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是我想多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楚墨倒是希望是他猜錯了,這裡的老農只是碰巧而已。
周挽依奇怪的看著她的父親,雖然不知道在談些什麼,但是看樣子似乎兩人的交流是以楚墨為主的,她的父親周市長對楚墨有一種言聽計從的感覺,看到父親掛斷電話後嚴肅的表情,周挽依在心裡暗暗想到應該不是件小事。
「挽依啊,你看真是不湊巧,我今天還有事情要忙,可能沒時間陪你了,要不你先回去找嫣兒和杳杳,等我忙完了就給你去個電話。」
周市長在自己的女兒面前可擺不出什麼架子,本來答應她今天陪她一起去吃午飯的,現在因為楚墨的消息只能取消計劃了。
周挽依站起來,老氣橫秋的拍了拍周市長的肩膀不客氣的說道:「你女兒我又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行吧,那你忙著吧,我就先回去了。」
周市長有些哭笑不得,這個小丫頭就是這麼沒大沒小的,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做一個安安靜靜的大家閨秀多好,不過細想一下,如果周挽依真的變成了一個文靜素雅的大家閨秀的話,生活里可能會少了很多樂趣。
走的時候周挽依還有一點不死心,就裝作隨口問了一句:「那個楚墨又找你有什麼事啊。」
聽到周挽依的話周市長本來和和氣氣的臉瞬間嚴肅了下來,非常認真的看著自己的女兒說道:「以後有關楚先生的事你還是不要多問了,而且就算問了我也不會告訴你,你只要記住他們的世界不是我們所能觸及的就好。」
「不說就不說嘛,還搞得神神秘秘的,什麼叫他們的世界,說得好像他們不是人是天上的神仙一樣。」
周挽依也被她父親嚴肅的樣子嚇了一跳,有些氣憤的想到她親爸爸居然因為楚墨的緣故警告她兩句,不由得小聲嘀咕了幾句。
跟我們這些普通人相比,他們還真的就像是天上的神仙,周市長只能在心裡苦笑,但是這些話他只能藏在心裡,肯定是不能告訴周挽依的。
周挽依怎麼可能就因為這兩句話就死心,跟周市長說了一聲就走了出辦公室,不就是然能力者嗎,還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哼,別以為不說我就查不出來,咱們走著瞧吧。
周市長並不知道他一直極力隱瞞的然能力者的事情,其實早在周挽依和楚墨剛剛見面的時候,就從他那裡得知了這一類人的存在了。
楚墨這邊掛斷電話沒多久,達爾文那裡就傳來的情況,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達爾文感知到老農打開了土炕上的一個暗格,裡面存放了大量的白色藥丸,和之前楚墨從酒吧裡面帶出來的一模一樣,楚墨也沒想到他一直想找的白色藥丸來源居然就是在這個老農的家中。
這個老農手裡握著這麼重要的東西,而且再看張野對他恭敬的態度,絕不可能是張野這樣的普通成員,他的地位很不簡單,雖然看起來不像是在餘杭主事的人,但是肯定是能說上話的,不然張野也不可能遇到麻煩第一個想法就是來尋他。
「看在這些年你不辭辛苦的份上,我就幫你這麼一次,但是也就僅僅只有這麼一次,以後再遇到什麼麻煩就不要來煩我了。」
老農垂著眼皮,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默默的打開土炕上的暗格,伸手拿出一大袋子包裝好的白色藥丸仍了出來,頭都沒有回一下。
在後面站著等待的張野看到老農扔出一包白色藥丸,趕忙向前踏了一步穩穩的接在懷裡,他絲毫不懷疑老農的話,說僅僅只有這一次,那就不可能再有下次了,這次是第一次幫他,同時也是最後一次幫他。
六年的時間能換到一次活命的機會,在誰看來都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如果可以的話張野都想供奉這個老農一輩子,但是可惜的是這筆合算的買賣就這麼一次。
不過哪怕只有這麼一次也已經足夠了,張野不再奢望更多,感激涕零的看著老農,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多謝劉老,您就是我張野的再生父母啊。」
「少套近乎,這些東西你先帶回去,應該夠用一陣子的了,最近一段時間你就不要再來了,也不知道寒山墓陵那邊現在的情況究竟怎樣,如果真的出現了問題那可就出大亂子了。」
