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後,三人聊得很是投機,不只酒喝得多,菜也吃了不少,曹震和景颯每人一碗田雞面,吃得又熱乎又舒爽,還打包了一些熟食點心回房當夜宵。
深夜,李善功琢磨著有請高人的事,跟朱云云商量了一下,要是高人來了,必須騰出一間最好的房間,好酒好菜也要跟上,要讓高人有賓至如歸的感覺。
朱云云笑道:「你當自己是劉備嗎?」
「你這就不懂了吧,高人請來是幹嘛的,幫助破案的,要是案子破不了,我這警察也就做到頭了。」
「這麼嚴重?」
璃山發現屍坑的事,近些日子鬧得沸沸揚揚,成了茶餘飯後必聊的話題。
「九條人命啊,上頭追得緊,隔三差五來電話問進度。」作為璃山公安局刑警大隊的隊長,他的壓力可想而知。
朱云云是典型的賢妻良母,一切以丈夫為先,他要是覺得好,她堅決不會說不好。
「行,只要高人來了,我一定幫你好好伺候著。」只要能幫老公破案,花點錢也是值得的。
李善功卻道:「也不知道這高人請不請得來。」
「你誠懇點,人家肯定會來。」
「主要是不熟,就見過一回面。」
朱云云拿起床頭柜上放的茶杯,遞給他,「多見幾次不就熟了,你看住我們家的客人,剛開始的時候連面都沒見過,久了不就熟了,一到冬天還拖家帶口的來呢。」
「也對!」李善功喝了一口人參茶,腦子裡想著明天該怎麼打這個電話,「你把抽屜里的筆記本給我拿過來。」
「大半夜的,你要做什麼?」
「趁著夜深人靜,我得仔細琢磨琢磨怎麼請人家,明天好照著稿子念。」
「瞎鬧,請人家還需要打什麼稿子,你照直說不就行了,這樣更顯得心誠。」
李善功想了想覺得也對,說些光冕堂皇的話有啥用,指不定人家都不愛聽,還不如直來直去,撿最重要的事說。
「還是老婆聰明!」他湊過去親了她一口。
朱云云羞得臉都紅了,「都幾十歲的人了還那麼不正經。」
話是這麼說,心裡卻是甜的,嫁到李家八年,作為長媳,每日不只要照管生意,還要照顧公婆,應對妯娌,煩心事是真不少,好在這個丈夫疼她,什麼都向著她,日子過得也算順心,就是……她摸摸自己肚子,至今都沒有懷孕,是她心裡的一個結,明明兩人都沒問題,怎麼就是懷不上呢,眼看著自己都快三十三歲了,再這麼下去,怕是想生都難了。
李善功就像她肚子裡的蛔蟲,一見她的手摸肚子就知道她在想孩子事情,這算是他們夫妻兩人的心病了,為了孩子的事,他們倆沒少跑醫院,中藥西藥,針灸調理,該試的都試過了,可懷不上就是懷不上,時間久了,生孩子的事他也淡了,反正兩個弟弟都已有子,李家也就有後了,他生不生都一樣。
他知曉什麼叫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重要的是這個妻子是他心疼的人,兩人能和和美美的過日子就行。
「雲啊,時間不早了,睡吧,我明天還要早起。」
朱云云點頭,接過他手裡的茶杯。
兩人便睡下了,一夜好眠。
翌日,李善功早早的起來,親自下廚做了貓耳朵湯,這是他的拿手菜,一見他要做個,全家老少都起來了,圍在廚房外,眼巴巴的看著他。
曹震和景颯嘗過他的貓耳朵湯後讚不絕口,誇得他臉都紅了。
吃完早飯,三人就一起回了警局。
李善功去了資料室,找到了當時發現屍坑時的筆錄,上頭的聯絡一欄,有著皛皛的名字和聯繫電話,他鼓足了勇氣撥通了電話。
皛皛沒想到他會來電話,一開口就是『高人,救命啊!』弄得她雲裡霧裡的,都不知道他是誰。
等他說到璃山的屍坑後,她才想起他是誰,對他也有印象,那個發現屍坑後,臉色慘白的『領導』。
她就納悶了,照例說案子遇到瓶頸也該是景颯和曹震打電話過來讓她去,怎麼會是這個李善功呢。
這個疑問還卡在心頭,她就被李善功的一張貧嘴給逗樂了。
這人說話就像機關槍,一套接一套,還拿劉備和諸葛亮作比喻,她都插不上嘴。
「您放心,您來的話,吃喝住都算我的,您只要幫著我們分析案子就行了,一定不讓您吃虧,我是警察,我說話絕對算數,您要不滿意的話,您提條件,只要我能做到,一定讓您滿意,到時案子破了,我一定送面大錦旗給您,不對,送十面都成。」
十面錦旗?
