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兩字,東溟子煜就給外面那女人定了性。
東老頭兒委屈地道:「丫鬟是夠用了,但這個丫鬟不同,她有別的丫鬟沒有的本事。」
錢老太啐了他一口唾沫,「呸!有什麼本事?炕上的本事吧?」
東老頭兒老臉一紅,怒道:「你這死老婆子,這張臭嘴真是什麼都敢說,讓人家一個大姑娘家怎麼做人?」
「怎麼?你現在就護上了?」錢老太就想暴起去撓東老頭兒。
上官若離趕緊按下她,道:「娘,娘,您讓爹把話說完。」
錢老太怒道:「說什麼?他說是帶回來給我捶腰按腿的,你們信嗎?我還用她捶腰按腿?」
東老頭兒道:「你不是總說身上酸,骨頭肉的緊得慌嗎?余老弟說,這個丫鬟擅長按摩推拿,每天泡完澡,讓她給推拿按摩一番,骨頭都是軟的。
你想啊,骨頭都軟了,皮肉能不舒坦嗎?余老弟一說將這丫鬟送給我了,我一想,正好伺候你,就帶回來了。」
錢老太氣道:「你們聽聽,聽聽,這老頭子是不是個憨憨?都叫上老弟了!人家要攪得你家宅不寧,你把人家當親兄弟!」
東溟子煜道:「娘,爹這是心疼你呢,你卻將他打成這樣,這事兒我替爹抱屈。」
東老頭兒差點兒哭出來,「還是四兒了解爹!這個死老婆子,白跟我過了這麼多年!」
錢老太鬆弛的眼皮心虛地眨了眨,「你也打我了!」
上官若離趕緊遞上梯子,將她攙起來,道:「娘,快起來,我給你檢查檢查,哪裡打傷了。」「不用,不用!」錢老太順勢站起來,往榻上一坐,酸溜溜地道:「我這皮糙肉厚的,緊打!不像人家,嬌嫩得像花兒一樣,我這還沒說什麼呢,就哭上了!我
就看不慣這哭喪樣兒,不吉利!」
東老頭兒道:「不喜歡還不好說,明兒給余老弟送回去,不是外人兒!」
錢老太又想啐他,「不是外人兒?我我……」
東溟子煜和上官若離對視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無奈和冷意。
上官若離趕緊拉著錢老太道:「娘,我伺候您洗洗臉去,明天就將那丫鬟處理了,讓五郎他爹跟爹說說話。」
錢老太冷哼了一聲,跟著上官若離進了耳房洗漱。錢老太的胳膊和腿上有青紫的地方,應該是東老頭兒反抗的時候握的,倒沒有嚴重的傷。
東老頭兒那邊可就慘了,臉上、手上被撓得不輕,東溟子煜用酒精一擦,疼得嗷嗷叫。
東溟子煜給他擦著傷口,問道:「爹,余老弟是誰啊?下官和鄉紳里也沒姓余的呀。」
東老頭兒疼地呲牙咧嘴地倒吸一口冷氣,道:「是趙推官的老丈人,很有錢的樣子。開了不少鋪子,有不少田地,在這滇州地界兒,有幾分面子。」
東溟子煜手微微一頓,「不對啊,趙推官的娘子是魯地人,在老家呢。」
東老頭兒也奇怪了,「啊?那這個余老弟是假冒的?」突然緊張害怕起來,著急地道:「快快快,將那丫鬟關起來,可別是個刺客、細作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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