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春抱著手站在那裡道:夫人
說完帶著一眾夫人快步離開。
李夫人僵了僵,臉色滾過一層紅一層白,最後,她一彈自己的袖子,仍然固執的道:有點本事,不代表很有本事。整個東都,不知道有多少強人!你給我等著
這般氣度,遍地驚華的東都也從未見過。
少女越是風輕雲淡,波瀾不驚,便愈發顯得眼前的這些婦人落了下乘。
少女走到閣樓門前,然後,打開了門,對著身後的那些夫人問道:諸位夫人,是否要進去喝一杯茶?小女手拙,但是也願意為諸位遠道而來的夫人煮上一杯。
那些本來氣勢洶洶的婦人們卻連動都不敢動。
很輕巧,似乎,走在這些王公貴族之間,也和身後那千千萬萬的百姓差不多。
宋晚致帶著笑意,眉目宛然,接著,從諸位夫人之間邁開腳步走了過去。
然而,她擋住了。
這樣的一隻手,怎麼可能如此輕而易舉的擋住那樣的一個拳頭呢?
人們的目光落到少女的手指上,少女的手隨和的放在腰前,那素色的衣袖往下落下一截,只看到那纖細的手腕上落下來一截,玲瓏剔透,並無任何的飾品,卻愈發顯得渾然天成。
其他的人也跟著吃了一驚。
李夫人端著茶杯的手瞬間就僵住了。
少女聲音猶如冰玉相擊,聲音清緩,然而卻有著一種異樣的堅持,不容懷疑。
宋晚致看著他道:抱歉,我無法容忍別人將拳頭對準我的朋友。
那侍衛愕然,水嫩自一退而後,臉色煞白,瞬間,冷汗淋漓!
而後,那蘭花一曲,手指一彈,接著,咔嚓一聲,所有人都清清楚楚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點在巨石上的弱蘭。
碩大的拳頭面前,只橫著一根纖細的手指,仿佛蘭花。
而等到看清楚眼前的狀況的時候,頓時更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所有人頓時吃了一驚。
那鐵拳瞬間頓住。
眼看那一拳頭就要砸下去,然而,謝春卻連眼角都沒有抬,然後,一隻纖細的手探了過來,一點。
一拳頭!
還沒到,已經夾帶著風聲,然後朝著消瘦的人砸下去!
砰——
侍衛的拳頭猛地砸下來!
打吧,教訓一下,讓她知道些自己的斤兩。
侍衛的拳頭繃緊。
李夫人舌尖一轉,覺出些新茶的香味:本事這兩個字,可不是你說三兩句話就能說出來的。
侍衛看著這個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破衣少年,眼底也帶著深深的輕蔑。
李夫人的嘴角淡淡的勾起:真是一個沒見識的傻孩子,你算什麼東西?在明珠榜上有名還是在青雲榜上排的上號?
侍衛對著謝春舉起了手,握成拳頭。
人們同情的看著他們,一來就得罪了這麼多的權勢之家,還怎麼在東都生存下來。
所有人都知道教訓意思。
大家都知道,一品夫人身邊配著的侍衛都是格物境的高手,眼前的這個邋遢少年
而後,她身後的侍衛便站了出來。
她的手指一翹。
李夫人的身子一顫,只覺得少年的眼神冰冷如刀,那散漫嬉笑的表情似乎也變得莫測起來,但是瞬間,她的目光便狠狠的看了過來,然後深吸了一口氣,塗著丹蔻的手指端著茶杯微微一轉,然後輕嗤道:好狂妄的小子,竟然敢這麼說青崖書院的院長大人,便是你父母捨不得教訓你,我也該教訓你。
謝春的眼睛逼向那李夫人。
謝春的臉色微微一壓:李夫人,別以為青崖書院多厲害,青崖書院的院長多厲害,別以為青崖書院的弟子多厲害,除了呆在那座腐朽的書院慢慢成為一具修煉的枯骨外,能有什麼用?
謝春仍然笑嘻嘻的道:沒什麼不能說的!我就再說一遍又怎麼樣?
何曾有人對李夫人說過這樣的話,她頓時拍掌而起:你這小子再給我說一遍!
她笑嘻嘻的說著,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謝春上前一步,對著那婦人道:李夫人,我說過要將青崖書院踩在腳底下,有沒有說過將你踩在腳底下,你那麼生氣幹什麼?難道,是想讓我將你們也踩在底下麼?
宋國人尚美,人們的目光落在蓮萱身上,不由暗暗讚嘆,但是到了最後,卻又覺得素衣少女自有一種特別的氣韻。
這實在是一個,怎麼看怎麼奇怪的組合。
一襲布衣的男子,面目普通,一襲素衣的少女,容顏如玉,一襲黑衣的少女,冷艷無雙,一襲破衣的少年,一看落魄。
而眾人聽了那婦人的話,都將目光轉向了宋晚致等人。
這婦人是當朝閣老的續弦,年輕的時候還上過戰場,生下的大兒子在朝中當著年輕的左相,小兒子在青崖書院讀書,乃是有名的將門虎子,天賦卓絕,今年不過十六歲,已經衝到了青雲榜的第十九位,可謂是前途大好。
不過僕人而已。
那婦人吊梢眉眼斜斜的挑起一絲冷傲,顯然是根本看不起眼前的少女們的,至於站在旁邊一身布衣的蘇夢忱,便直接忽略了。
淡淡的一潑茶,暈染開那錦繡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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