用來當被子蓋都有剩。
他巴拉巴拉半天,任是一口水都沒喝過,倒是皛皛聽得嘴都渴了。
另一頭,資料室的門外,景颯和曹震貼在門上偷聽,還捂著嘴不自禁的偷樂。
「師兄,這李隊可真有意思,還有點傻。」
曹震曲起手指就往她腦門上敲了一下,「這種時候你還說這種話,別忘了,這事有你的一份。」
景颯摸了摸被他敲疼的腦袋,「你是主謀,我頂多是從犯,你罪過比我大。」
「滾蛋!我倆絕對是同謀。」做警察做到這份上,都把警隊的臉丟光了,不怕殺人犯,竟然怕個明星,說出去都能笑掉人家的大牙。
「同謀也分主次,你可別忘了,這提議是你對李隊說的。」
「你不眨眼了嗎,我是看你眨眼了才說的。」
景颯瞪這他,「你是師兄哎,照顧一下師妹行不行!」
「有你這種不頂事的師妹,還不如不要!」說是人家的閨蜜,什麼同生共死的,臨了被閨蜜的男人折騰得見到他就像老鼠見到貓,真是有夠沒用的。
兩人在門外嘰歪著,李善功卻是一點沒注意到,還在煲著電話粥。
又過了一會兒,他總算掛了電話,資料室里長吁短嘆的,也不知道是成功了,還是沒成功。
正想問,景颯兜里的手機突然響了。
她一看來電顯示,頭皮就麻了。
是皛皛的電話。
「你接啊!」曹震催促道。
「要接,你接!」
「她打的是你電話,又不是我的。」曹震又把皮球踢了回去。
「接了要怎麼說?」
曹震白了她一眼,「就說不知道啊。」
景颯仰頭望天,說了也要有人信啊,她敢打賭,皛皛一定不會信,見電話還在響,她只好硬著頭皮接了。
「阿景,你和曹震在搞什麼鬼?」
「啊?什麼什麼鬼?」她裝傻的本事倒是越來越精湛了。
「少敷衍我,說實話!」
她吞了一口唾沫,望向曹震,用嘴型說道:你看,她精著呢?
曹震做了個手勢,意思是打死也不能說實話。
景颯再次望天,攤上這麼個沒用的師兄,絕逼是上輩子造的孽。
「阿景,說話!」
「你要我說什麼,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皛皛哼道,「李善功!」
「李善功?李隊?」
「就是他!」
景颯乾笑道,「他怎麼了?」
「你是辦案子辦糊塗了是不是?」
「糊塗?沒有的事兒,焦頭爛額倒是真的。」打死也不說,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就難了,但是相比哪天會被康熙推到沸泉裡頭,她覺得裝傻充愣一輩子都行。
「李善功今天電話我,要我當一回璃山公安局的犯罪顧問。」
「哎!?」
這聲動靜挺大的,但看在曹震眼裡覺得太假了,不禁拿眼神戳她,這麼吃驚做什麼,小心穿幫。
景颯用眼睛回瞪了一眼,用口型道:有本事你來。
曹震見了,立馬跳離三米。
景颯學他的樣子,用眼神戳他。
沒用的東西!
「阿景,曹震是不是在你身邊?」
「師兄?師兄他……」
曹震一邊使勁的搖頭,搖的脖子都快斷了。
「他剛才在,現在……大概去廁所了,昨天他吃了不乾淨的東西!」
皛皛繼續道,「那你跟他說,我最近也拉肚子,璃山的事我沒工夫管,讓他好之為之!」
「啊?」景颯慌了,對著曹震打著眼色。
曹震沒看懂,她只好開了免提。
「皛皛,那個……」
「還有……我看你們倆挺能幹的,不如我辭去s市公安局的犯罪顧問好了。」
這下,曹震也慌了,慌亂下就出了聲,「端木,這可不行,你的聘用期有一年……」
「哦,你不是上廁所了嗎?」
曹震腦門立刻滑落一滴汗,「額……手紙沒帶,呵呵,我回來拿……」
「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就正式和你說解……」
解聘兩個字還沒說完整,曹震立刻奪過手機搶話道:「算了,算了,我怕你了,沒錯,讓你來這件事,是我和景颯忽悠的,但這不能怪我們,要怪就怪你家那個門神,你受傷的事,他可是記到心裡頭去了,要我和景颯請你來的事,讓他知道了,他還不炸毛嗎,一準給我套個麻袋扔沸泉里,我們是怕啊,沒辦法之下,只好……」他咳了一聲,陷害人家這字眼,作為警察怎麼能說,「只好讓李隊幫個忙!」
「康熙找你們麻煩了?」這倒是她沒想過的問題。
「你說呢,你家這位門神,光一個眼神就能嚇死人。」
皛皛沒聲了,康熙的確有襲警的『興致』。
「好吧,我來!」
話落,曹震和景颯的嘴角都咧到耳後根了。
------題外話------
昨天系統錯誤,有訂閱了錯誤章節的親,可留言,我會一個個用評論獎勵功能還回去的。
對不住大家了。
終於到9月了,可是賬戶還沒有凍結啊。
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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