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沈括的這話,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周海珍,她正看著沈括,表情有點複雜。
而沈括的嘴裡雖然嚼著飯,眼睛卻盯在周海珍的臉上。
周海珍被他盯的有點毛,毫不領情的說,「看什麼?誰要你養!」
我差點沒笑場,本來沒什麼意思,現在聽起來滿滿的都是意思,這倆人還真有點意思!
周海珍聰明絕頂,可在愛情面前,就像個白痴。
相反,此時的楊冰倩,像似被高人指點了迷津一般,異常的認真,又追問了沈括一句,「沈先生,你是認真的對吧?」
「嗯!」沈括點頭,收回看著周海珍的視線,「認真的,絕對認真!」
楊冰倩往沈括的跟前湊了湊,「這件事你不說我還真的沒方向,但這麼多年,總覺得心裡怪怪的,感覺哪裡不對勁。
我姐車禍前跟羅勝一鬧好幾年,他在外養小,養的理直氣壯,我姐暗氣暗憋了那麼多年,可早不出事晚不出事,我姐都同意要離婚了,卻出事了。」
「所以呀!沒有那麼多的巧合!」周海珍從來都不怕事大,起鬨到。
楊冰倩表情凝重,像似在回憶,「本來那天晚上,哦……就是我姐出車禍前,我姐給我打電話,說有東西給我的讓我替她保管,說她就在來找我的路上,可是最終,我得到的卻是車禍通知!
等我趕到醫院,她就再沒醒。我總覺得,她說給我保存的東西,絕對不是普通的東西。」
「究竟是什麼東西?」厙慧追問。
我也看著楊冰倩,「你有沒有拿到?」
楊冰倩搖搖頭,一臉的失望,語氣有點無力,「當時我找遍她的車裡,包里,都沒有!」
我們聽了也都感覺有些遺憾。
楊冰倩繼續說,「而且出事後,羅勝透問過我,我姐車禍前,找過我沒?我否認她找我了!因為我總覺得,他這話問的就有問題,他為什麼會認為我姐找過我?我姐找不找我,跟他有毛關係?可我突然感覺,他問了,就一定跟他有關係。所以,這件事已經在我的心裡壓了好多年了。我一直感覺蹊蹺!」
沈括放下手裡的筷子,抽了一張紙巾,慢條斯理的擦拭了一下嘴角,看向楊冰倩,「姐姐,一切皆有可能,既然感覺不對,那就找出證據論證一下自己的想法。」
然後他指向我,「你看,如果妮子姐不膽大心細,付諸行動,那現在可能我們都吃她席了!你回去整理一下思路,將你懷疑的告訴我就成。」
沈括的表情很淡然,就好像這件事,本來就應該這樣辦一樣,似乎對他來講一點難度都沒有。
「你來真的?」周海珍看著沈括問。
「不然呢?」沈括攤開手,聳聳肩,「你沒聽見姐姐說,這事都壓心裡好多年了嗎?那為什麼不想辦法將這個心魔消除了?壓著不累嗎?」
楊冰倩一臉的迷茫,幽幽的慨嘆到,「怎麼不累,沈先生說的真對,這件事真的成了我的心魔了,它讓我變得尖酸刻薄。
只要看見羅勝,想到羅勝,甚至一看到我外甥女羅茵,我都會失控,這一切都成為了我身體發狂的一種本能了。」
楊冰倩說的還真的沒錯,她給人的印象確實如此。
以前我沒有跟她們走近的時候,說實話,我還真的不太喜歡這個人,只要她開口,說出的話就帶著攻擊性,很容易讓人不舒服。
由其是她對羅勝的那個小媳婦,只要見面,出口的話句句帶刀,往死里扎。
看來,凡事都有因果關係的。
楊冰倩繼續剖析自己,嗓音黯啞,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囂張跋扈,露出了她本真的那種溫柔,聲音中還帶著一絲克制著的哽咽,「我生氣,易怒,想發泄,想撕了他們丫的,可是我沒有證據,理不直氣不壯,到讓他們詬病我,說我刻薄變態!
我姐躺了幾年,我就疼了幾年,偏偏她還不死,或許她死了,我也許會淡忘,會解脫,但是她似乎求生欲很強,所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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