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嗓子,跑過來好幾個醫護人員,有醫生查看了一下她的傷口,看的我一個激靈,整個掌心被割開了一半,傷口很深,肉翻翻著。
徐愛華自己也嚇的驚呼一聲,一把拽住我,我本能的靠過去,她將頭埋在了我的身上,肩膀在抖動,顯然她是嚇哭了。
「傷口太大又太深,得縫針,去準備!」一個醫生吩咐著身邊的助理。
等一切都處理完,徐愛華虛脫了一半,躺在急診室臨時的病床上,臉白的嚇人。
我有些擔心,輕聲的問了一句,「你還好吧?」
「死不了!」她語氣生硬,沒好氣的閉了下眼,「緩一下就行!」
「你就不能好好的,像個女人一般好好的說句話?」我也沒好氣的說了一句,「真是冥頑不靈!」
她將一隻手臂放在自己的眼睛上,看似在遮擋光線,實則是流淚了。
「要喝點水嗎?」我輕聲的問了一句。
「不了!」這句話,她回的很溫柔。
等緩了好久,她才掙扎著起身,「我們走!」
「要不就開間病房,你住下來!順便也好好的消消炎,休息一下!」我提議。
她看了我一眼,「不了,送我去機場,我要回京城!」
「你……這樣,回京城?」我有點驚詫她的瘋狂與任性,「……你確定!」
「我得回去一趟,看看老太太究竟搞什麼?」她下了病床,「老大就特麼的沒安好心!」
「你確定你媽回京城了?」我趁機問了一句。
「她回不回沒用,老大在京城,我去找徐斌!」徐愛華看似說的是真話。
「可是你的手……」
「這樣下去命都得沒,還手?沒命要手做什麼?」徐愛華沒好氣的嘟囔了一句,整理了一下自己。
我看著她慘白著臉,還固執的像頭牛一樣,問到,「至於嗎?什麼事要這樣拼,你是不是有些敏感了,在怎麼著他也是你哥哥!你不任性不就沒這些事了!」
「你懂什麼?」她甩開我的手,不悅的說道,「我要像你一樣,父母就你一個孩子,我也會高枕無憂,可是不是,……哥哥?哈……」
她轉身就向外走去,剛好遲溪走進來,見她往外走,看了我一眼,「不需要住院嗎?」
「她不同意!」我無奈的搖頭。
但是心裡明白,徐愛華這是在跟邢智利較勁。
上了車,我看了一眼狀態不加的徐愛華,「你確定要去機場!」
「嗯!」徐愛華疲憊不堪的應了一聲,就不再開口。
遲溪從觀後鏡中看了一眼徐愛華,直接啟動車子,向機場駛去。
到了出發口。
我看著徐愛華堅定的拎著包下車,頭也不會的向出發口走去,還是沒忍住,跟下車,跟在她的身後。
如果,我說的是如果,她不是徐愛華,我真的可能與她成為朋友。
她在櫃檯買了最近的飛往京城的機票。
一回頭看見我跟在她的身後,瞳孔縮了一下,嘴角抽動著,沖我說道,「回去吧!還跟著做什麼?別說你不放心我!」
她嘴尖牙厲的說道,可是眼裡卻晶瑩一片。
我剛想開口,卻聽到一個聲音傳來,「你們好!這是……」
我們都回頭尋著聲音看去,誰都沒想到,竟然是那個吳勁松。
他一改昨天的一身正裝,而是t恤加牛仔,清清爽爽,看起來就跟一個大學生一般,但是氣質不凡。
徐愛華的眸光一閃,頓時提亮了幾分。
我有點意外,看了吳勁松一眼,開口道,「是吳先生?」
吳勁松對我頷首一笑,然後眼眸看向徐愛華端著的手,「這是受傷了嗎?」
徐愛華牽強的笑笑,很溫柔。
我心裡吐槽,真是變臉雞,公母待遇不同。
我問了一句,「吳先生這是要出門?」
「我去京城!有個合作要談!」他笑的很溫和,斯斯文文的。
「你是哪趟航班?」我馬上問了一句。
他一說時間,我伸手就抽出了徐愛華的機票,看了一眼,笑著對吳勁松說到,「真的太巧了,你們是一趟航班。那就拜託吳先生了,路上照顧些徐小姐!她剛剛受傷,但要回去京城處理些事情!有勞吳先生了!」
吳勁松看了一眼徐愛華,「應該的!」
徐愛華聽到吳勁松的回答,不自覺的揚了一下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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