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從房間裡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幾點了。
「夕瑤你醒了嗎?」
方正伸出手想去觸碰身邊的女人,一伸手卻發現自己身邊已經空無一物。
方正猛然坐起身,朝著房間裡大喊了兩句:「夕瑤!夕瑤?!」
房間裡甚至連回聲都沒有,他念及蔣夕瑤昨晚的話,穿好衣服走出房間。
一到客廳,發現餐桌上放著一張紙條。
方正走過去將那紙條拿起,是蔣夕瑤的字跡,只是從歪歪斜斜的筆墨看,女人寫字時好似十分虛弱。
「親愛的,不用擔心我,我會找個安全的地方休息,你醒來後去找史密斯醫生,他會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的。」
方正看完紙條後,穿好衣服,本想著給史密斯打個電話,結果電話里的機械女音念著無人接通。
方正只得下樓開車去到人民醫院。
某間醫院的辦公室里,史密斯用手指著寫字板,用繞口的國話解釋說:
「腦神經組織是人體最為重要的神經組織群,其中大腦大家都知道是有左右半球,以及大腦連接的中間部分而組成,
其中大腦中的海馬體掌管人體主要的近期記憶組織,大家都知道嚴重失憶症大多都是由於患者外部創傷而引起的!那麼目前有效治療失憶症最好的方法是什麼呢?」
辦公室里本地的醫生們都拿著本子記錄著。
史密斯道:「是自身的意志力!到目前為止,在失憶症患者如果在沒有遭受過重大創傷的情況下,意志力的如何決定病情的根本,
所以恢復記憶主要還是患者自己的想法,比如抑鬱症患者自己不想恢復記憶,那我們就實在沒有辦法,相反還有一種患者!
她們往往對某一部分記憶十分重視,即使組織收到輕微損傷,也會憑藉自身的意志力來不斷強化這段記憶,從而讓失去的記憶再次不斷反覆,直至徹底恢復!」
有個學員舉手:「史密斯醫生,您後面說的這個,目前還沒有這樣的患者例子吧?畢竟神經收到損傷了意志力還能壓過疾病也實在太天方夜譚了。」
誰知道是史密斯聽到這話後,卻笑了笑:「以前我也覺得不會,但我估計馬上就會有第一例患者出現了!」
腦神經的課程一講就是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之後,史密斯面向大家笑道:「今天的課程就說這麼多,大家有不懂的可以課後來詢問我,明天呢我們將左半腦的相關知識,謝謝大家!」
辦公室里的學員們鼓起掌來,與此同時在房間外已經等了半天的小護士,也終於推開門走了進來。
小護士來到史密斯身邊,輕聲道:「史密斯先生,方先生在辦公室等您半天了。」
史密斯嗯了一聲,像是早有預料:「蔣小姐這次來了嗎?」
小護士搖搖頭:「沒有來,就方先生自己。」
史密斯意味深長的點頭:「明白了,我洗洗手這就過去!」
史密斯去到洗手間沖洗了一下手上粉筆末,欺騙病人家屬,這還是史密斯這麼多年乾的第一例。
不過這些既然都是患者本身要求的,還有當日蔣小姐那堅決的模樣歷歷在目,他也實在是沒辦法。
史密斯走回辦公室,方正早就等候多時。
男人轉頭看向史密斯,少有的沒說敬語,因為昨晚方正也早就意識到了一些事情。
但那種情況,方正沒法說,也沒時間說。
史密斯進後門先是向著方正笑了笑說了聲道:「對不起啊方先生,讓您久等了。」
隨後他又再次鞠了一躬:「首先您這次既然來了,我得跟您道個歉,我跟蔣小姐一起欺騙了您,不過這都是患者本人的意思,而且您既然坐在這裡,蔣小姐想必應該也到了最後一個治療的療程。」
方正皺眉:「所以我真的沒猜錯?夕瑤的病到底是怎麼回事?」
史密斯嗯了一聲:「您別急,我今天就把一切都告訴您。」
史密斯坐在自己位子上,看著方正的表情,笑道:「首先我能不能問一下,我給您的那套治療流程,你們做了多少了?」
方正從包里把那份資料拿出來遞給史密斯:「做了有三分之一。」
史密斯短暫的翻了翻後,點點頭:
「比我想像中多不少,那我們就先從這個治療流程開始解釋,其實這幾百項治療流程根本就不是我給蔣小姐定製的,而是蔣小姐自己寫的療程!」
方正先是皺眉,隨後低頭看著那些流程。
「果然是這樣,我這兩天就覺得這些流程也太契合我跟夕瑤的生活了,全是我們兩個會幹的事情,畢竟按照常理就算是您這種專家也不可能單單跟我們見了幾面就知道完全了解我們兩個人的生活習慣。」
史密斯道:
「沒錯,蔣小姐真的是位奇女子,我現在把事情從頭開始說起吧,那是一個多月前,蔣小姐第一次一個人來做腦補拍片的時候,我當時就認出了蔣小姐,三年前她曾經出國給我國的一個醫院捐過巨款,救助過一筆災難兒童。」
方正疑惑:「所以你們早就認識?」
史密斯點頭:「是的,我們三年前就已經認識甚至共事過一段時間了,所以蔣小姐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我知道面對蔣小姐,任何敷衍客套的話都沒用,所以當她問我失憶症的事情時,我當時就最詳細情況都告訴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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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前,人民醫院辦公室內。
史密斯手裡拿著腦部資料,長長的嘆了口氣:
「蔣小姐,您目前的情況並不樂觀,神經輕微損傷跟一般失憶症還不一樣,您這種症狀,在忘掉有關方先生的記憶之後,是不可能恢復的,
舉個例子,這就跟電腦磁盤一樣,您是從硬體上造成損壞,而不是軟體損壞,所以就算是再專業的電腦程序員也不能把存儲硬體給恢復如初,能理解嗎?」
蔣夕瑤拿著包坐在那,眼淚早就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可我是絕對不能忘記我男朋友的!您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你再好好想想,好好想想有沒有其他辦法?!」
史密斯坐在桌子上看著資料搖搖頭:
「沒有用的,蔣小姐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我不能騙您,失憶症目前無論是藥物或者其他治療手段,都只能在徹底失憶後進行回憶康復,而且還得是軟體受傷才能康復,您這種我也沒辦法,而且講道理腦神經收到損傷,沒有影響您的正常生活行動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蔣夕瑤低著頭,似乎並不覺得自己有多幸運,只是瘋狂的想著主意。
忽然間蔣夕瑤腦海中一閃,抬起頭盯著對方,像是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一樣:
「不對,我記得國外不是有種新研發的藥物叫做打洛分彌,可以有效刺激神經嗎?」
史密斯聽到這個藥的名字抬起頭:
「您的說是打洛分彌?蔣小姐那可是神經藥物,是我國頭腦比賽的禁藥,而且打洛分彌不能並治療失憶症,它只能短暫用來加深人類的記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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