讓它舔弄傷口,皛皛特地買了一隻伊麗莎白圈給它箍上。
所謂伊麗莎白圈,就是戴在頸子上,像反過來的燈罩一樣的東西,專為貓貓狗狗和各種小動物在手術後或病患期間佩戴,因為癒合過程中,傷口會癢,以達到防止它們抓、撓、舔傷口和患處的效果,尤其是四肢、腹部的傷口,佩戴伊麗莎白圈是非常必要的。
一般寵物醫院就有出售,還是各種顏色的專業圈圈。
回家後,糯米異常安靜,躺在狗窩裡一動不動,身下是剛出生的小湯圓,個頭比一個手掌還要大一些,在新生的犬類中,這個個頭真的可以說是『巨嬰』了,剛出生的小狗被毛稀少,裸露的皮膚粉嫩的好似一碰就會破,也沒有聽覺和視力,和人類一樣,除了吃奶就是睡覺,不時還會出哼唧哼唧的咕噥聲。
因為被毛少,室內溫度必須保持在23攝氏度,一旦低於21攝氏度,就要用電熱毯,熱水袋來增加溫度,好在1o月的s市氣候仍有些炎熱,不至於讓它凍著。
芝麻一直蹲在狗窩旁,看著粉粉的小東西扭來扭去,偶爾會有濕漉漉的鼻子頂頂它,每到這個時候,小傢伙就會吱吱的叫,拼命往糯米後腿里擠。
皛皛盤腿坐在狗窩旁看得饒有興趣,很想抱抱小湯圓,可惜剛出生的小狗骨頭很軟,也容易受驚嚇,更需要充足的睡眠,不宜打擾,她只好作罷。
康熙一開始也很有興致的看了好一會兒,但不久他就膩了,糯米小時候也這副德行,看多了也就不覺得稀奇了,小湯圓安全出世的喜悅,他很快就煙消雲散了,緊隨而來的是他滿肚子的鬱卒。
原因嘛,自然是他要禁慾了。
一是皛皛每個月都會上門的『親戚』,準時而來,分秒不差,二是他明天要去劇組參加開機儀式,這新戲開鑼預示著他又要和皛皛分割兩地了。
正常情況下,一部電影要拍3—5個月,還有幾個月的後期製作,如果需要補拍鏡頭的話,那就耗時更長了。
不過也有不少是1o—2o多天就能拍完的,這類電影是場景比較少,或者位置比較固定,一般是b級片,多為喜劇、恐怖、劇情類,也有拍1年左右的,例如史詩**,或者戰爭類的電影。
康熙的這部新電影雖然是b類的恐怖片,但又屬於史詩**,場面宏大,兩岸三地的當紅影星均有加盟,說是恐怖片,其實也就是含點恐怖味道的神話故事。
他是主角,戲份最多,粗略估算一下,至少也得四個月才能拍完,就算他再怎麼不ng,也沒用,又不是只有他一個人演。
皛皛知曉他的心思,所以這幾天隨他鬧騰,他說什麼,她就答應什麼,反正他那些要求無非就是要她保持聯繫,多微信,勤打電話給他。
有句話說得好,異地戀靠什麼,靠的就是話費。
她懂!
「東西收拾好了?」她站起來,緩緩走到他身邊。
他伸手將她摟進懷裡,她沒反抗,順勢坐到他的大腿上,雙手摟上他的脖頸。
「你很想我走嗎?」這兩天他說話的語氣都是這麼沖的,像個壞脾氣又任性的孩子,她有時覺得很不可思議,他做事條例清晰,說起道理也是頭頭是道,是個內心十分成熟的男人,但在她跟前,他就會像個小孩子一樣討巧賣乖,偶爾還會『無惡不作』!
