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兩聲脆響,不斷地挑戰著江周的神經,不過這兩聲過後,那骨頭脆裂的聲音終於是停下來了!江周兩隻眼睛瞬間一亮,衛鼠骨終於是被成功燒化了!當即江周就是一把抓起繫繩草,直接投入鼎內,再次捏起了法決,張口就是要喊。
「公子!」就在這個時候,一聲脆脆的喊聲突然響起,房門被推開,鑽出了一個丫角腦袋,鈴兒笑嘻嘻地喊道:「噼里啪啦的,你在裡面幹什麼呢?」
江周此刻正全神貫注,根本就沒想到會有人闖進來,被這突然的喊聲給嚇了一跳,手中法決也是捏得慢了一拍。而就是這一慢,面前的丹香鼎又是啪的響了一聲,裊裊黑煙升起,又炸丹了。
「鈴兒!你看你做的好事!」這下好脾氣的江周也是忍不住了,扭過腦袋,惡狠狠地瞪著搗蛋的鈴兒,那張臉黑得簡直就快成鍋底了!
鈴兒一看自己闖禍了,立馬就是吐了吐舌頭,腦袋一縮,轉眼就不見了蹤影,只留下一把脆脆的聲音:「公子!鈴兒不是故意的啊!」
「哎呦!」看到鈴兒跑了,江周這滿腔的怒火也是不知道找誰發泄,他也不可能真的把鈴兒怎麼樣,只能是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腦門上,自己跟自己生悶氣了。
其實江周也是一路太過順利了,真正的修丹師,哪個不要經歷這種炸丹的過程,又有誰像江周之前那樣順順利利煉丹的?如果真的誰都跟江周之前那樣順利煉丹的話,這修丹師又豈會像現在這樣式微?
「罷了罷了!」事已至此,江周自己生了一會子悶氣過後,也是把心放開了,在丹香鼎面前足足坐了兩天兩夜,江周終於是站起身活動活動。眼下藥材都用完了,想要繼續煉丹,那也只能是再去找路方要了。
從房內走了出來,迎面就看到花叢中袁不棄正在盤腿坐在那裡,似乎是在默默修煉。發現江周出來了,袁不棄也是立馬站起身,對江周拱手一禮,喊了一聲:「公子!」
「袁兄!」江周也是打了個招呼,同時朝著左右看了看,問道:「鈴兒那個臭丫頭呢?」
剛剛袁不棄雖然沒有親眼看到江周炸丹,但也從鈴兒的反應中猜得出發生了什麼,嘴角只是微微一翹,就算是笑過了,指了指洞外,說道:「已經跑了!」
「哼!這次就便宜她了!」江周也是滿臉不爽地哼了一聲,隨即又是轉過頭對袁不棄說道:「我去庫房取點藥材,一會兒就回來!」
袁不棄點了點頭,隨即立馬又是盤腿坐下,幾乎不肯浪費一點時間修煉。見到如此,江周也是無奈地搖了搖頭,暗暗嘆了口氣,便又是繼續朝著洞外走去。
「咚!」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聲巨響從洞外傳來,同時引發整個黃極洞也是跟著震動了一下。在洞內的江周和袁不棄都是大吃一驚,這好端端的,洞府怎麼會震動?這是出了什麼事?
「好像……」袁不棄眉頭緊皺,臉色極為難看,就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冷冷哼道:「這好像是洞府禁制在被人攻擊!就好像,當日的袁家大院一樣!」
袁不棄這是回想起當日袁家的一幕,難怪臉色會如此難看了。江周也是點了點頭,同時又是望向了洞府門口,這洞府是在白衣門內,怎麼好端端的會有人攻擊洞府的禁制?
不過自從一開始那一擊過後,便沒有動靜了,江周與袁不棄兩人相互看了一眼,便是一同朝著洞府門口走去。
「總算是肯鑽出來了!哼!」就在江周、袁不棄剛剛走出洞府的時候,迎著他們面前就是一把冷哼聲,兩人抬頭一看,只見前方站著一行人,就像是特意堵在這門口一樣,其中兩人江周還認得,正是兩天前在庫房那裡見過的那兩名修丹師。
那日這兩人囂張的模樣,也是讓江周印象深刻,不過今日在這一行人當中,這兩人卻是站在一旁,一臉謙卑的模樣,而站在這一行人中間的,卻是一個穿著花里胡哨、打扮的油光滿面的年輕男子。
江周眉頭一皺,這白衣門內弟子都是身著一襲白衣,而眼前這一行人,除了孫茂、王其和之外,卻都是穿著其他顏色的衣服,特別是那為首的年輕男子,這種輕佻、花里胡哨的衣服,絕對不是白衣門弟子會穿的!難道,這些人不是白衣門弟子?
