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下凡傳 第六百一十六章大雷音寺

    不空和尚見陳浩然愣著不動,微微抬起一支臂膀呵笑道:「入我佛門必先剃去這千煩惱絲,而後苦行十載方能規誡成功。凡頂禮無上佛典悟我佛門業火者可通融秋,若有師承之緣者,直入佛室做我大悲大明之徒弟成就無上究竟微妙之法。」

    陳浩然本來還想繼續與這不空和尚扯蛋幾句,誰知這不空和尚居然伸出大手將其捏在掌心。也不知口中默念了什麼,他的一頭烏髮就這麼沒有了。

    除了驚訝更是一臉怒氣,這模樣叫本少爺如何見人。若是若煙媳婦知道自己遭受如此禮遇,定然懊惱,說不定一把大火燒了佛門所有廟宇。

    「這有點快了吧,本少爺還沒想好呢!」陳浩然像是在商量,又像是自言自語。

    儘管陳浩然口中念念叨叨,可不空和尚卻是沒有停下手的意思。在默念完心咒後,也不知使了什麼神通,陳浩然只覺周身一顫,一件杏黃大袍就被換上了。

    輕開捏於手心的陳浩然,拂袖一揮,一柄禪杖出現在陳浩然面前。

    「這是無老丈人的伏魔禪杖?」陳浩然又一次大驚。

    「不錯,無已然歸依我佛門,這柄禪杖也是他託付我還你的。冥冥之中,你與我佛有緣,這是不爭的事實。阿彌陀佛!」不空``和尚雙掌合十,口中佛音不斷,宛若天人。

    陳浩然真想大罵,可他慢了一步。

    一朵祥雲不知何時將陳浩然托起,緩緩朝著西方滑去。

    里外的火雲獸見到被它們追趕的人類居然搖身一晃成為了不空和尚的人,心頭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懼,紛紛避讓彎腰,虔誠的不可一世。

    憋了一肚火的陳浩然。最終還是忍住了。他心裡在盤算,是不是暫時做幾天和尚,以此來打聽無宵與邪尊的下落。

    「好吧,那我就順其自然只是大師要把我帶到哪兒去?」陳浩然收好逆天神毫,化去那尊被神毫畫出的虛影面帶笑容隨口問了一句。

    「大雷音寺。」不空和尚依舊端坐天際深處,只是拂袖輕擺就將陳浩然推入了一道屏障之中。

    陳浩然還想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的身軀不受控制的被帶到了一座莊嚴妙相又不失貴氣的廟宇之中。

    這是一處沒有穹頂的廟宇,杏壇之上圍坐著至少五光頭,其身形皆有十丈多高。陳浩然在這些人的面前簡直不堪入目,沒有誰抬起頭來對其投去憐憫之心。

    也許是講經的人過於威嚴,那些光頭和尚沒有一個動彈過。就好像是雕塑一般,盤坐在廣場之上。

    浮雲緩緩落下,將陳浩然送到一處可以正面望到壇中講經的老和尚面前。老和尚慈眉長須,正閉目輕吐佛門真諦。

    「浩然,你過來。」正當陳浩然踮起腳尖四處張望。感受此地氛圍時,老和尚突然開口。

    循聲望去,陳浩然腦海中快速這個聲音的來源。這是一個其熟悉的聲音,很多年前他就是在這樣的聲音下磨練出的自己。

    雖然這個聲音的主人不是自己的師傅,卻從骨里陳浩然把他當作了自己的領人。今日能有這般修為,與這個聲音的主人是無法分割的。

    但也正是這個聲音,讓他走上了一條中立的道,這條道非仙非佛。非魔非妖。儘管世人把陳浩然稱之為仙,但他自己心裡明白。他除了被載入仙籍之外,沒有一絲仙家的法術。更多的則是根據天地間微妙的力量演變出的道法。

    在與敵人交戰時,他的修為幾乎強大到揮手間就能制同等境界的人於死地。但這只是龍鱗一角,他的殺傷力與他的修為一樣承載的是天道的意願。

    如果他要堅持殺一個人,他完全可以藉以仙家的名頭調動仙家法術。但那樣一來,他所修行的就變的模糊不堪。

    萬事開頭難。能踏入修仙一族。本就是件可遇而不可求的事,何況陳浩然所行之氣來自的是五臟玄門,所走的也是與清當年走過的棄身保元一致。

    這是個為難走的,很多人修行到最後,都以失敗告終。而陳浩然一人同時走了條分別是道。仙,魔。

    道的含義蘊含著宇宙洪荒中陰陽的起源,是微無窮之境。是一切的根源,也是大道的引領者,沒有誰會去懷疑它的存在。但就是這樣一個深入穹荒,啟宇窮無的存在,卻蘊含著多種令人難以想像的變化。