她親昵的親親他的臉頰,「我會去探班的,等湯圓滿45天了,我一定去。」
小狗到了45天才會斷奶,這個時候就可以吃固體食物了,身體也會比較強壯,她也好托開售,否則哺乳期內的小狗,身體很脆弱,如果沒有人從旁細心照顧的話,很容易引起疾病和死亡。
另外,糯米也需要人照顧,醫生也說了,剛分娩的母犬會因保護狗崽變得很兇猛,要保持靜養,營養也要跟上,還要注意它的心情變化,避免母犬抑鬱煩躁,致使神經質,生咬人或吞食狗崽的後果。
狗和人一樣都是哺乳動物,大體有些症狀還是極為相似的。
所以,他不在的時候,她有的忙了。
康熙將額頭貼上她的額頭,氣呼呼的說道,「你現在心裡最愛的是不是湯圓?」
這話真是充盈著一股濃郁的酸味。
皛皛很想笑,但不敢笑出來,硬憋著,這男人連狗的醋也要吃。
她主動的輕啄了一下他的唇,「最愛的是你!」她從不吝嗇對他說情話,因為在她的愛情觀里,互相讚美,互相吐露愛語,是一件很日常的事情,這可能和她是在美國長大的有關係,因為西方人也總把*當做日常,沒什麼不好的,愛他,就是愛他,沒什麼好害羞的。
康熙的眼睛瞬間就亮了,扣住她的後腦勺,兇猛的吻了過來,火熱又纏綿,直到她喘不過氣來才停止,他舔了舔唇角,用手指摩挲著她被吻得有些紅腫的雙唇,「這還差不多!」
兩人又廝磨了一會兒,險些擦槍走火,但康熙硬生生的忍住了,臉漲得通紅,倒是皛皛有點過意不去了。
她著實有點憂心,這麼一下子就斷了他的『口糧』,不知道會不會『餓』出毛病來。
到了晚上,她見康熙瀟灑的拿起紙巾盒去了書房,那背影看上去很是絕然。
她莫名道:「這麼晚了,你去書房做什麼?」他明天可是要早起趕飛機的。
他默然回,看了她一眼,很壯烈的說道,「修煉五龍抱柱第一級。」
皛皛:「……」
真是悶得住,也能騷得歡的男人,合起來就是——悶騷。
康熙像誰?
他親娘一定會說,無疑啊……像、他、親、爹!
**
翌日,皛皛還沒醒,耿不寐就來敲門了,康熙黑著臉開了門,像怕他會反悔似的,耿不寐死盯著他,一邊盯,一邊碎碎念,不愧是金牌經紀人,催通告的手段真是槓槓的。
康熙堅持要替皛皛做好早飯才肯走,耿不寐也只好死賴在廚房裡繼續磨他。
皛皛起床後,刷牙梳洗完,看到耿不寐像塊狗皮膏藥似的粘著康熙,甩都甩不掉,她笑著走了過去,打了聲招呼,然後和康熙一起吃早飯。
耿不寐是肯定沒份吃的,他也不計較,反正上了飛機會有飛機餐吃。
吃完早飯,耿不寐和小陳將康熙的行李拿了下去,左等右等,也不見他下樓來,只好又跑了回去。
康熙正和皛皛耳鬢廝磨,難分難捨,耿不寐和小陳只覺得眼睛都快被刺瞎了,等兩人纏綿夠了,兩人一左一右架住康熙往電梯裡拖。
這種時候只能用這種非常手段了。
等康熙離開了,皛皛關上門,頓覺整個屋子冷清了,連溫度也像是驟降了似的,摸摸被他吻腫的唇,甜蜜里夾雜著悵然,悵然里又略帶了一絲眷戀……才走了幾分鐘,她竟已經開始想他了。
她甩甩頭,將這份情緒拋開,走到糯米身邊,看看它的動靜,藉此轉移注意力,她望向外頭,見天氣風和日麗,陽光充足,便把湯圓和糯米連著狗窩抱到陽台上曬太陽,不僅可以讓它們呼吸新鮮空氣,還能利用陽光中的紫外線殺死它們身上的細菌,尤其是剛出生的湯圓,更需要多曬太陽,但不宜太長,半小時就可以了,等下午的時候再曬半小時。
剛分娩完的糯米,最初幾天只能吃營養豐富的粥狀食物,這些康熙倒都有準備,不用她**心,她只要從冰箱裡拿出來加熱即可。
一盒是用寵物牛奶沖得雞蛋羹,一盒是雞肉粥,康熙都貼上了標籤。
她回想著獸醫說的話,「要少食多餐,一周後才可以餵狗糧!」
