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寶寶起名了嗎?」周沫轉移話題問盛南平。
「你給孩子起名吧!」盛南平俊容溫和。
「我?」周沫懷疑她的耳朵有病了。
「你給孩子起個乳名,學名由家裡起。」
「可是......」周沫咂嘴,覺得這個責任很重大,「我讀的書不多啊......」
「你讀的書夠多了,給孩子想個名字吧。」盛南平面色肅然,靜靜地等在床邊。
這是賴上她了!
周沫轉轉眼睛,說:「今天早晨下雪了,叫她雪兒行嗎?」她覺得這個名字太大眾化了,但她很喜歡雪,她自幼在南方長大,很少看見雪。
盛南平居然同意了,「行,就叫盛雪兒。」
「小寶的手術什麼時候可以做?」生下了女兒,周沫還記掛著兒子。
「再過些日子就可以做了,在雪兒出生時,醫生取了殘留在臍帶中的血,儲存起來了。
臍帶中的血有造血幹細胞,利用這些幹細胞治好白血病的機會比用骨髓移植高出幾百倍,醫生說手術成功的幾率將會比骨髓移植高出很多,幾乎可以百分百成功的。」
周沫聽了盛南平的話,精神一松,小寶的病可以治癒了,她的千辛萬苦都沒有白費。
生產過的她很虛弱,放鬆精神後,又沉沉的睡著了。
盛南平給雪兒僱傭了奶媽,沒有讓周沫給孩子餵奶,他覺得周沫犧牲的夠多了,她還年輕,還要繼續讀書,要讓她儘快恢復自由之身,不能讓這個奶娃娃束縛著周沫了。
而華玉清也要求奶媽餵養孩子,周沫既然已經生下孩子了,就算完成她的任務了,同盛家就沒有什麼關係了,以後周沫沒有資格再碰這個孩子了。
周沫平安順利的生下雪兒,盛南平再次繁忙起來,沒有時間守在周沫身邊,周沫再睜開眼時,身邊已經沒有了那抹英挺容顏。
她的病房裡只有特護在陪著她,房間裡沒有絲毫屬於盛南平的味道了。
周沫突然看不見盛南平,還有些不習慣,心中酸澀,但想到盛南平那麼忙,已經陪伴她這麼多天了,她不能總是依賴著盛南平,要做個懂事的女人。
她等了半晌,也沒看見誰把雪兒抱回來,不由問特護,「我的孩子呢?」
「夫人說嬰兒不適合呆在醫院裡,抱回家裡去了。」
周沫的心不由的一沉,華玉清這是想把孩子奪走啊!
她很想給盛南平打電話,問問是怎麼回事,但想到可能是她太敏感了,按下恐慌的心,沒有打這個電話。
盛南平這一天都沒有到醫院來,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到醫院看周沫,一臉疲憊的樣子。
周沫看著盛南平就覺得心疼,積存的幽怨,失落,委屈都咽到肚子裡面了。
「孩子被媽媽抱回家裡了!」周沫輕聲的說,想試探出盛南平的想法。
「媽媽跟我說了,孩子帶回家方便照顧,你也可以好好休息。」盛南平黝黯黑眸深晦了一些,語氣沒有絲毫波動,似乎聊的是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周沫心裡是不好受的,沒有哪個媽媽願意離開自己的孩子,可她看著盛南平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她沒辦法再說什麼了。
盛南平真是累了,這些天需要他忙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周沫這邊生孩子,曲清雨和曲振坤時不時鬧點么蛾子,孩子要做手術,公司的事情,組織的命令......
