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進來了!」周海珍緊張的說了一句,然後撇了一眼魏青川,趕緊捂住自己的嘴。
這時畫面又動了起來,但是是以極低的角度在快速前行,我都懷疑,應該是陳朗在爬行。
畫面里的光線頓時亮了起來。
我一下就反應了過來,前面應該是二樓的環廊,從光亮的位置,應該能看到樓下。
我一動不動的盯著畫面,果然,鏡頭停在了一處光亮的暗影里。
然後鏡頭輕微的晃動了一下,向樓下照了一下。
於此同時,下面傳來的張雪娟溫柔綿軟的聲音,這是我第一次聽到張雪娟的這種聲音,很有女人味,「先生,您回來了?」
晃動間,我們看到,樓下出現了俯瞰狀態下的兩個人影。
只見張雪娟畢恭畢敬的站在大客廳的沙發區,迎著外面,一臉溫柔的笑容。
而走進來的人,正是楊冰倩的老公趙捷庭,我們的那位趙廳長。
只不過他黑著一張臉,帶著一種駭人的戾氣。讓剛才還柔聲溫軟的張雪娟輕微的顫了一下。
「……先生!」
趙捷庭大步的走過去,就在與張雪娟要擦肩而過的一瞬間,誰都沒有料到的情況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甩手就向張雪娟摑了一個大嘴巴,聲音特別的響亮,『啪!』的一聲。
張雪娟整個人被這一巴掌摑的旋轉著打了一個趔趄,一屁股墩坐在了沙發上。
但接下來,她馬上又站起身,垂著手立在哪,耷拉著頭。
「成不了大器的東西!」趙捷庭嘴裡陰森森的罵了一句。
然後,他一個轉身就坐到了沙發的主位上。
可惜,鏡頭有些偏,只能照到他的一半臉。
我說了一句,「看不見他的表情,有點偏。」
大概是我的話,裡面的陳朗聽到了,下一秒鏡頭緩緩的收了回來。看樣子他是將鏡頭從身上摘了下去,然後往前送去的。
這時,只見鏡頭又快速的換到了對角的平台處,被輕輕的放在了那裡,又往前推了一下。
這一次,畫面里完全清楚的,出現了下面的全景。
只見趙捷庭坐在主位上,交疊著腿,一臉陰森的看向張雪娟,「你幹的好事!枉我對你的信任,沒想到你終究是成不了大器的廢物!」
遠遠的垂手而立的張雪娟看不見表情,頭垂的很低!一聲都沒敢辯解。
「這半年,你接二連三的失手,還葬送了地下基地,你就等著拿你的命去謝罪吧!」趙捷庭大概是難出心中的這口惡氣,猛的伸手拿起了茶几上的鮮花瓶,朝著張雪娟砸去,「蠢貨!」
那瓶鮮花看起來是新換的,狀態非常的鮮艷飽滿,隨著大力的擲出去,看樣子歡快的向著張雪娟撲去。
張雪娟本能的縮了一下,花瓶砸在了她的額頭後,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繼續飛了出去,『啪』的一聲脆響,摔出去很遠,四分五裂。
瞬間,我看到張雪娟的額頭有刺目的鮮紅流下來,裡面的水,也濺了她一頭,連同碎落的花瓣,順著她梳理的很好看的包發流淌下來,頓時顯得無比的狼狽。
她依舊站的筆直沒動。
趙捷庭繼續罵到,「即便是這裡面有高大偉的因素,你也難辭其咎,我早就讓你將這個剛愎自用的貨除了,你為什麼不照做?婦人之仁!鬧到現在收不了場的地步。我早晚會被你們這些蠢貨害死!」
「高大偉一直都從中作梗,給我製造麻煩,……」張雪娟軟軟的說道,語氣中透著忍隱的哽咽。
「他是個什麼東西,你用得著忌憚他嗎?我怎麼教你的,只要他是塊絆腳石,無論是誰,就徹底的毀滅了他!你的狠戾呢?啊?
沒有這點勇氣,你還敢接我的活,你特麼的活膩了!孩子的事情我給你擦了屁股,你就差點將我帶進去。現在你又毀了基地,你讓我還有何顏面對他們交代?」趙捷庭吼的地動山搖。
我看了一眼張雪娟,只見潑到了她頭上的水,混合著流出的血,潤濕了大片的前襟。
「我讓你斬草除根,你特麼是怎麼給我斬的?不僅高大偉被按,連他老婆都已經跑到了,j國的大使館,接他們的人都趕到了j國!你是怎麼做的事?」
趙捷庭吼完,就見張雪娟『噗通』一下跪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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