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屏幕上的楊冰倩消失在視線中,我情不自禁的說了一句,「楊冰倩終於切割掉了這個毒瘤,門外的就是她的新生!」
因為我知道,一定有人等在那扇門外。
我收了收情緒,看向的趙捷庭,他的一雙小眼睛,依舊盯著門口,久久收不回來,那神情有些頹然,目光有些渙散。
陳少邦看向趙捷庭,並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趙捷庭,該見的人你也見到了,你得慶幸她還活著,可以減輕一些你的罪孽。」
趙捷庭呆滯的收回了盯在門口的視線,看向陳少邦,「我得慶幸!我還能再見到她!」
「其實,這也是應了楊女士的請求,我們特批,才讓她來與你見這一面。你說的沒錯,這才是你最親近的人,是她陪伴了你最美好的時光,為你生育兒子,溫柔,漂亮,卻很本分的一個女子。」
趙捷庭訕訕的笑,像似在跟陳少邦嘮家常,「她確實很好,找不到一點缺點,不僅僅是美麗!」
「可是你是怎麼對待她的?就如你剛才跟她坦白時說的,從第一次見到她的那一天起,你就滿是算計,欺騙,隱瞞,不忠,囚禁,下毒,最後竟然還是殺戮。
趙捷庭,你傷了這個女人,就是傷了全世界了,你自己想一想,你還有親人嗎?楊女士說的沒錯,即便是你的生母異想天開的想救你出去,你也只會淪為她的一種工具,為她去完成根本就是她瘋狂妄想的偉業。」
趙捷庭咯咯的笑了,笑的一臉的悽然。
「你試想,從你一生下來開始,你得到過父母之愛嗎?他們用他們自以為是的深謀遠慮,將你應該享受的幸福之路,生生的給阻斷了。
如今,你一路走來,經歷的也頗多,捫心自問,哪一步是你自己真心想做的?哦……不,我想,真心想做的,就是你曾經身居的高位。
但你仔細的想想,你哪一天的路走的不是提心弔膽。我想你一定幻想過,如果你沒有身後的這些背景條件,沒有背負這麼多所謂的責任,你也一定會是個好官!」
這句話像似觸動了,趙捷庭心靈深處的最軟肋,他木訥訥的問了一句,「我會是個好官的,對嗎?」
「對,是可以風風光光的示人,坦坦蕩蕩的做事,安安心心的回家,妻兒會圍繞著你,享受天倫的一個好官!」陳少邦並沒有否認,並給他畫出了藍圖。
我不得不佩服這個陳警官,他是真的會扎趙捷庭的軟肋啊!
陳少邦繼續說道,「但你現在呢?眾叛親離!即便是那個想幻想將救你出去,將你接回的你的親生母親,又能給你什麼?
她沒有養育過你,自然不會對你有很深的情感。到頭來,你要面對且重複的,還是你曾經走過的老路,只能再次過這種提心弔膽,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沒有片刻的安寧。」
趙捷庭再沉思,表情凝重。
「再說了,你的生母文敏姬,也已經被全球的警察所關注,你的生父白壽彝,也被國際刑警嚴控起來,四大金剛已經漏洞百出,即將土崩瓦解。
緬川已經成為了眾矢之的,那塊詐騙的營地,不久將毀於一旦,你已經沒有了退路!」陳少邦在給他擺出目前的形勢。
趙捷庭一臉的茫然,與不甘,深深的盯著陳少邦。
可能是在分析陳少邦話里的真實性!
陳少邦趁熱打鐵,「徐慶仁,邢智利,黃盛儒,高孝禮等等,你的這些同盟,已經伏法,你還想頑抗到底嗎?
六號線謀殺移屍案,關安村重大隧道塌方事件,已經隨著黃盛儒的交代,浮出了水面。倖存者已經找到,不日將大白天下。你一手策劃並組建的龐大的洗錢網絡,已經由青城開始分崩離析了,鄧佳哲的死,還有幾起大案要案,都與你脫不了關係……」
我猛的看向站在我身邊的魏青川,追問了一句,「鄧佳哲的死,真的跟他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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