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最後還是在自家元帥的默許之下給程錦端來了一碗飯,可一頓飯還是在兩人的爭搶之中用了將近兩刻鐘才讓人收拾掉一桌的殘局,陸遠覺得,今日一定是他家元帥這麼多年來用膳用得最多的一日。
待到酒肉飯飽之後,程錦癱坐在椅子上,面上是絕對的滿足之感,撫著飽脹的肚子,嘖嘖有聲,「許久沒有這般吃得如此舒服過了,幸福感簡直爆棚,若是寧……」
說道此處,她突然頓住,卻是不再說下去。
楚睿聽著她說了一半的話,看了她一眼,「鄔終別院少你的吃食?」
程錦白了她一眼,「你以為人人跟你大元帥一般,吃穿住行有人伺候?」
楚睿聽著,不言語,程錦卻是攤在椅子上,抬頭仰天,「楚睿,你這若是有一把柔軟的沙發,飯後一趟一癱,人靠在裡邊,全身重量放於柔軟,怎麼變換姿勢怎麼的都舒服,想想那滋味,便覺得人間萬般雜事,都是浮雲。」
她美滋滋說著,閉目享受,似乎自己真的躺在一把柔軟的沙發之中一般,楚睿雖是不懂她口中的沙發是何物,卻也不妨礙理解,眼睛掃過她閉目享受的臉上,「若是本帥沒有記錯,豬的生活便如你這般。」
程錦眼睛倏的睜開,「不懂享受!」
「若是人人若你這般懶惰只知享受,終日不思進取,遲早會為此付出代價。」楚睿眉頭微皺,看著程錦道。
程錦輕嗤一聲,懶得看他,「上綱上線,若是人人如你這般,不懂享受,不知快樂為何物,生活多該無趣!」
她隨意說著,楚睿聽罷,卻是眼神一暗,「吃飽了,便回去!」
「喲呵,你還說不得了是吧,楚睿我跟你說,像你這般整日冷著一張臉的人,受不得別人說一句隱於你內心深處的痛點的人,是永遠也體會不到生活的快樂的,你看看你,不可一世狂拽酷帥、面癱話少孤芳自賞,哪裡會明白我們這些小人物的快樂,生活多輕鬆啊,人世間的大美之處,可是在浩瀚天地之間,你領會不到!」她半分不害怕楚睿,白了他一眼,自顧自說道。
可是一旁聽著的陸遠卻是額上抹了一層汗,程姑娘,你可真大膽!
可她這番話說完之後,楚睿卻是不應聲了,也沒有作何反應,倒是讓程錦有一種妄自評論的突兀之感。
可她此時哪裡會去理會楚睿的情緒,毫不在意,瞥了一眼楚睿之後,依舊癱坐在椅子上,仰頭看著屋頂,話語幽幽,「楚睿,其實你應該是雙重人格,看著天高雲遠神仙一樣不可觸碰還冷漠無情,其實潛意識裡還是個一肚子壞水腹黑無恥張揚任性的假正經。」
程錦瞭然說著,只聽的陸遠眼皮跳動。
然後,在楚睿沉默的威壓之中,她似乎是感受不到一般,轉回頭,看他,「這是病,得治。」
語重心長。
楚睿眼睛一閉,「程錦……不若本帥先治治你。」
「你能行麼你。」程錦毫不在意,繼續道,如同數著什麼一般,「論武力,雖然我比不過你,論人脈,我也比不過你,論信息資源,我還是比不過你,不過,在絕對的智力面前,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所以,大元帥,我會用智力碾壓你的武力!」程錦伸手拿過楚睿桌上的一隻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在陸遠還沒來得及阻止的時候,一飲而盡。
楚睿瞥她一眼,「智力?」似乎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玩笑一般,「你有?」
程錦微微眯眼,「怎的?小看我?」
楚睿不語,意思不言而喻,可程錦似乎也不是很在意楚睿的態度,站起身來,小身板面對楚睿的時候,卻是充滿了囂張,「老狐狸,有一天,我要你在我面前唱征服!」
楚睿面上不以為意,眼底卻是疑惑。
程錦奸笑一聲,吶喊出幾句,「這樣被你征服,切斷了所有退路,我的心情是堅固,我的決定是糊塗,這樣被你征服,喝下你藏好的毒,我的劇情已落幕,我的恨已入土,這樣被你征服……」
她嘻嘻哈哈一邊唱著,卻是快速消失在了楚睿的面前,伴隨她消失的,還有一陣詭異的歌聲,和留放在桌子上的茶杯里殘漬茶水。
楚睿閉眼,抬手揉額。
第二日一早,程錦醒過來的時候,睜開眼睛,眼前看到的是一張放大了的眼。
她幾乎是被嚇醒的,「媽呀~」
寧兒笑嘻嘻的,「阿姐,是不是很驚喜?」
程錦哪裡是驚喜,簡直是驚嚇好麼?她昨日才提到了半個寧兒,今日竟然一早醒來竟然能見到人了,她時刻注意這不在楚睿面前提到任何與自己有關的人,哪裡知道那廝心思詭譎,最懂得如何拿捏人的軟處。