    這些變化來自道的另一層含義,也是道的本源心性。世間既有陰陽相生,便是轉化道義最為直接的表現形式。

    除了道以外,仙又是一種模糊不清,道意不明的存在。也是在道的基礎上刻畫出的更高一層的含義,仙的本源是道的核心。道的精髓又無法脫離仙的進化。

    這二者間相輔相成,無法擺脫彼此。所以,陳浩然是以仙道為神基一煉化自我的一個修行過程。

    直到有一天,修為通天徹地,可以舉手投足間毀滅一方世界,那麼這個過程也就修到了致。一旦修行到了致便又會產生另一種比之仙道更加複雜且又更具說服力的物種,這便是魔。

    魔的本意是心中所想,化萬般事物為一切存在生物的載體。這是一種超越心中理想,達到與天地人永存世間的超然心聲。魔又是萬惡的根源,在沒有足夠能力自保的情況下做了不該做的事,就會被魔性取代。但如果像陳浩然這樣,已經把仙道修成如此高境界的人,那麼魔就成了他走向另一高的墊腳石。

    陳浩然望向眼前這尊高達數十丈的老和尚,他的心在這一刻徹底的達到了修無所修的境界。

    這是道境第七重踏上第八重設下的障礙,就因為他生出這一念頭,他的修為又一次被天道抬高。普通人是無法企及的,就連想都不敢想,因為這不是每一個修仙者都能參悟的玄機。

    准提道人,慈眉微笑。吐出一口看似渾濁的清氣,將陳浩然化身為與他同樣高的身軀。

    「不知前輩在此,浩然多有失禮!」陳浩然躬身吉首。這是道門的禮節,也是陳浩然不忘初衷的表現。

    朝陳浩然滿意的點了點頭,准提道人微笑道:「命有朝夕,性分陰陽。事態羅浮萬相。執則不往。微守靜,妙法難生。你當自行決定,教同修其氣可佳。觀古今中外,難見一人。魔,道,仙。各有所長,是退是進,全看你心中所想。」

    准提道人是鴻鈞老祖的弟。所言句句玄機,字字在理。與其師同修道義。如今的境界深不可測。佛門道義便是他以一人之力參悟出的另一深遠哲。

    抬頭凝望星空,點點繁星如浩瀚宇宙中為世人點亮的明燈。就在前往,卻有千萬條。選對,與天地同壽。選錯,屍骨不存。

    一道靈光閃動,陳浩然手中的那枚白色棋又一次出現。這是鴻鈞老祖與他下的一個約定,這個約定究竟代表著什麼?

    月落溪谷,晝日顛覆。nbsp;m)軼聞趣事。何屬機部。修行修心,修心修德。修德修悟,修悟歸心。

    心是一切形態的神髓,是萬法世界遵循以往,輪迴五行的一種表現。心可以是紅的,也可以是黑的。可以是石頭,也可以是血肉。無論形態如何。最終所指向的都是積向上的。

    只有積的一面才是心有所想,心有所悟,心有所德,心有所修的至高境界。

    一枚白色棋蘊含的真諦是讓陳浩然達到一種忘我的狀態。至於這枚棋究竟下在哪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何時落下。

    終於在這一刻。陳浩然明白了鴻鈞老祖為他準備的這枚棋所蘊含的道義。

    「的長短與壽數的長短是一樣的。浩然,你還在猶豫嗎?」准提道人,並不是催促陳浩然到底是選擇道還是佛,他的話從另一面提醒陳浩然,不要為了眼前的利益而放下該去承擔的責任。

    那麼,什麼才是陳浩然所要承擔的責任,是修行,還是愛情。

    任何與大智之人交流,必先領悟自己是誰,為何在此。只有這樣,你才可能從智者的口中聽出一絲端倪。端倪中有好的一面,也有左右人的思緒繼續作惡的一面。

    陳浩然不是大智者,卻比大智者更加心細。他自然能理解准提道人為他下的這步棋,至於棋的走向,是勝是負,還是和。就要看陳浩然此時的心態了。

    「我還有心事未了,恐怕不能擔負如此重任。天地陰陽歸於始,始合一,化虛無。以一命道,以道生有天下。仍大千世界成形之本,如果刻意為之,天下便不是姓的天下,而是一個人的天下。」陳浩然解釋的同時,也把自己的觀點說於准提道人。

