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嬪的話音落下,那大殿中央的舞姬緩緩朝兩旁離去,在她們中間,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行了出來,他手持摺扇低眉頷首。
雖然大殿內的光線折射在他的身上若隱若現,但卻難以遮掩他身上的望族氣息,「西陵太子,參見皇上,願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單膝跪於地面上,雖然未能看清他的面容,但兩側卻不少人驚羨他飄逸的身影紡!
「你太謙禮,竟然是代表西陵前來與朕交好,快快請起吧!」皇上揮了揮手笑著說道。
西陵一直接壤於南國,若不是此次他們主動前來示好,他一直都未曾想明白他們的政治態度,如今西陵竟讓太子親自前來,他自然明白其中的誠意了!
「謝皇上!」他儒雅的身姿如一介文弱書生一般。
皇上見他摺扇掩面,看似含澀不好意思,他笑著說道:「既我們兩國已結同盟之好,那你此次前來南國便不必拘束,朕素問太子容貌清秀,在西陵也是一等一的美男子,何不讓朕一睹太子的風采呢?」
西陵太子輕笑一聲,他慢慢的取下摺扇,「皇上取笑了。」
摺扇落下,眾人皆是被眼前的太子的這番氣質所折服了,那容光煥發的模樣如同雪中的一枝梅花,傲立其中,他唇角上揚笑容自信而迷人甌。
似乎所有的事情觸及那裡都會化為烏有。
西陵太子這番氣質當屬英氣逼人,眾人在側目看向一旁埋頭的南國太子,面容上皆是不免落下了一抹慚愧之色!
他自放下摺扇起,眼眸面容便看向一旁似並不在意他長相的夏瑾,然而當夏瑾目光觸及到他目光之時,她的內心也深深的震撼了!
她所驚訝的並不是他這番氣質,而是他這張面孔。
他那數息的臉型輪廓,不正是張子凡嗎?
此刻,夏瑾腦海微地愣了片刻,張子凡確實來自西方,而且他在西方也有擁有第一槍的稱謂,但她卻沒有想到他就是西陵的太子。
張子凡看見夏瑾眼中的那抹驚訝,他的臉上勾起的笑容自信而迷人,她感到驚訝的話那麼便說明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簡單了許多!
既然他以張子凡的身份追不上她的話,那麼他就以西陵太子的身份追她。
「賜座!」皇上揮了揮手,喊道。
張子凡挨著夏瑾不遠之處坐了下來,他神情淡然而閒適,似乎並不著急與一時。
皇上滿意的看著張子凡,朗笑道:「子凡,我這些調皮的公主中是否有你喜歡的人?或者你喜歡誰?只要朕能辦到朕力所能及使得我們兩國親上加親啊!」
聞言,張子凡桀驁的眼眸落在夏瑾的身上,他笑了笑,卻沒有說什麼。
他知道她此刻已是嫁做人婦,而他不能陷她於不義,「多謝皇上的美意,子凡尚還年幼,至於成婚一事心中自有打算並不想這麼快!」
聽見張子凡這般婉言拒絕的話語,皇上笑著說道:「好,既然心中已有划算,那朕便不叨嘮了!」
此時,旁側一直未曾說話的顧晴雪站了起來,她心思細膩的說道:「日前我在民間偶得一支舞劍劍姬,他們身上雖然有粗布氣息,但劍卻舞得極好。」
「此刻大殿上的人皆是能文善武之人,何不請她們上來獻技一番助興呢?」顧晴雪話到此處,她眼眸落在了一側的夏瑾身上。
夏瑾雙眸雖然沒有與她的眼神碰撞在一起,但她卻可以猜測出她的心中定然沒有安什麼好心!
她口中那支劍姬她也要格外注意,若在大殿上發生點小意外的話,恐怕會對她不利。
聞言,皇上爽朗的揮了揮手笑道:「好,難得你還有此心,快把她們請上來吧!」
雄偉的聲音在大殿上落下,兩側數名前凸後翹水蛇腰的女子如扶風若柳前來,她們面容清麗,嬌軀看似雖軟但長劍在她們的手中擺動的卻如擁有了靈魂一般優美而不失優雅。
「好!」皇上略顯激動的鼓著手掌,稱讚道。
四名劍姬在大殿中央展開,周圍的燈光都仿佛失去了色彩,她們仿佛天生便擁有魅惑表情,那一雙雙嬌弱的眼神在諸位皇子身上掃過!
片刻之間,她們的眼眸如鎖定獵物一般停在了張子凡的身上。
張子凡眼神一凝,周身氣息雖冷,卻並沒有做出太大的反應,身為被這幾道目光注視的焦點他自然也感覺到了異樣!
