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傘應該不在父親那裡。
楚傾桉想起方才娘親站在雨里沒有絲毫影響的模樣。娘親跟父親應該是同等地位的人。
有用的東西才有出現的價值。所以雨傘只會出現在需要它的人房中。
弟弟是一個木偶,也不需要雨傘。需要這把雨傘的人恐怕只有「我」和奶奶。因為奶奶身體不好,且很少出門,恐怕不能淋這個雨水。
可是她應該怎麼從奶奶手中拿到這把雨傘呢。
規則說奶奶喜歡「我」,但是傳統的奶奶一般重男輕女,都是更喜歡弟弟,絕對不是姐姐。所以,奶奶喜歡的到底是「我」身上的什麼呢?
楚傾桉再次回到了房間尋找線索。
這次,她在床底下又翻到了一沓「日記」,那一疊宣紙上已經落了很厚的灰塵了。
這次宣紙上的字跡有些許凌亂,一些地方已經模糊了,似乎還留著女孩寫時的淚痕。
「不要我不想去找他了,為什麼父親和他都這麼噁心」
「奶奶你真的在乎我嗎?」
「你為什麼不喜歡弟弟,弟弟那麼單純。他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多吃一點怎麼了?」
「你在乎的始終只有!」
那最後幾個字被淚跡模糊了。
楚傾桉沉默的看著這一沓「日記」,她似乎明白了什麼。
奶奶很節約,但也很懶惰。她喜歡不勞而獲。
她喜歡「我」,恐怕是「我」能帶給她利益,而弟弟很貪吃,敗壞了她的利益。我的利益似乎是從那個他手中獲得的。且不是什麼好的手段。
楚傾桉微微凝眉,看來她想拿到那把雨傘需要東西交換。
她現在身無分文,恐怕也只有一口空口白牙了。
但她現在要先找到奶奶的屋子。
[規則六:奶奶身體不好,她不喜歡出門,也不喜歡乾燥。]
倘若奶奶身體真的不好,那她應該喜歡乾燥,潮濕是不利於病體的。但奶奶的身體狀況成了前提。
楚傾桉隨著炊煙冒起的方向,走近,那是廚房的位置。在昏黃的燭火下,木偶弟弟像是趴在了女人身上瘋狂蠶食她。
楚傾桉停住腳步,細嗅著空中氣味,裡面的確參雜著藥味。
她剛想尋去雨勢小的地方,滿口都是血的木偶忽然飛了出來,整張嘴像一張巨大的深淵,向楚傾桉吞噬而來。
「阿弟,我還有好吃的。」楚傾桉忽然抬手扔了一片瓦片進木偶嘴裡。
嘎嘣嘎嘣的聲音響起來。
「屠宰場裡有。」楚傾桉將木偶安撫到自己的肩上,便去找奶奶了。這家人都不正常,恐怕談判並不能帶給她想要的答案。
灼望兩人一路走到了一座華美的水晶宮殿前,它像是一座巨大的巍峨畫卷,世界在步入這裡時便化作了一片冰心。
「絕跡幽谷什麼時候這麼漂亮了?」嶇夷也在心中暗自訝異。
「師尊我走不動了」
謝折感覺自己走著走著整個人都迷迷糊糊起來,微挑的鳳眸越發妖冶起來。
灼望看了一眼就沒眼看了,平靜的向前走去。
「師尊,你等等我嘛」謝折的嗓音也逐漸變得輕佻起來。
「正常點。」灼望聞言,他寡淡的長眉微蹙,難道他平日就是這麼同師尊說話的?