他要想的事實在太多了,精神不能高度集中在一件事情上,一些細枝末節他就考慮不周全了。
盛南平靠在椅子上,聞著周沫身上熟悉的氣息,慢慢的睡著了。
周沫見盛南平已經如此疲憊勞累了,她實在說不出什麼埋怨質問的話了,只能悶著這口氣在心裡,等傷口恢復好了,再回家看孩子。
年輕的周沫,在生過孩子五天後就能下床了,雖然不能身輕如燕,但可以慢慢的走了。
「安然,你去給我辦理出院手續吧,我可以出院了。」周沫心急回家去看那兩個孩子。
英安然眨巴著眼睛,看看不遠處的大康。
大康走了過來,輕咳一下,「少夫人,你還得在醫院住兩天,盛總出差了。」
「出差了?」周沫頓然停下步伐,愕然。
盛南平昨晚還過來了,並沒有提出差的事情。
「盛總臨時要出差幾天,去米國……」
周沫點點頭,隨後笑笑,「他忙他的吧,我不用他來接我出院,我可以自己回家的。」
大康一臉的難色,「少夫人,盛總希望你在醫院裡再養幾天身體。」
「我身體恢復很好的,可以回家了。」周沫說完話,就去穿外衣,讓英安然留在這裡辦理出院手續,大康送她回家。
大康見周沫堅持要回家,趁著下樓取車子的空擋,給盛南平打了個電話,但盛南平的電話關機,大概是在飛機上了。
周沫畢竟是盛南平的妻子,大康沒有辦法拒絕盛總夫人的要求,只能心情糾結的開車送周沫回大宅。
隆冬中的盛家大宅依然很漂亮,大花園裡青松蒼翠,有數棵梅樹在料峭枝頭開著粉嫩的花,香氣幽幽。
周沫沒心思欣賞花園裡漂亮梅花,大步的往大宅那邊走去,她知道小寶和雪兒都在大宅里。
她一推開大宅的門,就聽了客廳里傳來了歡聲笑語,華玉清抱著襁褓中的小嬰兒坐在沙發的主位上,她旁邊是盛美,曲清雨,還有幾個傭人。
幾個人不知道說到什麼好笑的事情,臉上都是開心的笑容,但在看見周沫的時候,她們臉上的笑容都同時僵住了。
華玉清將手裡的孩子交給一旁的奶媽,並示意奶媽馬上把孩子抱到裡面的嬰兒室去。
周沫一見他們要把孩子抱走,不由疾走幾步,想將孩子攔下來,沒想到牽扯到了傷口,疼的她『嘶哈』一聲,瞬間就冒了冷汗。
「你回來幹什麼?」華玉清見孩子被抱進了嬰兒室,立即提高聲音質問周沫。
周沫忍著疼,聲音發抖的說:「我回來看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華玉清冷笑一聲,「這裡只有盛家的孩子,哪裡有你的孩子?」
周沫不由的瞪大了眼睛。
這老妖婆什麼意思啊,真要賴走她的孩子嗎!
「雪兒是我生的,就是我的孩子。」周沫指指嬰兒室的方向。
「雪兒!」華玉清皺起眉頭,嫌棄的大聲說:「這裡沒有什麼雪兒,我的孫女兒叫盛家媛,名門淑媛的媛,跟你這粗陋鄙俗的女人沒有任何關係!」
周沫被氣的臉都白了,剛剛做過大手術的她身體虛弱,喘息著質問華玉清,「雪兒就是我的女兒,我五天前剖腹生下的女兒,你憑什麼不許我見她!」
「憑我們盛家給了你們一個億,你和你無恥的爸爸拿了一個億,就不要再妄想來要孩子了!」
華玉清一句話嗆得周沫不知道該怎麼樣反駁,的確,當初是那麼說的,盛家給他們一個億,她負責生下孩子,之後的事情並沒有詳細的寫。
盛家有足夠的理由扣留下孩子,將她掃地出門。
華玉清看著搖搖欲墜的周沫,不屑的笑著,「一個億生個孩子,可是天價了,如果不是因為小寶,就算你給我們一個億,我們南平也不會碰你的!」
周沫的面色慘白。
華玉清得意的笑著——我可以玩似得讓你難堪,讓你滾蛋!
「你只是盛家花一個億買來的生孩子工具,以後盛家這個門你都不要再進了,你和這兩個孩子也沒有任何關係了。」華玉清說著話,握住曲清雨的手,笑容暖暖的說:「我只認清雨這個兒媳婦,南平也只有清雨這一個妻子的。」
曲清雨唇角逸出微笑,傲嬌的仰著頭,挑釁似得看著周沫。
周沫這才上下打量了幾眼曲清雨,幾個月不見,她發現曲清雨越發的優雅,澄澈,曲清雨穿著淺色的oversize秋季裙子,腰帶慵懶而隨意地繫著,露出來的小腿纖細修長。
姿態隨意的坐在沙發上,美好的就象一縷月光,月圓是畫,月缺是詩。
同精緻高貴的曲清雨比起來,剛剛生產過的周沫穿著一件肥大臃腫的羽絨服,頭髮凌亂,臉色憔悴,嘴唇乾癟,被曲清雨秒殺得連渣灰都不剩了。
原來曲清雨並沒有離開盛家大宅,在她住在外面公寓的時候,曲清雨一直是以盛南平妻子的身份住在盛家,那盛南平不在她身邊的日子......
周沫腦中有千百個念頭在轉,虛弱的身體都在微微的發抖,她強自鎮定了自己聲音,「我是不會讓我女兒認這個女人做媽的,你們要把雪兒還給我!」
同樣的做錯不能犯兩次,她不能再像失去小寶一樣,失去小女兒了。
曲清雨恨恨的看著周沫,目光如刀,「你把我的孩子害流產了,還有臉回來要女兒,如果不是媽媽攔著,當初我家裡人會撕碎了你,還容得你跑回來囂張!」
周沫氣的眉梢突突直跳,杏眼圓睜,「曲清雨,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你心知肚明,你想裝模作樣,你儘管裝,只是拜託不要在我面前說這些裝腔作勢的話噁心我,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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