老農老僧定定的坐在椅子上,也沒說怎麼幫張野,就下了逐客令。
「劉老,我也不怕告訴你,別說你現在給我的這些了,我上次拿的那些現在酒吧里還剩下不少,恐怕短時間內不會用完了。」
張野抱著懷中的一袋子白色藥丸,苦笑了兩聲。
「怎麼還剩那麼多,我們把價格定的如此便宜,不是應該有大批量需求的人嗎?」
老農皺了皺眉頭,本來應該賣斷貨的東西怎麼現在看起來有些賣不動的架勢,說實話這些白色藥丸另有他用,根本就不是為了贏利而來的,只求能讓更多人用上這種藥丸,所以價格也定得極低,哪怕是貧民都能買上不少。
「是藥三分毒,沒什麼事的話誰會去吃藥呢,這兩天酒吧裏白天的客流量已經很明顯的減少了,照這個趨勢展下去用不了多久恐怕白天就要休業了。」
張野嘆了一口氣,上面給他的任務就是從他那個酒吧起手,將這種白色藥丸全面的推廣出去,為了不引起什麼風聲,他一直做得比較小心謹慎,這才剛剛準備大幹一場,沒想到這種暢銷的白色藥丸熱度瞬間冷卻了下來。
「劉老你是不知道,現在很大一部分人已經不需要這種藥了,就說我那個酒吧里,顧客對這些藥的需求程度已經很小了,除了那幾個每天服用量比較大的人,其他人已經不再需要使用它來穩定情緒了。」
老農聽完張野所說的情況後問了一句:「你把這些事情報告上去了嗎?」
「還沒有呢,這是這兩天才剛剛生的事,還沒來得及反饋上去,怎麼了劉老,事情是不是挺緊急的?需不需要我回去就上報上去。」
張野看到老農的表情有些不對,心想看來這不是件小事。
「不必了,上面派來的人估計也快到了,你把這些情況完完整整的告訴他就行了,也不知道這次來人是誰,至於你的事,這兩天我會抽時間過去看看的,行了,沒什麼事了你先走吧。」
說完這些,老農就閉上了雙眼盤坐在椅子上不再說話,張野也知道老農的脾氣,感恩戴德的說了幾句就從屋子裡退了出來,然後在院子裡找了一下,把懷裡的白色藥丸隨便裝進一個放著藥材的袋子裡,一使勁把整個袋子扛在肩上走出了農舍。
跟來的時候相比,張野的腳步明顯輕快了許多。
現在有件麻煩事,隨著這個神秘組織的人員一個接著一個冒出來,楚墨已經有些人手不足的感覺了。
仔細盤算了一下還是決定先放一下張野這條小魚,像他這樣在組織裡面身份低微的人,最大的利用價值恐怕就是讓這個神秘的老農浮出了水面,楚墨覺得這次能挖出這個老農甚至是運氣比較好,如果換成其他跟張野地位相當的人,肯定還不如他。
張野知道的所有事情,估計也就只有這樣了,繼續榨下去也榨不出什麼東西來,反而這個老農渾身上下都充滿了秘密。
他到底是誰,他隱藏在這個村子裡到底有什麼有什麼目的,還有最重要的是那一堆白色藥丸的出處,這些都是需要去查明的事情。
而且看樣子這個老農應該是同意幫張野的忙了,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時候,但他總歸是需要去找張野的,所以現在只要盯緊這個老農就行。
下午的時候,楚墨接到了金盾局那邊打過來的電話,盧森特又有了一些新的現,不是白色藥丸,也不是那個能隔絕達爾文念力感知的特殊材料,而是那具活死人。
說起來這具活死人楚墨本來的打算就是單純的想把他放在相對安全的地方,免得被對方奪回去繼續製造餘杭這樣的鬧鬼事件,壓根就沒想過給盧森特做研究,也不知道他在哪裡看到了這具活死人,什麼都不管非要拉回去研究一下。
盧森特的執念比誰都重,尤其是遇到感興趣的事情,十匹馬都別想把他拉回來,沒辦法金盾局那邊只好同意了他的要求,不過跟他嚴令禁止一點就是要尊重生命,這畢竟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能被殘忍的當成試驗品。
只要能得到這具活死人,無論是什麼要求盧森特都是舉雙手雙腳贊成,在他拍著胸脯的保證中,才把這具活死人交到他手上。
盧森特也是說到做到,並沒有像那群被俘虜來的研究人員那樣做什麼殘忍的實驗,而就是單純的研究了一下這個身體,然後現這具活死人其實還有活過來的希望。
活死人並沒有死,他之所以變成現在這個狀態就是因為他的精神力和如夢的這個能力嚴重的不對等,就像你一毫升的杯子只能裝一毫升的水,但是你硬要裝進去一升水結果可想而知。
而這個活死人也是如此,不得不說他是很可悲的,上天給了他這個神奇的能力,但是卻沒有給他承納這份能力的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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