    准提道人默然點首,沒有再說什麼。揮出一道金芒,陳浩然恢復了本有樣貌。

    「多謝大師!」吉首之際,陳浩然點開虛空,悄然而退。

    神靈與凡人的區別在於,一個可以掌控別人的命運,一個頂多掌控自己的命運。

    准提道人最後的閉目不視,並不是他對陳浩然生出輕視之心。而是把命運交還給了陳浩然自己。

    陳浩然沒有感謝准提道人,命運不是某一個人說的算。這其中有多的玄機,他自己就是一個很好的例。

    離開之後,陳浩然一飛行,尋找了之前巨人少女口中所說的煉域大軍。要想找到秦若煙的下落,並不是件容易的事。他曾經閉目感知過妙祝的氣息。

    妙神是陳浩然送給眾女的穿梭神器,這其中尤以秦若煙的妙祝最具靈性。

    但是在收之後,一片空無。哪怕是殘留在空氣中的一絲氣味,都沒有察覺到。後來,陳浩然通過反覆的分析,終於嗅出了妙祝被同化的殘骸。

    而這個殘骸此時就在無宵坐下的這支煉域大軍中。


    這支大軍的人數不到二萬,是主力軍前行的一小股力量。陳浩然閃身前往,帶走了這支軍隊中具有一定威望的將軍。

    令陳浩然疑惑的是,同在一片天地下,這些人的體格並不像之前見到的那個巨人少女那般的高大雄偉,而是與他一樣都是正常的人類形態。

    在被陳浩然一頓毒打後。那個名叫趙田的將軍終於開口。

    「末將只知這支大軍是前鋒,具體要讓末將領著這對人馬做什麼,末將真的不知道。」趙田掏出一塊妙祝殘骸,一臉惶恐的盯著陳浩然,他實在受不了陳浩然的嚴刑逼供。

    「不說是吧,好。,,讓你再嘗嘗本少爺的佛門業火。看看是你的皮厚,還是業火的火力不夠兇猛。」一個用木樁搭起來的臨時木架上,趙田光著身,被陳浩然吊在了角架的支點上。

    在趙田的腳下,是一團不溫不熱的火苗。火苗以柔的速緩緩燃燒著,只是這團火苗不同於以往趙田見過的,它居然會順著自己光溜溜身移動。

    此時。這團火苗正對著趙田的小弟弟烘烤著。在陳浩然躺著的不遠處,拴著一條快要餓暈的野狗。野狗死死的盯著被掉在木架上的趙田,發出嗚嗚的犬鳴。

    「照這速烤下去,不用多久你身下的這條蟲蟲怕是就要落入這野狗的肚裡了,你看他餓的。」陳浩然其實並不想用這麼齷蹉的法,他是個有道德的人。

    可奈何這個趙田不管怎麼嚴刑逼供,他就是不肯說實話。

    趙田驚恐的望著那條被拴著木柱上的野狗,野狗每向前衝動一下。拴它的毛繩就發出快要蹦斷的聲音。

    「我說,。,末將這就說大實話,這次一定是真的。請大神先弄走這條瘋狗。」趙田終於軟了下來,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在死之前還要賠上一條陪伴自己多年的兄弟。

    趙田的兄弟自然是他胯下快要被業火烤熟的毛毛蟲。由於受到業火的烘烤,此時趙田的毛毛小弟已經開始萎縮。這讓陳浩然見了一陣哆嗦。這廝還真的是能忍,都烤成這樣了。回家媳婦見了,還不心疼死啊!

    要不是陳浩然心念控制,將業火操控的如此嫻熟。趙田的毛毛小弟哪還有救的可能。

    「說。」陳浩然臉色陡然一冷,一掌拍出將那條倒霉的野狗怕成了碎泥。

    趙田嚇的都快哭了。這位小哥究竟什麼來頭,手段這麼歹毒,他一生中最愛的被是小狗小貓,沒想到既然遇到一個殘殺小動物的惡人。

    「不久前,神尊讓我等從火雲獸手中接管一個女囚犯。誰知還沒抵達火雲獸看管的煉獄就在半上聽說這個囚犯被二個老頭給劫走了。神尊大怒,便命火雲獸前去調查,以此將功贖罪,彌補過失。今日辰時又接到消息,火雲獸大人被一個外來男給斬殺了,連屍體都沒留下。我等便是要尋那外來男的下落,然後,,,然後將其誅殺。」趙田一邊說,一邊望著陳浩然,他此時已經猜出了七七八八,殺死火雲獸的外來男很可能就是他眼前的這位。

