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在維內托無比後悔和歉意地講述下,江姜無奈地嘆了口氣。現在追也來不及了,不過沒了原子切割裝置,ta就算跑了還能幹什麼?
不對!江姜猛的看向四周,眼中只有神色各異的餘燼,和悄悄向後挪的觀察者。
「智腦......」
「船長,確實有很多地方匹配不上。按照信濃小姐的預言,應該不只眼前的這些才對。而且那個喬達最後說的話,胸膛?是指現在被附身逃掉的那個吧。」
江姜環顧左右,餘燼的黑矮個一副要和自己拼命的樣子,俾斯麥將歐根交給江醬。自己已經無聲無息地來到觀察者身邊,而觀察者還在偷偷摸摸地挪動。
「指揮官,指揮官?這次是我的失誤,我願意接受懲罰......」發現江姜這邊突然沒了聲音,維內托小心翼翼地叫著江姜。
「我在,沒關係,這不是你的問題。是我低估了對方,到底是活了不知多久的高維老陰比,居然一下子有了腦子。對了,你那邊有情況嗎?」
「對不起,還沒有,我會繼續努力放風的!」
「緊張什麼,沒情況不是很好嗎?讓巴爾她們鬧得很大,現在沒有,那一時半會也不會有了。你先回來吧,哦,還有一件事,你昨晚想和我說什麼來著......」
在維內托的支支吾吾中掛斷了通訊,江姜扭頭徑直地看向觀察者。想開溜的她瞬間一愣,露出一個燦爛禮貌的笑容。
殊不知在江姜的視野中,她再挪一步後背就要頂上俾斯麥的炮口了。蓄勢待發的俾斯麥對準觀察者的腦袋,就等江姜摔杯為號!
江姜搖搖頭,然後看向餘燼那邊。四人齊齊後退一步,黑伊麗莎白是被黑皇家方舟抱著後退的。渾身冒著黑氣,一副想咬死自己的樣子。
「那個寄生蟲跑了,估計是去內陸了,你們要追去追吧。別這麼看我,無論是找麻煩的,還是附身他的都不是我,我沒那功能。冤有頭債有主,我可是受害者。」
「內陸?!」
江姜不看黑皇家方舟焦急的神情,無視黑伊麗莎白的怒視。轉身走向觀察者,反正ta不久還會找上自己的。
「嘻嘻,終於要輪到我了嗎?真可怕啊,就不能可憐可憐一人做三個人活的我嘛~」
「呵呵,剛剛都是意外。畢竟打塞壬才是指揮官和艦娘的本職嘛,放心很快的,自覺走一下流程吧。」
江姜和善地看著觀察者,和歐根她們包圍了觀察者。觀察者見此情景,知道今天是走不了,只好嘆了口氣。
一具軀體而已,給了就給了吧,她都快習慣了。反正資源找織夢者要就好了,倒是今天看到的東西,足夠賺回「票價」了。
ta居然還能附身麼,並且逃向內陸的動向。而且又證實了他和ta的死仇,織夢者是對的。
「那麼,下次再見啦~放心,不會太遠的。這具軀體就當是賠禮,隨便你拿去怎麼用......」「砰!」
「聒噪!」
「真是......沒有耐心啊......」
在俾斯麥的冷哼中,觀察者的雙眼逐漸黯淡下來,江姜也沒有讓智腦攔她。只要有頭在就夠了,情報都在裡面。
他接下來還要去撒丁,留住意識得江醬時刻貼身看管,很不方便。讓江醬上去讀取數據,江姜回頭和眼神不善的俾斯麥,看向餘燼四人。
「閣下不管麼?」
「不用管,還有什麼勸勉的話就算了,你們餘燼不合適說那些。」
黑蒼龍接起了與江姜交流的擔當,對於ta她還是希望能得到江姜的幫助。不過江姜對此不感興趣,一口回絕還堵死話頭。
他要做的,應該儘可能的埋伏,當一個安靜的老六等對方「探草叢」。
但餘燼的四個貌似誤會了什麼,黑蒼龍黑飛龍有所預料地點點頭,但看向江姜的眼神戒備了許多。黑皇家方舟張了張嘴,想要勸說什麼又停下。
「呵呵,也對,你這樣的外來者怎麼會關心土著的死活!你跟祂,沒有什麼區別!早晚......」
「閉嘴!我只警告一次,再敢侮辱指揮官,下一次就不是我開口了!花瓶就是花瓶,除了學壞會染髮,你什麼都做不了,就像剛才一樣!」
剛恢復一點理智的黑伊麗莎白,口中的恨意掩蓋不下去。雖然罪魁禍首不是江姜等人,但喬達是死在他們手上沒錯!