「你們兩個,誰是那個什麼鬼修丹大師江周?」見到江周、袁不棄出來了,那年輕男子撇了撇嘴,仰著腦袋冷哼了一聲,說道:「這黃極洞乃是本少的預訂下來的洞府,趕緊給本少搬出來!」
這年輕男子說話傲氣十足,就仿佛他做什麼都是理所應當的,所有人都要聽從他的吩咐才行。江周也是不由得眉頭一皺,顯然是很不喜這年輕男子的做派,說道:「這洞府乃是張門主給我居住的,你又是何人?讓我搬出去,可有張門主的命令?」
「哪裡那麼多廢話了!讓你搬你就搬!本少做事又何須他張青山同意?」年輕男子一臉不耐煩的樣子,用手指點了點江周,話語中更是流露出對張青山的輕蔑。
江周眉頭一皺,越發肯定這年輕男子絕對不是白衣門弟子,雖然江周到白衣門也不過三四天時間,但也能看得出來,張青山在白衣門的威望有多高,整個白衣門的弟子都是對張青山極為崇敬,又豈會像眼前這年輕男子這般出言不遜。
既然可以肯定對方不是白衣門弟子,江周也是越發覺得奇怪了,一個不是白衣門弟子的人,怎敢在白衣門如此囂張?心中存著疑惑,江周也是不忘對那年輕男子說道:「我不管你是何人,但這裡是白衣門,一切自當由張門主做主!你要讓我搬出這洞府,倒也不是不行,但一定要得到張門主首肯才行!」
倒不是江周捨不得這黃極洞,只是眼前這年輕男子態度太過囂張,這黃極洞又是張青山指給自己住的,要是稀里糊塗就把洞府交出去,到張青山面前也是不好交代。
「大膽!」見到江周竟然敢反抗自己,那年輕男子已經是滿臉不爽了,而旁邊的王其和更是搶先呵斥:「江周,你一個小小的修丹師,也敢對姜少如此不敬?不想活了!」
「修丹師?」年輕男子一聽,臉上立馬就是露出了一絲驚訝,審視般地打量起江周,撇著嘴哼道:「這麼年輕,就是修丹師了?該不會只是一個修丹學徒吧?」
年輕男子言語中透著對江周的不屑,也是讓江周身後的袁不棄很不痛快,眯著眼睛看著那年輕男子,一臉不善,大有要隨時出手教訓教訓這年輕男子。不過江周倒也是沉得住氣,一把就是把袁不棄給攔住了,同樣是眯著眼睛看著年輕男子與王其和。
而這邊王其和則是腆著一張臉,一臉賠笑地對年輕男子說道:「姜少英明!我和孫茂也是覺得這小子可疑,年紀輕輕不說,竟然還敢說自己是高階修丹師!偏偏張門主竟然還相信了,大張旗鼓地接待他,讓他住進了這黃極洞內!姜少,你說這可笑不可笑?」
「高階修丹師?」那被稱作姜少的年輕男子一聽,先是一愣,隨即也是同樣啞然失笑,搖頭說道:「這怎麼可能?這麼一個小子,也能成為高階修丹師?這不是說笑話嘛!張青山怎麼搞的?這種騙術也能騙他上當?這白衣門門主之位可不是給他這樣的蠢材的!」
「就是說啊!」孫茂也是喊了一句,先是狠狠瞪了一眼江周,隨即又是轉過頭,笑著對姜少說道:「我看這張門主就是昏了頭了!被騙也就罷了,竟然還如此厚待一個騙子!這白衣門要是交給他,遲早會壞了姜少的大事!」
「嗯!」姜少皺著眉頭應了一句,隨即又是說道:「張青山雖然不堪大用,但他畢竟是劉姑娘的師兄,怎麼說也要賣劉姑娘的面子!反正也不過是南疆邊陲之地,張青山就算不行,這點事應該還是能做得了的,就由他去吧!」
姜少這麼一說,孫茂和王其和都是立馬縮了縮脖子,知道想要通過姜少來扳倒張青山是不可能了。緊接著,王其和又是眼珠子一轉,目標轉移到了眼前的江周身上,獻媚地說道:「姜少一路旅途勞頓,小人覺得,還是早點休息比較好!請姜少入洞府吧!」
「嗯!」雖然不能對張青山動手,但對付眼前這麼一個騙子,姜少卻是一點也不在意,點了點頭,邁開步子就是要直接闖進洞府。
而江周自然不會同意讓這個不知道哪裡來的姜少進自己的洞府,立馬一個箭步就是攔在了洞府門口,冷冷哼道:「這洞府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任何閒雜人等,都不得硬闖!」
「嗯?你個小小的騙子,也敢攔住本少的去路?」見到江周竟敢攔住自己的去路,姜少立馬就是怒了,兩眼一瞪,喝道:「你,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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