等糯米吃完飯,她用溫熱的毛巾,替它擦了一遍肚子和**,然後更換褥墊,保持狗窩的乾爽和清潔。
小湯圓就不需要她**心了,糯米會隨時用舌頭幫它洗澡的,不過等大了,糯米就不會管了,需要有人經常給它擦拭才行。
所以說,養狗絕對是一件有點**勞的事情,但對於愛狗的人來說,這些事做起來卻是很開心的。
等伺候完兩條狗,她也該去上班了,今天特意請了半天的假,為的就是先把糯米照顧好,她走到書房拿包時,瞥到了書桌上的一疊檔案,就是張又成送來的案件資料,將它塞進包里,打算到特警隊再詳細看。
她的路虎座駕仍是沒送回來,只好開著康熙的奧迪車出門,反正都是越野車,她沒什麼不習慣的,開慢些就好了。
一個假期過完,別說普通人了,就連特警隊的人也是懶洋洋的,這時候就需要皛皛這個教官來替他們收一下骨頭了。
在食堂里吃過午飯後,皛皛換上訓練服,開始往死里折騰他們,武館裡已是好久沒響起過林俊等人的慘叫聲了,那聲音聽在張武耳里,真是懷念至極。
等他們出來時,眼神立刻變得目光如電,再不如先前一般的鬆散。
**練完新人後,皛皛先沖了個涼,洗去一身汗水,然後換上乾爽的衣服去了食堂,特警隊的食堂會有下午點心供應,好吃與否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墊墊肚皮,尤其在激烈的運動後,她更需要補充能量,康熙不在,愛心便當是肯定不會有了,但晚上計孝南會送飯,她也和康熙說過,偶爾她也回去秦媛店裡吃飯,叫他不用**心。
吃過點心,她休憩了一會兒,正想翻看焦屍檔案時,手機鈴聲響了,看屏幕是個陌生號碼,她疑竇的接起。
「餵?」
「端木,我是張又成!」他口氣急切,像是有什麼大事生了。
「怎麼了?」
他問,「你現在有沒有空?」
「我還有一個半小時才能下班。」現在剛過四點半。
張又成正在公安局的停車場等小李將警車開出來,他頂著烈日,抹了一把汗,「剛才接到報警,郊區的一個垃圾焚燒廠又現了一具焦屍,根據報案人的簡單描述,現的時候,死者已被燒得面目全非,屍體也是泡在了水裡。」
竟然又是一具死在水裡的焦屍,這可是第三個人了。
「法醫怎麼說?」
「法醫和鑑證已經趕過去了,詳細情況還要等他們檢查了才知道,我現在正打算和小李趕過去。」景颯和曹震都在x市,他也聯繫過了,但深感這案子太詭異,又深怕出紕漏,所以不得不打了皛皛的電話。
這其實也是曹震提議的。
「具體地址在哪裡?」
張又成立刻將地址報給她。
皛皛記錄後,說道:「你和不拐先過去,我下了班就會趕過來。」不拐就是小李的名字,別人都叫他小李,但他一定要皛皛叫他名字,說是這樣親切。
實則是他想要拜師學藝,正努力和皛皛套近乎。
「好,那我在等你。」
掛了電話,皛皛翻開倉庫焦屍的檔案,把上面所有的信息捋了一遍,經過法醫解刨,死者死前攝入了大量的酒精,過正常醉酒的程度,可以說已爛醉如泥,抽他耳光都未必能抽醒他。
兇手應該就是這個時候動得手,但是讓她不明白的是,為什麼要用火燒,倉庫所在地極為偏僻,白天都很少有人路過,案又是在深夜,那種狀況下,兇手要對付一個醉得不省人事的人,無論是捅死,還是掐死都要方便得多,為什麼要選擇火燒。
假設兇手是一個喜歡用火來表達殺戮的人,那麼他應該是一個縱火犯,但縱火犯指得是特定人故意放火或放任火災生而不顧他人死活的一種行為,縱火犯罪也是最容易著手且危害巨大的犯罪,小則奪取人的生命及巨大財產損失,大則嚴重危害社會的公共安全。
而縱火的動機相當複雜,有破壞性、興奮性、報復性、隱匿性、牟利性、偏激性和系列性七種,不同動機背後所隱含著犯罪者不同的特性。