「師尊,你能背我走嘛?」
說著,謝折整個人向著灼望跑去,想扒拉上去,卻只堪堪抓到人褲腿,他低垂著眉,忽然抬眸向上望,鳳眸驚嘆的凝著灼望,「師尊,你好美啊」
說著,他便想站起身,抬手觸碰女子冷白的面龐。
「不好這是!」嶇夷終於察覺出異樣,他眼看著謝折的手馬上要碰到女子的臉,急得團團轉,「喂,小子你清醒一點啊,你想死不要拉著我啊!」
「那是你師尊啊!你師尊啊!!你這個不肖逆徒!!」
看著謝折的表情越來越噁心,嶇夷嘔了一聲,「該死的色慾——迷情!看來是他們醒來了。本尊就說這座惡里噁心的宮殿是誰弄出來的,沒想到是他們。」
「咔嚓!」
「咔嚓!」兩聲。
「啊!!」殺豬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謝折扭曲著面龐,痛得叫出了聲,他的手被扭斷了!
「你的膽子很大。」灼望微微掀眸,白衣一揮,謝折便落了三米遠,他身上布滿了醇厚的玄力,一道粉紅色的靈魂被他抽了出來,置於手心之中。
那道靈魂幻化成了一張不停變換著美男美女的臉蛋,「啊!」
謝折看著這一幕,忽然驚醒自己方才幹了什麼,沒壞的手「啪啪」兩下就扇在了自己臉上,疼得他自己輕嘶了兩聲,「嘶」
連帶著嶇夷一起遭罪,「蠢貨!你又打本尊幹嘛?」
「我打我自己,你要嫌,就自己滾出來。」謝折黑著臉看著灼望手中的靈魂。
灼望方輕瞥過來,他又沒了氣焰,低著頭低聲道:「師尊我」
在魔界,他都幹了什麼蠢事啊!都怪嶇夷!想著,謝折又給了自己兩巴掌,「這次是扇你!」
「你她媽啊!」嶇夷暴怒。
「你很喜歡我的皮囊?」灼望捏著手中的靈魂,冰涼的手卻讓迷情感到灼心的疼痛。
「你到底是誰!」迷情不停變換著的面龐恐懼的盯著面前的女子,這是星辰的禁錮之力。
感受到心脈的刺痛,灼望面色平淡,很快鬆了手,「這是哪裡?」
一個男子的身影驟然飛落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他斜飛的眼角里蘊著一抹驚恐,漂亮的雙眸中有一攤常年不化的墨色,在水晶宮中化作了一灘金霧,我見猶憐,「姐姐不要打我了啦,我叫迷情,你想要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這裡是七宗城啦~」
說完迷情還拋了一個小小的媚眼。
見此,灼望的神色又清沉了兩分,一道劍光忽然落在那男子身邊,他淡淡問道:「你是說七原罪都在這裡?」
女子眸光分明平淡飄渺,可卻莫名讓迷情甚是害怕,「是,我是色慾——迷情。」
「這裡還進了一個少年。」灼望想到消失的氣息,恐怕只有進入絕跡幽谷才能斷了他的聯繫,「你知道他在哪裡?」
還有一個少年?
謝折微微凝眉,難道是沈蘭溪也跟著師尊一同來了?他這個二師兄向來寡淡,唯獨喜歡跟在師尊身邊。
迷情眼眸一轉方想說話,便聽女子淡漠冷清的聲音響起,「你的回答決定你的死活。」
「咳咳咳」迷情輕輕扯了扯唇角,「是是有一個,那小子覺醒了修羅血脈,如今正在暴食饕餮的規則束縛中呢嘶,跟我可沒關係,大人別誤會!」
迷情說著,想到楚傾桉優秀的皮囊,卻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不過地上那小子也不錯,早知道見好就收,不招惹這個美人了。
可誰曾想這是個毒美人呢?
「沒事就起來。」
灼望走上前捏住謝折的胳膊,直接扭了一下,只聽「咔嚓」一聲,謝折沒叫,嶇夷在腦海中又叫起來,「嘶你師尊好大的力道,真是個蛇蠍美人!」
「閉嘴!」謝折本來就煩呢,聽嶇夷一說污衊自家師尊的話臉就黑了。
灼望聽著這句閉嘴,鬆開謝折的手便離開了這個地方。
「」謝折看著自家師尊的背影,又打了自己兩巴掌,「蠢貨!」一筆閣 www.pinbige.com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6s 3.634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