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算是明君,對自己的兒子也算了解。
知道容川在外面扣押戰利品,收受賄賂,雖然心裡生氣,但沒有大怒。
沒有馬上發作容川,也沒有斥責那些彈劾容川的人。
那些人就繼續彈劾,有那語言犀利的,簡直把容川說成了禍國殃民的邪佞之徒。
太子對容川有些不滿:「容川這小子,這是做什麼!中邪了嗎?」
太子妃氣憤道:「真是不穩重,剛做出點兒成績,就不知道姓什麼的了!」
太子雖然生氣,但聽旁人編排容川,還是不高興。
冷冷地瞪了太子妃一眼,「孤的弟弟,你說他姓什麼?」
太子妃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找補道:「臣妾也是擔憂著急,一時嘴快失言了。」
太子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太子妃看著太子走了,懊惱地跺腳。
太子好不容易來一趟,結果什麼也沒幹,就走了!
不知去哪個狐狸精那裡去了!
看看明日不收拾她!
太子哪裡有心思寵幸女人,他叫了幕僚來商量對策,然後直接睡在前院書房了。
翌日早朝後,太子單獨求見皇帝。
皇帝換下朝服,穿著一身天青色龍袍常服,坐到御書案前的龍椅上。
看了看堆成一尺高的摺子,嘆了口氣。
當皇帝雖然享受了至高無上的權柄,但也是真累啊。
道:「讓太子進來吧。」
太監高唱道:「宣太子殿下覲見!」
太子走了進來,行禮道:「兒臣拜見父皇,父皇萬安。」
皇帝抬抬手,「免禮吧。」
太子平身,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道:「父皇,這麼多人彈劾福王,此事有待查證。
福王他一向謹慎,潔身自好,應該不會做那麼出格的事。」
皇帝冷哼一聲,道:「未必。」
太子神情微微一肅,「父皇息怒,還請父皇明查。
不要輕易給福王定罪,至少給他一個自辯的機會。」
皇帝道:「允了,那就等福王回京以後再說吧。」
太子心頭微微一松,行禮道:「多謝父皇。」
皇帝意味不明地輕笑一聲,「你們倒是兄弟情深。」
太子心裡咯噔一下,不知皇帝這是什麼意思。
謹慎地想了一下,才道:「兒臣了解福王,實事求是而已,若是換了別的兄弟,也會這般做的。」
皇帝可不信這話。
這次捧殺容川、彈劾容川的人中就有好幾個皇子,太子可沒少暗地裡打回去,手段可謂冷厲。
太子出了宮,派心腹騎快馬去迎一迎容川,說說京中的情況,也了解一下情況。
五郎和四郎從翰林院下了衙,走向停馬車的場地。
那裡,已經有各府下人帶著馬、馬車、轎子、驢等交通工具等著了。
五郎一眼就看到一個轎子旁的丫鬟,是花小蕊身邊的丫鬟。
四郎也看見了,用胳膊肘撞了一下五郎。
小聲道:「女先生來找你了,是要給你補課嗎?」
五郎的臉紅了,「休要胡說,肯定是有正事兒!」
四郎猜測道:「肯定是彈劾福王的事兒,她爹是御使大夫,應該知道些內情。」
五郎道:「我也覺得是。」
四郎問道:「可知道如何應對了?」
五郎翻了個白眼兒,「我沒那麼傻。」
花小蕊掀開車簾,正看到五郎翻小白眼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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