可是不管哪種動機,縱火的人不會直接燒人,通常是以建築物為主要燃燒對象。
本案卻恰恰是避過了建築,直接將人燒死。
這樣的縱火兇犯,實在匪夷所思到了極點。
每個死者又是泡在水裡的……
皛皛陷入了自己的沉思,連電話鈴聲響起了,也沒注意,鈴聲未曾斷過,終是引起了她的注意,她下意識的拿起手機,按了接聽鍵,「餵?」
聽筒里沒有聲音,只有一陣大喘氣,她愣了愣,瞟了一眼來電顯示——康熙。
她腦門子一涼,「那個……我剛才去上廁所了!」絕對不能讓他知道自己又為了案子恍惚了。
他哼了一聲,顯然是不想戳穿她,「我已經到劇組了,你下班了沒有?」
皛皛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時鐘,剛過六點,「嗯,正準備下班。」
「早點回家,別到處瞎晃!」瞎晃兩字他說得特別重,可見他心裡已經有底了,只是沒說出來。
她乾笑了一聲,「知道!」
「我還有個飯局,先掛了,到家給我電話。」
「嗯!」
掛電話前,他又故態復萌了,「來,親一個。」
這次她學乖了,很聽話的隔空啵了一聲。
電話里他享受的哼唧了一聲,又說了些甜死人的情話,便沒再吵她,安靜的掛了電話。
皛皛收拾好東西,在案子和回家兩件事上猶豫了那麼一會兒,還是選擇了案子,大不了早點回去就是了。
上車後,她用導航儀設定了一下去垃圾焚燒廠的路線,雖然在s市生活了兩年多,但平時太宅,和路痴沒什麼區別。
設置好後,她給張又成了打了個電話,說她馬上過來。
張又成還特別熱心的問她,要不要給她買份盒飯,這倒提醒了她,她掛了電話後,又撥了計孝南的電話。
「老計,我可能會晚點回來,你要送飯來的話,鑰匙卡在門口的地毯下面。」
這是典型的美國人作風,老喜歡出門的時候把備用鑰匙放在門口的花壇里或地毯下面,這點康熙也說過她,但她認為家裡有兩條大狗在,小區的保安也非常出色,她又是學武的,真要有壞人,只能說他一點眼力勁都沒有。
「知道了,剛才萬歲爺已經打電話給我了,說你會晚回家,讓我先送飯過去,順便照顧糯米,你安心辦你的事去吧。」
她一愣,頓時心中暖意泛濫。
他果然是知道的。
「不過萬歲爺也說了,要是你23點前還沒到家,就要我打電話通知他,他說了,你懂的。」
她汗了一下,想起了床上承諾第九條——23點沒回家的人,要接受懲罰,懲罰是每天多用1個套套君。
懲罰內容不言而喻啊。
掛了電話後,她了一條微信給康熙。
「謝謝!」
很快,他就有了回復,「量力而行,注意安全!」
她放下手機,臉上的笑容綻放。
有一個全心愛護自己,又懂自己的男人,真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一件事。
她輕快的踩下油門,朝案現場駛去……
**
的案現場是s市一個即將廢棄的垃圾焚燒廠,地處郊區,四周都是已荒廢的田地,雜草叢生,馬路倒是建造很寬闊,這是為了能讓大型垃圾車安全的開進焚燒廠里。
因為焚燒從環境保護來說,是非常污染環境的行為,城市垃圾的處理,更多的會選擇二次利用,比如堆肥技術,厭氧酵沼氣、廢物再生技術等,排除上述不能處理的,更多會選擇填埋,現在也有了新熱解技術,總之為了環保,垃圾的處理不再是無盡的燃燒。
所以像垃圾焚燒廠這種不能跟上時代潮流,又無言中的設施,已經開始紛紛關閉,尤其是私營的,主要是煙氣系統的二惡英,還有垃圾的惡臭,這些一般國企會做得好一些,密封好,煙氣處理技術也高,私企就難說了,所以關閉是必定的結局。