    「原來是這樣。你的小命保住了,回去替我告訴無宵,讓他把邪尊給我綁來謝罪,如若不然,不久之後就是他的死期。本少爺說到做到。」說完,未等趙田提起褲衩,就被陳浩然一腳踹飛了出去。

    既然若煙已經被人給救了,那他這心裡的一塊石頭也就放了下來。可是救她的人會是何人?二個老頭又會是誰?陳浩然有些想不明白。

    一座古老的大殿內,瀰漫著一股殘暴的血腥味。一條被剝了皮的蒼龍奄奄一息的蜷縮在一根石柱旁,可能是這條蒼龍被人剝皮後過於的疼痛,以至於石柱上留下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抓痕。

    在大殿最正中的位置坐著一個中年男,男一身黑袍,雖未說話,卻給人以威嚴沖天的感覺,那股氣壓直把地上的蒼龍震懾的頭都抬不了一下。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鎧甲,臉色有些難看的軍官,晃晃跌跌來到大殿外。隨後一股無形氣浪自殿外的四根神柱上散出,將其攔了下來,大殿外並無守將,但這個軍官去是愣愣的不敢上前。

    「何事?」一聲爆破的沉悶打破了空氣中流露出的血腥殺氣。

    「啟,,,啟稟神尊,末將已經查明陳浩然的下落。他還打傷了趙田將軍。並且口出狂言讓神尊您把無邪大人給綁了,然後,,,然後親手送到他面前謝罪,。,如若不然,不久之後便是神尊的死期。」說完這些,那軍官兩腿一軟居然嚇的癱坐在了地上,心裡惶恐不安。

    「好一個陳浩然,就算他們的老祖張忍前來,也不敢如此對本尊說話。傳令下去,把煉獄裡的九頭獸給我放了,讓他來對付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愣頭青。」無宵冷哼一聲。隨後望了一眼地上的蒼龍又道:「都說天上龍肉,地上驢肉。本尊今個就來驗證此話當真屬實。」

    癱在地上的軍官見無宵沒有遷怒於他,臉上這才恢復了幾分血色。「末將這就去讓劉天廚將這蒼龍給燉了。」說完,抱拳躬身退出了通天神柱外。

    牆角處蜷縮著的蒼龍不是別人,正是當年陳浩然在古墓中放出來的龍祖,沒想到他失蹤多年既然是被無宵給囚禁了起來。

    「殺你不足以解為心頭之疼。我的兒,為父這就將他烹飪成美食與你分享。」無宵陡然化身為一道殘影衝出地平線外,待他現身的那一刻已經到了凡土的一處四環山中。

    他的手上提著一條剝了皮的蒼龍。此時蒼龍的眼睛依舊睜著,卻沒有一絲氣力。

    轟的一聲。古墓被開啟。一具沒有頭骨的巨人骨骸暴露在空氣中。

    無宵的臉上為冷淡,他默默的望著躺在玉石上的骨骸,口角不經意的動了一下,可終究沒有說出一個字。一張臉譜在昏暗的月光下顯的有些蒼老。

    這時,一個手持菜刀的男從虛空中走出,然後接過無宵手中的蒼龍開始破腹挖骨。斷筋取心。片刻後,就地架起一團爐火,開始烹飪這條臨死都沒有發出一聲悶哼的龍祖。

    遠在雲中天的陳浩然翹起二郎腿愜意的躺在一塊青石上,欣賞著星空的繁星。他已經好久沒有這般放鬆了,他清楚的記得離他最近的一次賞月還是與秦若煙一起在仙界的皇宮。

    時隔多年。那悽美的月光依舊令人難以忘卻仙界曾經輝煌一時的明。估計此刻,玉帝已經將大權完全掌控,仙界將成為新的中樞神府。這也就意味著天機界從此將成為修行中人過渡的一處地界。

    至於今後,陳浩然沒有過多考慮。他想到的是自己的媳婦修古拉還在仙魔界,或許下一個地方該要去的便是那兒了。

    等若煙康復之後,她也一定會來尋找自己。

    施展神通將之前從鬼谷手中拿走的石蓮推送進時空,只要鬼谷發現,必然知道他的意思。

    一開始當趙田說秦若煙是被二個老頭劫走,陳浩然心裡還泛著嘀咕,有些想不明白,但轉念之後,他便明白了。能夠悄無身息來往於雲中天的人,只怕除了麻仙古神外無有第二人。而另一個與麻仙古神一起的老頭,估計就是鬼谷了。