程錦的睡意完全清醒,坐在床上看著坐在床邊因為看到了她而一臉笑意的寧兒,面上嚴肅,「你怎麼會在這,誰帶你過來的?」
寧兒面上開心,已經許久不見程錦,她不是沒有想過來找程錦,但是但她接近府衙的時候,卻是屢次被攔住了,後來又聽說了元帥已經搬出府衙,更不知該往哪裡去尋程錦,知道今日一早有穿著官服的人出來找她,說是要帶她來見程錦她才見到程錦。
與程錦面上的嚴肅不一樣,寧兒的開心都顯露在一張臉上,「今日一早的時候,大元帥派人過去與我說,阿姐如今在元帥手下做事,元帥體諒我們,要我過去與阿姐一起。」
程錦聽罷,在心中將楚睿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混蛋!」
寧兒不解程錦的反應,依舊歡喜,「阿姐,大元帥真是個好人,知道我思念阿姐思念得緊,把我帶過來了,若是我不在,阿姐定是有諸多不便,瞧著這幾日我不在阿姐身邊,我看著阿姐都憔悴了。」她上上下下瞧了瞧程錦一番,語氣嘆息。
程錦啐一口,「寧兒,千萬別被那禽獸的表面給蠱惑了,他若是好人,全天下都是好人了!」
「阿姐……」
程錦看向她,「你聽我的還是聽那隻老狐狸的?」
寧兒咽了一口唾沫,笑嘻嘻挽著程錦的手臂,「我當然是聽阿姐的啦。」
程錦輕嘆了一聲,瞬間反應過來,卻是快速起來穿戴好。
東苑,楚睿正在用早膳,早膳尚未結束,聽到了外邊的呼喊之聲。
緊跟而來的寧兒見著程錦這副模樣,面上擔憂,若是惹惱了元帥,不知程錦會有什麼樣的下場了。
楚睿將手中的碗筷放下,看向陸遠,「她又怎的了?」
陸遠恭敬應聲,「元帥昨日叫屬下去程姑娘的妹妹帶過來。」
楚睿瞭然,卻是站起身來,走到門外,看著被攔在外邊的程錦,只揮了揮手,守門的護衛便放過了程錦,程錦散步並做兩步,走過去,揪住楚睿前面的衣裳,「姓楚的,你什麼意思?」
身後的陸遠和寧兒見著楚睿這番架勢,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楚睿瞥一眼程錦的身板,面無表情,開口的聲音極是好聽,卻是帶上了一層微微的沙啞,「不是說要用智力碾壓本帥?」
雖是這麼說著,卻是手指一掰,將程錦翻到一邊。
程錦卻是冷冷看向他,「我們之間有恩有怨,關他人什麼事情,你何必用別人來威脅我?」
「本帥何曾威脅過你?何況,你我之間,何時有過恩怨?」
程錦面上突然黯然一分,是啊,何時有過恩怨,恩沒有,怨又從何來,可她此刻卻是厭上了這等不知盡頭的日子,她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啊。
突然的,她臉上沒有了往日的嬉皮笑臉,而是一臉認真,面色冷然的看向楚睿,「把東西還給我,說你的目的。」
楚睿眼一閃,「本帥拿過你何物?」
程錦看著她一絲不苟的神色,足足對視了幾息的時間,在陸遠和寧兒都覺得此時的程錦帶著一股森然的時候,她卻是突然冷笑了一聲,笑得諷刺,而後,一句一頓,「楚睿,我的金針。」
楚睿的嘴唇幾乎抿成一條線。
可此時此刻的程錦頭腦卻是十分清楚,「那一日在街上,你們在追查我的時候,發現了我落在籮筐裡邊的金針,我知道,金針,獨得一份,那一套金針更是說是絕無僅有也不為過,你,楚大元帥,那一套金針,你需要!但是你更想知道我為什麼會有這個東西!」
她說著,卻是走近了楚睿兩步,鼻子輕輕一嗅,「藥味!雖然掩蓋過了,但是逃不出我的鼻尖,而你需要金針,所以你軟禁我不讓我與外面接觸,只想知道我是否師從何人,故意放了我,是想知道我要去找何人,結果我誰也不去找,本該你可以自己拿了金針不再理會我,可是,你將我帶回來了,在將寧兒帶過來,借用寧兒留下我,那麼,你還有別的目的。」
她一條一條分析著,一段話說完之後,猛地看向楚睿的暗沉深邃不可洞察的雙眼,唇角含笑,瞬間便回到了在庭審作證或者匯報工作的時候認真、嚴肅的模樣。她唇角笑得意味不明,毫不畏懼。
楚睿看著她的模樣,眉頭未皺一分,睫毛蓋住的眼眸伸出,匯聚不可言說的複雜,看著程錦,毫無波動的眼底卻是懷疑和探究,正要開口說什麼,外邊卻是傳來了一聲急促的「報——」
一聲急報,打斷了兩人之間詭異的氛圍,楚睿轉過身子。
「元帥,獅虎營出事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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