皛皛一下車就嗅到了難聞的氣味,那種惡臭,讓人的胃直接能翻滾起來,垃圾燃燒的刺鼻味直衝腦門,感覺眼睛都被熏的有些酸脹了。
張又成和小李跑了過來,給她遞上口罩和手套。
她戴上後跟著他們進了焚燒廠一處堆放垃圾的場所,這時鑑證仍在,屍體已經被法醫帶走了。
皛皛端詳了一下,和大黑山現的那具一樣,已經燒透了。
張又成道:「法醫初步判斷死者為男性,3o—35歲左右,死亡時間約莫在今早凌晨,然後根據焚燒廠工作人員的信息比對,確認了死者的身份,死者名叫黃健,32歲,一直是這裡焚燒垃圾的工人,因為這廠子即將關閉的關係,其他員工都先去了新的垃圾處理廠,他則留下來將最後一批垃圾處理掉。」
「也就是說,昨天整個焚燒廠,只有他一個人?」
張又成點頭,「據這裡的工作人員說黃健有點自閉,不喜與人相處,高中畢業後就進了廠子裡工作,從臨時工開始做起,因為自閉,他和父母的關係也很不好,母親已經在兩年前得癌症去世了,父親健在,經人介紹娶了個新媳婦,搬去了鄉下,已經很久沒聯繫了,黃健本人也沒有結婚,就住在員工宿舍里,前年開始廠子的效益不好,把保安給辭退了,他就主動頂了這個缺,搬去了傳達室一個人住,吃喝拉撒都在那,平時沒什麼娛樂,也沒見和哪個人特別要好,或者特別交惡。」
自閉(autism),是一種廣泛性展障礙,簡單來說,就是交往障礙、交流障礙、不理人、自己玩自己的,對團體活動不感興趣,不喜歡與人接觸,表現出與人沒有感情。
「鑑證在附近搜查過,沒有現任何可疑的東西,連個腳印都沒有,和倉庫一樣,他們判斷兇手可能在行兇時穿上了雨衣,戴上了帽子,還有鞋套,就是那種一次性的塑料鞋套。」
「沒有攝像頭嗎?」
「上個月還有,但是這裡馬上就要關閉了,很多東西都拿出去賣掉了。」
這裡是垃圾焚燒廠,污染嚴重,裝個攝像頭也是為了防止有火災的時候可以調取線索,平日裡就是一個裝飾。
他又翻了翻記事本補充道,「我們在傳達室里現了大量的安眠藥瓶子,據和黃健生前同過寢室的人說,他失眠很嚴重,不吃安眠藥就沒法入睡,有一次因為安眠藥沒了,他晚上一直做惡夢,動靜很大。」
自閉、失眠,可見這是一個內心壓抑到了極點的人。
「是死後焚燒,還是死前就燒著了?」
小李跑了過來,拿到了法醫的報告,「死前焚燒,也是活活被燒死的,另外鑑證也說了,他死的水缸里有大量的磷粉,另外,在缸子裡還現了一塊石頭。」
「石頭?」皛皛皺了一下眉頭,她記得大黑山的焦屍所泡的潭子裡也有一塊石頭,倉庫焦屍的案子裡也有。
張又成猜道,「是不是為了壓住死者,不讓他隨著水浮起來?」
皛皛搖頭,「你在浴缸里洗澡會浮起來嗎?」
張又成被問住了,難以回答。
皛皛也沒繼續問,走到死者死時所處的水缸,其實也不能算是水缸,是個水泥打造的方形物體,有點像水井,高度大概到腰附近,應該是用來分類垃圾時用的。
她環顧四周,現這裡堆放了不少生活垃圾,惡臭難聞,還有很多易燃的物品。
這樣的地方,澆上汽油,放一把火,立刻就能熊熊燃燒,別說是人,整個廠子都能燒起來,不是更方便嗎?
磷粉、水、石頭、屍體……
皛皛隱隱像是想到了一點什麼,但很快它又消失無蹤了。
這是第二個疑問!
------題外話------
好了,死者三個,沒有第四個了。
下一章開始更深入的剖析……
那啥,今天看了評論,說二狗哥親密戲太多了,很多嗎,很多嗎,很多嗎?
對手指……萬歲爺要哭死了。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83s 3.657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