    在虛空中的某個角落裡,坐著二個人。男的眉頭緊鎖,城府深沉,女的花枝招展,嘴角未翹。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笑的出來?」邪尊蹙眉不悅,在他眼裡美嬌娘就是個騷娃盪貨。

    「那你總不能讓我哭吧!」美嬌娘不以為然的撇了一下她那張美艷動人的紅唇。「死幾個卒是小事,就怕你師兄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你以為慕容詩云真的就甘願受罰。要是讓她知道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你想她會怎麼著?」

    邪尊臉色一變,心知此事絕不可讓第人知曉。「謝謝你提醒我,只要我殺了你就不會再有人知道了。」一隻魔爪不知何已經出現在美嬌娘背後,噗嗤,,,一聲被利器劃開皮肉的聲音落到了美嬌娘的耳朵里。

    「你,,,」話未說完,邪尊又是一掌拍出直接將美嬌娘拍入時空之中。

    此時的陳浩然正在欣賞星空的繁點星辰,突然看到夜空中有一道靚麗的身影悄然划過,但很快便消失不見沒入了時空隧道。

    陳浩然有感,祭出天殘劍刺向虛空,硬生生將那道劃落的身影給引入了眼前自己所在的位置,而後身影一晃跨了進去。等他再次跨出時,他的懷裡多了一個女人。

    「情郎,,,」美嬌娘吐出一口鮮血,她的五臟六府受到了重創,元神也受到了牽連,隨時都有性命之悠。

    懷裡抱著這個昔日的情人,陳浩然不知道說什麼好。怎麼無緣無故就被人打成這樣,好在她遇到了自己,不然必死無疑。這世上只有他一人會御相之術。

    只要美嬌娘元神不滅陳浩然就能為她重組身軀讓她變的更加美艷動人,甚至能將她變成一個黃花閨女!

    「何人將你傷成這樣。我先為你療傷,,,」陳浩然一邊問,一邊為美嬌娘注入一道精氣,以此緩解她的疼痛。

    「救不活了,你的修為低,,,」說完就暈死過去。

    陳浩然真想給她兩巴掌,自己如今可是道境第八重。在整個修仙界都是難逢敵手的存在,怎麼這女人居然說自己修為低,救不活她。

    美嬌娘的話深深的傷到了陳浩然,越是如此,陳浩然越是要證明他是可以將她救活並且治癒的。

    一道神力自陳浩然體內緩緩轉動,御相這術再次施展。陳浩然堅定,這世上沒有什麼是他辦不到的。只要尚有一絲元神在,他就有把握藉以神威逆天而行。

    可是,就在陳浩然想要強行將體內神力灌輸給美嬌娘時,一股強大的道力如同一張巨大的天網,將陳浩然灌輸的力量強行包裹,而後硬行將其壓縮,最終石沉大海,蕩然無存。

    這是一股為恐怖的力量,根本不是陳浩然如今這個實力可以抗衡的。

    有些傻眼的陳浩然,突然好像被雷劈到了一般。他現在是真真確確的肯定,當年仙界浩劫他之所以能撼動乾坤錄將仙界明收納其中絕對是有人在背後給他注入了一股神力,如若不然,他絕不可能辦到。

    試想他如今的實力可以輕易間摧毀一座城池,更是可以將星空中的隕石開出一個洞來,甚至他能隔空取物,殺人於無形。如果施展所有能耐他有自信能將星空的某處星球抖上抖,但他絕沒有那個能力將一顆星球直接爆碎。

    難怪麻仙古神會讓鬼谷提醒自己來雲中天是九死一生?難怪麻仙古神會與鬼谷暗地裡替自己救人?這一切,不就證明了美嬌娘剛才說的那句話?

    「去找我妹妹,,,」美嬌娘自昏迷中說了這麼一句。

    「什麼?你妹妹?你妹妹是誰?」陳浩然生怕美嬌娘睡覺後就再也醒不來,拼命的給她注入神力,儘管沒有絲毫作用。

    「褒姒。」聲音很輕,陳浩然卻是聽個正著。什麼,褒姒居然是你妹妹?

    還想再問,卻聽到他的背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陳浩然回頭望去,眉頭不緊微微蹙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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