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坑系統 第36章 押誰的問題

    當然，天雷的事趙四早有預料，這麼大的動靜，宋人不能人為造出來，是以只有把責任扔給老天。不過現在，趙四並不知道王倫要領著大家去議這件事。

    王倫、杜遷、宋萬、朱貴四人談笑風生，走在前面，何三淮悄然落後，堵住趙四道，怒目圓睜，盯著趙四，冷笑道：「小和尚，想不到你還有這一手！我溫豹大頭領是你害死的吧？你是不是不把我青龍山所有人全部害死，心不甘啊？青龍山到底怎麼著你了？你要這般害我們？」

    「哥哥這是哪裡話？」

    「你小子要五百人馬迎敵，你要是稍微長一點腦袋，難道不明白，王大頭領首先派出的五百人就是我青龍山原來的弟兄嗎？是個人都有親疏內外之分的！再說了，朝廷打來，定是要逼著王大頭領交出我這五百人的，你這不是要人家順水推舟嗎？」

    「哥哥，小弟趙四隻是相救我青龍山五百兄弟的性命！」

    「胡扯！」

    「真不是胡扯！朝廷大軍若要來攻，李振寰一定通過其他渠道傳話給王倫，威逼他交出我青龍山人馬，王大頭領是個什麼品性，您應該是清楚的！就算小弟趙四不請求，他也一定派出我青龍山五百人去水裡送死，到時候真是去送死啊！誰也沒法子！不如我們掌握主動權，主動請纓，提早準備，五百人尚可一戰！」

    「胡扯！無論如何，五百人去迎戰五千人，只有送死的份！我正在運籌迎敵這件事，到時候可以確保王倫押上全部家底去迎敵，你小子不要添亂！」何三淮嚴肅道。

    「小弟知道哥哥的想法！可是小弟認為，在實打實的利益面前，王倫不會顧及一個女人的，他一定會選擇既不陪夫人有不折兵法子！也就是說，三當家嫁給王倫，他會照娶不誤，可如果大敵當前，他還是會選擇派我青龍山五百人去送死！再說了，大丈夫死則死耳，犧牲一個女人換取這點希翼，何必呢？」

    何三淮環視一下，發現並無人監視自己和趙四談話，沉默一會兒，道：「可是某認為，能保五百人或可不全部戰死的唯一法子，就是犧牲舍妹了！那可是某的親妹妹！」

    「哥哥這一寶，十有八九是要押空的！既然如此，哥哥為何不把寶押在小弟身上？」

    「你真的行？雖然你改的弓不錯，可是某還是很難相信你能以區區五百人退敵！」

    「同樣一個希望，成功概率差不多，哥哥為何還要犧牲親妹妹才押王大頭領，而不押小弟？」

    「你要是打不贏，某和舍妹一樣要去送死！」

    「可是打贏了呢？」

    「打贏了，王大頭領定會猜忌，我們都得死！」

    「哼哼！能以五百人戰勝五千人的隊伍在手，我們怕他三四千人的猜忌？」

    何三淮沉默半晌，道：「好！某押你！王倫那邊某再去爭取！」

    趙四拱拱手，何三淮前去追趕王倫等人了。

    趙四沒時間理會許多，他被王倫身邊的親信帶著，前往軍械營辦理移交，即刻走馬上任，也算是成了小頭目。

    蕭胖子作了弼馬溫，前往管理馬營，按照趙四的想法，這是王倫對其一個小小的懲戒，蕭胖子該是恨自己才對。沒想到蕭胖子見到趙四前來走馬上任，拉著趙四的手千恩萬謝。

    等到王倫的親信一走，趙四終於說出了自己的不解。

    「哈哈哈哈，小兄弟你有所不知，這軍械一塊在軍中的重要是不言而喻的吧？」

    「這是當然！」

    「可這天下是趙官家的！一切涉軍物資，大到軍馬，小到一根牛筋，都是禁止私賣的，甚至連糧食你一次性買多了都要引起追查！所以整個山寨的涉軍物資，九CD是搶來的成品。

    這馬匹本來就不多，能搶到這兒的都是地方勢力和來往客商使用的馬匹，嚴格意義上都不是戰馬，個頭小肚子大，跑不快，根本就不適合打仗。

    好在這種馬好養活，在梁山這種沒有草場的地方，也照常生存繁衍……

    說起來，這趙管家的天下憋屈啊，整個天下也沒個好點的養馬場……

    呃，扯遠了啊！

    話說這梁山上的軍械，自產能力幾乎也是沒有的，也就打造一點小嘍囉的矛頭、朴刀之類的，八成軍械也是搶來的地方勢力的低端貨！

    縱使如此，軍械這玩意不像馬，不能生崽繁衍，用也就用壞了，不用也就放壞了！所以，要保證幾千人的操練、廝殺之用，是一件很難辦的差事！每年春季軍械清點核查的時候，哥哥總少不了一頓臭罵！現在你來替哥哥，讓哥哥去養馬，哥哥得落多少心閒啊！」

    蕭胖子喋喋不休說了一大堆，趙四終於釐清這中間的關係，問道：「若是軍械供應不足，會有什麼懲處？」

    「原則上是要殺頭的！」

    「我去！」趙四心裡罵一句，王倫這廝看樣子是有心害我啊！

    不過趙四嘴上也不說，臉上甚至兩個不滿的表情都沒有。

    蕭胖子人肥話多，繼續道：「不過，蕭胖子一開始就在山寨，當時梁山區區三四百人的時候，哥哥我就在這裡管軍械，是以總有些薄面，王大頭領就把這顆腦袋暫時留在脖子上，用來吃飯了……

    從此之後，這顆腦袋終於可以踏踏實實吃飯了！因為挽馬這種玩意，原本就是拉車幹活的，全國到處都在養，適應一切氣候、草料，養起來只有增加，沒有減少……

    而且，梁山沒什麼只有一條陸路，四面環水，打起仗來首先在水上，馬的用處不大……」

    趙四拱手作揖道：「多謝哥哥指點，小弟總算是明白這中間的關係了！」

    「小兄弟你是個能人，軍械營在胖哥哥我的手上，是死的，到你的手上，你辦法大，或許能活！到時候立了大功，別忘了哥哥則個……哈哈哈哈！」

    蕭胖子雖然笑得很開心，但是趙四還是能從中聽出一些落寞的味道。不過，這個人是一個極其寬厚的好人，一點兒也沒有給趙四使絆子，而是把自己的老部下都叫過來，鄭重其事吩咐叫他們全力支持趙四，蕭胖子道：「……弟兄們只有跟著他，才有出路，眼下這樣神奇的弓，大家也都見識了，很受王大頭領重視！大家跟著趙管事，多多的造出一些這樣的神弓之類，王大頭領一高興，銀子嘩嘩地賞下來，蕭胖子無能，庸庸碌碌，只有帶著大家挨訓的份，所以……」

    有了蕭胖子這樣的囑託，軍械營的弟兄也就沒有什麼牴觸情緒了！趙四親自找了廚房老管事王子通，山下的白酒供上山來，他弄了好些。

    王老管事拍拍趙四的肩膀道：「不錯！好好干！」

    趙四謝過老管事，讓廚房的人捧來好幾罈子烈酒，和蕭胖子一道，吃酒吃的天昏地暗。大家醉了胡鬧的時候，趙四就去了一趟何溫玉的小院。

    「你來找我辭行的吧？」何溫玉劈頭就問。

    「不是，小弟前來有事相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