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挽依起床的時候,天色依然是有些些微的灰藍色。┡周挽依看了看還在睡著的楚墨的,輕輕地掀開被子,躡手躡腳的往門外走去。
走到廚房的時候,現保姆還沒有開始做飯。她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打開冰箱拿出食材。
拿雞蛋的時候,周挽依低下頭不小心深吸了一口昨晚的魚的味道,然後就感覺胃部開始翻騰起來。奇怪,究竟是怎麼了,她以前明明是很愛吃魚的啊,怎麼會最近一聞到魚的腥味就會想吐。
難道是昨晚沒吃好嗎?
還沒等周挽依仔細的回憶下最近是不是吃錯了什麼,新一輪的噁心嘔吐感就再一次湧來。她顧不得多想,捂著嘴就往外面的衛生間跑去,卻正好撞上尚有些睡眼惺忪的楚墨。
她一把推開楚墨,跑到衛生間裡的吐得昏天黑地。昨晚沒吃多少東西,自然也沒多少東西好吐,周挽依難受的都快要將自己的胃吐出來。
等她漱口出來的時候,楚墨有些奇怪地問她:「你怎麼了?」
「沒事,不用你關心。」周挽依毫不在意的回答道。然後往廚房頭也不回的走去。
她知道自己喜歡的是黃莫霖,將來也是入住黃家的女主人,周挽依知道這些理由不是她疏遠楚墨得原因,而是昨晚他和暮以微的對話。
周挽依不斷的提醒自己,不要多想,不要多想,可是楚墨的頭像像空氣般進入了她的大腦,現在她想的全是楚墨。
楚墨沒有多餘的時間陪她們鬧,他還得去杳杳父母家商量一些細節的東西,這次他並沒有叫杳杳,而是一個人去的。
6家一定會不罷手,他也必須要幫杳杳解除婚約,辦完這事興許他就能回去看路依然和徒弟藍菲菲她們,離開這麼久了都有點想念她們了。
五個人的早餐顯得異常的詭異,楚墨希望不要出現什麼事情了,低頭喝著自己碗裡的稀飯。
李嫣兒還是一如既往地只顧著吃,絲毫沒有想這裡面有什麼不對,這樣沒有煩惱的生活狀態真的讓楚墨羨慕。
暮以微始終保持著微笑,吃東西都是以一種優雅的姿勢,仿佛是在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而周挽依則是在低頭不斷的看著自己的盤子,腦子裡完全想的都是有的沒的,不過都有一個共同點,都是和楚墨有關。
「我走了啊!你們慢慢吃。」
楚墨剛說出了這一句話,卻沒想到這是個點燃事情嚴重的導火索……
他們生活在同擁有著上億人口的城市,每天或許也會走過同一條公路。
只要她抬頭就能看到皎潔的月光,暮以微每每抬頭仰望星空的時候,她都在想他是否也是像自己一樣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看著這片會說話的天空想起某個不曾在意過的人。
畢業於著名的餘杭大學心理系的暮以微,在大四的最後一年,經歷了人生所有的悲歡離合。
作為心理系鼎鼎有名的系花,在全校甚至在心理界都是小有名氣。
暮以微在別人眼中就是一個完美無瑕的女神,外貌佳、成績優異,在餘杭大學提起暮以微是無人不知的。
可是對於暮以微而言,她並沒有覺得自己過得如何快樂,相反她常常一個人吃飯一個人上課,最好的閨蜜小穎雖然與她在同一個學校,卻在不同的學院,因此大多時候的暮以微都是獨來獨往的。
她不喜歡自己的生活被人所知,更不想讓自己成為大家的討論對象,她不知道自己的努力讓那麼多人對自己這麼的關注。
像往常一樣,上完課後的暮以微急匆匆的向酒莊趕去。
今天的酒莊格外的熱鬧,三五成群的年輕人坐在桌前品酒談笑。
匆匆趕來的暮以微迅換好衣服站在櫃檯前認真的擦拭著高腳杯,並沒有注意到在角落的一張桌子前的男人注意她已經很久了,從她踏入酒莊的那一刻起,坐在角落的楚墨就已經被這個走路好像蜻蜓點水一般的女孩子吸引住了。
在楚墨眼裡所有接近自己的女孩都是為了獲取一些利益或者為了達到某種目的,因此所有的女人在他楚墨眼裡都不過是消遣的玩物罷了。
可是就在暮以微踏入的大門的那剎那,他現那個女孩的眼神是淡定的。
簡單的馬尾,寬鬆的白色襯衫扎在洗的白的牛仔褲里,一雙普通的帆布鞋整個裝束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不諳世事的人。
這讓楚墨很是不爽,他不相信這個女孩跟其他的還沒有畢業的女大學生有什麼不同。
暮以微還在一邊擦著杯子一邊努力的記著外國心理史中的內容,眼睛始終停留在桌子的十公分之內。
突然領班王經理走到她身邊,在她耳邊壓低聲音說道:「小暮,你去三號桌,儘可能的多推薦幾瓶酒。」
