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寧王冷笑一聲,扭頭再也沒開口。樂筆趣 m.lebiqu.com一副我懶得跟你多說的樣子。
「好好關押!別讓他傷了自己!」宏正帝對看守的人吩咐,然後又道:「搜查寧王家人!尤其是世子和世孫!」
寧王當即變了臉,卻依舊忍著沒有開口!
北上前他把兒子和孫子留在了利州,為他們安排好了一切。就算他戰敗,他們應該也能安全離開。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死了沒關係!他還有兒子!還有孫子!
「即便把利州城翻個底朝天,都要給朕把人找到!」宏正帝又說了一句,「生死勿論!」
「齊宏你敢!」寧王雙目赤紅,突然爆喝一句!
宏正帝回頭冷笑,「朕是皇帝,金口玉言!之前就是朕太心軟了!」
說完宏正帝再也不理會後面罵罵咧咧的寧王,回了自己的御帳。
京城,齊晏已經收到戰報。當即就在第二天的早朝上向大家公布了這個好消息!滿朝文武自然是喜笑顏開。多日緊繃的氣氛一下就鬆緩下來。
而兩湖也傳來好消息,說是因為賑災銀糧送的及時,百姓們得到了妥善的安置,並未出現逃難的流民,也沒有大面積餓死人的事件發生。
接連的好消息讓齊晏一直繃著的神經也鬆弛了下來。結果這一松,便病倒了。
趕上京城颳起大風,入冬後的首次氣溫驟降讓熬夜批閱奏摺的齊晏受了涼,一下就發熱起來!
可宏正帝還未回京,朝中政事又不能耽擱,他便硬撐著處理。結果越發嚴重,終於在下早朝的時候差點暈倒,被小冬子眼明手快的給扶住!
朝臣們都露出驚慌的神色。太子還如此年輕,可不能出事啊!
還是左相穩的住。一邊讓人通知皇后和御醫,一邊讓人扶齊晏回東宮。而朝中的事情則由他同六部尚書分擔。
「太子是疲勞過度,身體防禦變差,因此受涼後就扛不住了。」太醫說道。
「這發熱什麼時候能退?」皇后問道,一臉的擔憂。
「吃上幾副藥就好了。」太醫道:「關鍵是休息。」
「母后,兒臣沒事。」齊晏躺在床上虛弱的開口,「兒臣底子好,咳咳,過,咳咳,兩天,咳咳,就好了。」
「你快別說話了!看都咳成什麼樣子了!」皇后皺眉,坐在床邊道:「也不知道你身邊的奴才都是怎麼伺候的!竟讓你病成這個樣子!」
小冬子噗通一聲就跪在了旁邊,俯首道:「是奴才沒伺候好殿下!還請皇后娘娘責罰!」
「母后,不怪他。」齊晏忙求情,「兒臣自己堅持他也管不了。是兒臣的錯。咳咳咳!」
「好了!好了!」皇后又生氣又心疼,「你們主僕倆的賬我先記上!等你病好了一起算!」
「你還跪著幹什麼!還不起來伺候!」皇后還是沒忍住沖小冬子呵斥了一句。
小冬子哪裡敢吭聲,麻溜的爬起來給齊晏端茶倒水。
「母后就說你這裡沒個女人操持不行!」皇后舊事重提。
小冬子畢竟是奴才,有些話不能說,也不敢說。要是有個側妃在,有些事也能規勸一些。
齊晏果斷沉默。這個話題他不宜多話,免得會引來皇后更多的話。
「你後院的兩個奉儀呢?你病了也不來侍疾?」皇后皺眉。
「大概還不知道吧。」小冬子小聲嘀咕了一句。
太子對這兩位奉儀一向不算喜歡,所以前院的事情也不喜讓她們知道,更不喜她們私自打聽。
所以雖然都住在東宮裡,但是這兩位奉儀不知道太子病了一點不稀奇。
皇后深吸了一口氣,好險忍住沒發火!
「讓那兩個現在來見本宮!」皇后冷著臉道。
齊晏微微皺眉,只覺頭疼,可又不好說什麼。
沒一會,婁奉儀和路奉儀就來了。兩人得知是皇后召見都有點惶恐。
「奴婢參見皇后娘娘!」
「太子病了你們可知?」皇后冷冷道。
兩人下意識的對視一眼,都沒敢吭聲。
她們確實不知。但又不敢說。皇后這語氣明顯帶著問罪的意思。
皇后當下便皺眉道:「東宮如今就你們兩人在後院伺候太子。如今他病了你們竟然不知!你們就是這麼伺候太子的?」
「奴婢們知罪!還請娘娘恕罪!奴婢們一定好好伺候太子,將功補過!」兩人很有默契的跪下認錯。
「從今日起,你們倆輪流侍疾!」皇后沉著臉道:「若不能讓太子滿意,本宮再來罰你們!」
「奴婢遵命!」婁奉儀和路奉儀忙應道。
安排好這些,皇后這才看向齊晏道:「你給母后好好養身子!朝中大事有左相他們!需要你定奪的會來東宮找你商議!不許再過度操勞了!你還小,別傷了根本!」
「是,兒臣記下了。讓母后操心了。」齊晏一副乖寶寶狀。
皇后又把東宮的奴才們耳提命面了一翻,這才離開。
「殿下,您看今日讓哪位奉儀伺候?」小冬子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齊晏一個冷眼掃過來,小冬子差點想跪下。自家主子自從當了太子後,身上的威嚴之氣越來越重了。可這是皇后娘娘安排的,他也不能不問一句啊!總不能讓兩位奉儀都在這守著吧。
「今日婁氏先留下吧。」齊晏淡淡道。
小冬子鬆了一口氣。路奉儀臉上失望一閃而過,但還是規規矩矩行了個禮,「奴婢先行告退,明日再來侍奉殿下。」
等路奉儀走了,婁奉儀才小心翼翼端了杯溫水過來,「殿下要喝水麼?」
她知道齊晏不喜她們在一旁伺候。這要不是皇后發話,她們根本沒機會留在這裡。
若是剛進宮那會,她大概還會在心裡小小的高興一下,覺得這是個好機會。但如今大半年過去了,她已經漸漸不做夢了。
「放那吧。」齊晏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婁奉儀不敢多說話,放下水杯後就在一旁站著了。
齊晏燒得頭髮暈,也沒精神理她,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似乎聽到了慕嫣然的聲音。他心裡好笑,人果然一病就容易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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