那四名劍姬交替環手舞著長劍,劍指虛空,一道寒刃閃著森冷的光芒,她們扭著的身姿曼妙而素雅,在這種美妙絕倫揮舞長劍之下她們不經意間靠近了張子凡。
而當她們的劍從虛空落下直指張子凡的時候,周圍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喊停,因為那劍姬下一刻的動作都讓他們以為她們依舊在舞著曼妙的劍姿!
她們微地俯身,一個接著一個長劍凌厲的斂破虛空,在即將要觸及到張子凡脖頸的時候又被她們玉手擋住而接了下來。
張子凡面帶笑
tang意,他看似完全不在意現在發生的一切,但他心中卻非常的明白,顧晴雪這四個劍姬很有可能隨時都會取了他的性命!
所以,他那喝酒看似隨意的動作,實則每一個動作都非常巧妙的避開了四個劍姬的長劍所指。
那四名劍姬似乎見幾番動作下來都未曾拿得動張子凡分毫,她們也如同有一絲焦急了,其中一名女子變幻了身形,自旁側扭著蛇腰妖媚的纏著張子凡!
張子凡神情自若,並沒有太大的情感波動,他已經做好了應對一切的準備。
這一切的動作都是那名為顧晴雪的從中作梗,所以他不能有太大的動作,否則衝撞了龍威對他反而不利!
那名女子在此番動作下如游龍一般長劍自由的遊走在張子凡的身上,讓她看起來就是在表演舞劍。
而她深藏於袖袍的的另外一隻手緩緩的探出,那黑暗中閃過一抹寒光;遠處,夏瑾雙眸一冷心中暗叫一聲不妙。
她袖袍之中的銀針怕是有毒,看來她們沒有達到目的是不會罷休的。
想到此處,夏瑾的眸中忽地泛起一抹冷厲的寒光,璇兒她起身淡笑道:「父皇,既然晴雪姐姐有此般雅興,我也願意獻醜一番。」
那四名舞姬見夏瑾突然起身她那已經伸出的銀針又重新收了回去,而舞姿也恢復如初。
「哦?南郡妃難道也有能夠助興的技藝嗎?」皇上饒有興致的問道。
夏瑾抬起眸子,笑容森冷而惑人,「回稟父皇,別的倒是沒有,但撫琴卻得師傅傳授,聞的琴音而舞劍這何嘗不是一件美事呢?」
「如此甚好!」皇上笑著說道!
夏瑾取得長琴,在張子凡身前坐了下來,她抬眸看著那回到大殿中間的四名舞姬,輕笑道:「開始吧!」
她不沾陽春水的十指落在琴弦上,那指尖輕點在琴弦不同之處,大殿之內頓時迴蕩起一道綿延悽美的琴音;那四名劍姬在這道琴音之下身形如簧般窈窕而動!
大殿之內,眾人聽見這道琴音眼前的陰霾頓時豁然開朗,仿佛縈繞在他們眼中依舊的霧障都隨之消散了。
夏瑾身後,靜嬪娘娘聆聽到這蜿蜒的琴音,她若流星般的眼眸勾起一抹懷舊之色,這道琴音她似乎在哪裡聽過?
夏瑾現在所彈奏的琴音是鮮少有人彈奏的方法,自然彈奏出來的琴音及節奏也不同,而這股熟悉的氣息她卻始終未曾想清楚是從何處聽聞過。
經過數番掙扎之後,她腦海中突然勾起了一抹身影,她(顧晴柔)曾彈奏她聽過。
只是,夏瑾為何會這種知曉這種彈奏之法?
不過,她靜下心來想卻也不足為奇,夏瑾自稱是離笙簫的弟子,那麼這種撫琴之法恐怕也是他所傳授。
在其身旁,林奕注視著她撫琴的模樣,那眼中浮現出的影子卻是另外一個人。
他的腦海中,一人撫琴一人吹簫的場景再次出現,他注視著她的樣子為何總能想起那個人?
大殿之上,皇上聽見這般動聽的琴音,他拍手叫好道:「淒婉優美的琴音,卻讓朕舒心安然,晚宴過後朕有賞。」
夏瑾的雙眸至始至終都落在了那四名劍姬的身上,有她擋在他的身前,她們沒有絲毫機會接近張子凡,更別說行刺於他了!
「從現在看來,搶奪請帖的情要被你還回來了。」張子凡壓低了聲音,他輕聲的對夏瑾說道。
夏瑾唇角勾起一抹肆意的笑容,那指尖的琴弦在她隨心所欲之下發出動聽的琴音,她回應道:「不謝!」
聞言,張子凡頓感好笑又好氣,他本想趁晚宴給她一個驚喜,誰曾想現在卻讓她來保護自己!
而她那看似冷若冰霜的面容竟然還會說出那兩個字?不謝?
曲終劍姬身姿即將落下,夏瑾抬起眸中,眼神中露出一抹寒光,她們想來行刺便大大方方的來,如今又想要安然離開,她如果不給她們留下一點深刻的印象,是不是顯得她太仁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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