但俾斯麥可不會慣著她,何況是看不爽的皇家花瓶。話語中的冷意刺骨,消融龍也威脅地低吼。張口閉口不提廢物兩字,但無時無刻不在暗喻。
「你說什麼!!!」
「伊麗莎白,冷靜!別搞錯了復仇對象,如果你早點匯報不隱瞞,說不定喬達不會是這個結局!」
黑蒼龍呵斥黑伊麗莎白,口吻中毫不留情!但不可否認她沒有說錯。黑伊麗莎白無法反駁,沉默許久收斂怒氣,低著頭陷入沉寂。
「希望你能管好她,如果能一次性解決,我沒有留著的習慣。送你們個提示吧,那個寄生蟲大概率,還會在前往皇家的海域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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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奪舍我......江姜一邊說,一邊提起黑魔方,掃了黑伊麗莎白一眼。
「謝謝你的情報,我會記住的。那麼就此別過,我們會教好年輕的新人的。」
黑蒼龍慎重地點點頭,面不改色的樣子看不出什麼。說完的同時,黑飛龍已經收拾好海面上殘餘的東西。畢竟喬達也算是同伴,情況不允許緬懷,那就帶走點遺物好了。
目送著對方離開,看方向是直接去內陸了。除了陷入低沉痛苦的黑伊麗莎白。對於同伴的逝去,其他三人仿佛沒有多大反應。
連那個看上去挺有眼緣的黑皇家方舟,也是苦口婆心地安慰黑伊麗莎白而已。失去同伴對她們來說,似乎是習以為常的事。
「這就是餘燼嗎,跟橘子嚼完汁水,只剩苦巴巴的白橘絡差不多......」
「有苟延殘喘的味道,也有沉重無比的壓抑感。換作是我......嗯,可以理解。但如果一旦報完仇,就會釋然赴死的......呀!」
「什麼死不死,仇不仇的,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知道嗎?活著就還有可能性,放棄是懦弱的表現。算了,作為你的指揮官,我會幫你們兜底的。」
江姜沒好氣地敲了俾斯麥一腦瓜崩,一邊重新啟程,一邊嘮叨地碎碎念。俾斯麥和歐根無奈地對視一眼,江醬手中的腓特烈和羅恩發出輕笑。不過奧丁還是跟不上她們的笑點,懵逼又安靜。
「智腦,導航!在中午前到達撒丁!」
「知道了知道了,船長你能不能看看周圍環境!一大堆量產艦隊看樣子是死機了,還一堆殘骸和後遺症要收拾!你們先走,本機和自律機械打掃完再跟上!」
無奈之下,江姜只好再留一會。俾斯麥看著江姜忙碌恢復生態的樣子,不知不覺中出了神。
能讓她像餘燼一樣堅持下去的,恐怕只有眼前這個男人了。與他共存亡是所有艦娘的決心,但送仇敵一起上路,是俾斯麥的原則。
所以,如果江姜遭遇不測,那敵人就會多一個,夜裡做夢都在想怎麼幹掉自己的俾斯麥號。
「......總算好了,別摸魚俾斯麥~你怎麼一臉要劫刑場的表情,我們要走了。話說維內托到底要說什麼啊,一個個都神神秘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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