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綿綿的問題剛一說完,她自己都覺得有些蠢了。
這有哪個女人會不介意自己的夫君三妻四妾的?不過有些是迫於無奈才接受罷了。
沈言舒抬眸看著蘇綿綿,說道:「介意有什麼用,若是真是如此,便將這王妃之位讓給她好了。」
蘇綿綿忙說道:「呸呸呸,這是說什麼胡話,凌王殿下聽得也會不高興的。」
沈言舒淡淡地說道:「他高不高興與我何干?」
青鳶和朝顏聽著王妃這語氣,面面相覷,看來王妃這是生王爺的氣了,只怕王爺回來又得看王妃的臉色了,不過她們也覺得這事王爺做的不對,該給他臉色看看。
阮樂瑤和蘇綿綿看著這事自己也幫不上忙,勸了幾句,倒是都回了府。
沈言舒回了房間,坐著發呆。
青蘭端著湯藥走了進來,放在了桌子上。
「王妃,這是戚公子開的安胎藥,他說你現在身子弱,得更注意些。」青蘭說道。
沈言舒點頭:「知道了。」
她說完端起了藥,輕輕地吹了吹,然後一飲而盡,口中儘是苦澀。
青蘭說道:「王妃,蜜餞。」
沈言舒淡淡地說道:「不用了。」
青蘭看著沈言舒興致不高,說道:「不如奴婢去做些可口的糕點過來?」
「不用麻煩了,就讓我自己待一會兒。」沈言舒說道。
青蘭應了一聲是,端著那空碗的盤子走了出去。
沈言舒有些疲憊地趴在了桌子上。
看來真是擋也擋不住,以燕輕寒如今的地位,讓他只有一個妻子似乎是不可能的,即使沒有於蟬,也會有其他的世家小姐前仆後繼地想要接近燕輕寒。
這並不是自己家想要的生活。
當初原本想著帶霍殺卻臨安找到妻女之後,她便和母親還有雲皓過著隱居的生活,不問世事,只是後來發現自己真的捨棄不了燕輕寒,便決定回來助他上位。
如今大局已定,燕輕寒的實力倒是無人能撼動。
她卻有些迷茫了。
燕輕寒回到了王府的時候沈言舒正在一個人吃晚飯,桌子上倒是有著不少的補品,只是沈言舒胃口不佳,有些菜連動都沒有動過。
他走了上前:「舒兒今日胃口不好?」
沈言舒沒有回答,低頭自顧自地吃著,仿佛沒有看到回來的燕輕寒一般。
燕輕寒輕笑一聲,轉頭對青蘭說道:「給本王去那副碗筷。」
青蘭點頭應了一聲「是」,正想走出去,卻被沈言舒叫住了。
「站住。」
青蘭頓住了腳步,有些訕笑著看著燕輕寒,默默地走回到了沈言舒的身後,低頭不去看王爺。
燕輕寒看著沈言舒這般,有些委屈:「娘子,為夫今日還未進食。」
沈言舒眼眸都不抬,說道:「我以為你吃飽喝足就回來了,畢竟東西還是外面的比較好。」
燕輕寒連忙道:「什麼都沒有我們凌王府的好,畢竟我們王府里有娘子在,不是誰都能比得了的。」
沈言舒面無表情地抬起了眼睛,看著燕輕寒。
「給你給機會解釋。」
燕輕寒正色道:「娘子你要相信我,今天午時我回到王府的時候管家說,沈家送來一封信,我打開一看,是你大伯母送來的,說是想讓我出面撮合一下於長庭和四妹妹,我想如果拒絕了,她定然還是去煩擾娘子,便走了一趟,這成不成還另說。」
說道這裡,燕輕寒頓了一下,委屈地說道:「都怪為夫太笨了,沒想到這於府竟然設了圈套,原本為夫去找的是於長庭,結果那於府的小廝竟然帶我去了於蟬的院子裡!我發誓!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沈言舒聽著燕輕寒的話,倒是微微蹙起了眉頭。
她沒想到,這事居然還有宋氏和沈汐兒在其中,難不成是她們聯合了於家?
這似乎不可能,那還有一種情況就是,宋氏和沈汐兒也被於家給算計了。
她沒想到宋氏來找她不成功,竟然去找了燕輕寒……
「娘子,你要為我做主啊。」燕輕寒可憐兮兮地看著沈言舒。
沈言舒白了一眼他,說道:「真是笨死了,這樣都能算計到你,罰你這幾天在書房睡。」
「娘子……」燕輕寒再想說什麼,卻被沈言舒打斷。
「如果你反對的話,也可以在書房睡一個月。」沈言舒看著燕輕寒乖乖地閉上了嘴巴,她對身後的青蘭說道,「去給王爺拿一副碗筷。」
青蘭低聲笑了起來,然後快步走了出去。
「你說,你是不是真把於蟬給看了?她好不好看?」沈言舒問燕輕寒。
這簡直是一道送命題,燕輕寒急忙說道:「我都沒看,怎麼知道她好不好看?都是墨白看的。墨白,你出來說說……」
墨白從門外走了進來,弓腰說道:「王妃對不起,是屬下給王爺闖禍了。」
沈言舒自然不相信,對燕輕寒說道:「這件事是你自己惹的,自己去解決,但是如果你想把她迎進王府里……」
「不會的。」燕輕寒立馬說道,「這個你放心,無論如何,我的媳婦只有你一個。」
沈言舒冷哼了一聲,倒是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了。
青蘭取來了碗筷,擺放在燕輕寒的面前。
沈言舒說道:「那沈汐兒的事情,你就別管了,這分明就是於家的陰謀。」
燕輕寒頷首,他知道沈言舒對沈家其實沒多大的感情,因為在她的心裡,自己一直都是戚雲歌,戚家的人才是她真正的家人。
用過了晚膳,沈言舒寫了一封信給沈鈞。
她選了長安城裡幾個比較安分的世家公子,讓沈鈞給沈汐兒多留意些,畢竟這沈汐兒確實也到了適婚的年紀。
還有將這件事在信中提了兩句,想必沈鈞會明白她的意思,這於家算計沈家,也得看看沈家是不是好惹的,沈家向來不會主動惹事,但也不是任人欺負之輩。
她後來讓人打聽了一下,這於家最近正在和永州的郡主府議親,難怪宋氏會上門找上自己,怕是覺得自己的女兒比不過郡主府的姑娘,才讓她出面。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可惜卻成了人家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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