暮以微還沒有反應過來,皺著眉頭問領班:「為什麼啊,他們不是一直都在喝嗎?」
王經理看著不開竅的暮以微,搖了搖頭,又說:「你不知道了吧,那一桌可都是金主,你看到了嗎那個坐在角落裡的就是英環娛樂的總裁,不說了,你快去吧,今晚他們所有的消費你可以抽五成怎麼樣?」
暮以微聽完王經理的話,猶豫了一下還是到酒窖里挑選了三瓶選自義大利1946年的白葡萄酒向楚墨所在的三號桌走去。
楚墨雖然表面上好似在深沉的自我陶醉,他周圍的人早就習慣了他的臭脾氣,見他沒說話也不去打擾他。
一直在觀察著暮以微的楚墨看到暮以微向自己的桌前走來,卻起身上衛生間,路過暮以微的時候腳下踉蹌了一下子將端著三瓶酒的暮以微一下子撞倒在地上,三瓶酒都打碎在了大理石的地板上。
聽到聲響的三號桌的人,都轉向了楚墨和暮以微的方向。只見楚墨冷著一張臉低下頭看著坐在地上暮以微,細碎的劉海遮住了眼睛,楚墨看不清暮以微臉上的表情,也沒有抬手拉起坐在酒水中的暮以微只是冷冷的看著她。
暮以微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定定地望著眼前的男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王經理聽到聲音也趕忙的跑了過來,看到打碎的紅酒和站在一邊的楚墨,轉身厲聲對暮以微說:「你怎麼搞的,你以後別來了,現在就去結算工錢。」
說完笑著臉對楚墨說:「江總,實在是對不起,您看這處理結果您滿意嗎?真是掃興了抱歉。」
眼睜睜看著因為別人的過失而丟掉這麼豐厚薪水的工作,暮以微簡直恨透了這個叫做楚墨的男人。
準備轉身離開的暮以微卻被楚墨叫住:「我讓你走了嗎?如果你答應我一個要求,我可以考慮不讓王經理炒了你。」
他說完戲虐般挑釁的看著暮以微,暮以微原本絕望的眼神瞬間又亮了起來,猶豫了一下說:「你要我答應你什麼?」
冰涼的語調著實讓楚墨震驚了一下,可是很快楚墨笑了一下對著暮以微說:「你陪我去參加一個宴會,作為我的女伴出席,如果你答應了這事就算完了,怎麼樣?」
暮以微二話沒說就答應了楚墨的要求,轉身離開了,楚墨看著暮以微的背影嘴角不屑的撇了撇。
第二天暮以微很準時的到達楚墨所說的英環娛樂高端會所,在助理的帶領下,暮以微很快就進入了大廳裡面。
水晶燈散著奢靡的味道,一向不喜歡這種聚會的暮以微只想儘快見到楚墨,然後了斷這件事情。
可是被助理領進大廳後,就再也沒有看到助理,只留下暮以微乾巴巴的看著觥籌交錯來來往往的人。
大廳的一間貴賓室里,楚墨正在被一個打扮妖艷嫵媚的女人質問,秋小雨雙手緊緊拉著楚墨的胳膊,撒嬌的問道:「楚墨,你不是說過要我做你的女伴嗎?怎麼能說話反悔呢?」
楚墨一把甩開纏在手臂上的女人,冷冷的說道:「誰允許你叫我的名字,我們的關係到此結束。」說完就走出了房間向大廳里走去。
秋小雨不甘心的也追趕了出去,卻看到站在暮以微身邊的楚墨,心裡更是怒火衝天,徑直走向暮以微在暮以微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巴掌就打在暮以微的臉上。
楚墨也愣了一下但並沒有出手幫助暮以微就只是看著一手輕輕碰了一下被打的臉龐的暮以微。
暮以微抬起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妖艷女人,又看看站在一旁的楚墨,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
冷冷的對著秋小雨笑了一下,向秋小雨走去,只聽啪的一聲暮以微反手就給了秋小雨一巴掌,那力道比剛剛自己挨得更重。
這時站在一邊的楚墨饒有興趣的看著暮以微,一巴掌打回來的暮以微轉身對著楚墨說道:「這就是你讓我來的目的吧,現在我們沒有虧欠了對吧,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
秋小雨氣急敗壞的向暮以微撲去,這時大廳里所有人都被他們的聲響所吸引過來,一看自己處於下風的秋小雨踩著高跟鞋抓起手袋衝出了會場。
而暮以微端起一杯放在桌上的紅酒一把潑向楚墨然後冷冷的笑了笑轉身離開。
楚墨用手擦拭著臉上酒水,對著暮以微離開的地方笑了笑。
「這女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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