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記不清自己是怎麼回到家裡的那時候似乎是扯著天府唯一的感覺是背後數十道針刺般的目光一想到今後將面對的待遇便情不自禁地生出一種想遠遠逃開的念頭。
「郎君……」靜雨楚楚可憐的聲音傳來九尾天狐合著手站在他身後那模樣就像做錯事情而等待主人訓斥的幼犬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憐憫。「實在抱歉妾身本來是在家等您的但朱雀非拉著妾身前往鐵門也不知道她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否則妾身不會……」
「不沒關係靜雨這不是你的錯。」奕豪當即搖頭回答不論結果如何沒有讓自己女人承擔責任的道理更何況這本來就不是誰對誰錯的問題。「當然也不是說朱雀就做錯了只是……嗯那種介紹方式太激烈了一點我一時間有點難以接受而已。」
在差不多冷靜下來的現在他也理解了朱雀的動機。對於朱雀來說靜雨亦友亦女會擔心她被鐵門中人當作妖怪差別對待也人之常情因此才借封神之際向諸人正式宣布靜雨的身份。有四方神作後台就算是鐵無極不敢再質疑靜雨的過去兩人的戀情再不會有任何問題……當然這份用心是值得感激的不過奕豪還是覺得朱雀實在小題大做了一點光是看天府諸人對妖姬的態度就不用擔心鐵門會有勇氣作那螳臂當車的角色。
「總之這件事就算過去了接下來……」奕豪摟著靜雨坐到沙上然後卻不自覺地皺起眉頭。接下來幹什麼比較好呢?儘管所有事情都告一段落了。但他卻沒辦法回到原來的生活了畢竟林道學院目前正處於無限期休學的狀況鐵岳市也差不多都空城了再加上狩魔協會這邊他還足足欠著千萬地債務……
「不管了!這兩天就家裡休息什麼也不干!」最後。他如此決定著。
「真的嗎?」聽到這話的靜雨不知為何顯得很高興忍不住摟住了他。「那郎君。您先在客廳看看電視妾身這去把您的房間打掃一下朱雀來的時候妾身才剛做到一半呢。」
「嗯去吧。」奕豪輕笑著在九尾天狐地屁股上拍了一拍。倒不是他不想去幫忙但樂在其中的靜雨似乎不打算和別人分享了樂趣。因此他也漸漸墮落到了坐享其成地地步。
「郎君真是的……」靜雨嬌笑著在奕豪臉上輕輕吻了一下。「一星期的分量。今晚妾身可不會讓您睡覺哦……」
說完九尾天狐羞澀似的逃離了客廳呆呆看著那阿娜多姿的背影半晌後奕豪突然轉頭望向窗外只見那可憎的太陽正懸掛在一點都不怕掉下來地位置。讓他不得不暫時壓下被妖狐挑撥出的火氣。
「小妖精你給我記住了!」奕豪朝著門口吼著只是怎麼聽都也不像是抱怨地語氣。
……………………
雖然鐵岳市的人口走掉了九成。但由於天府那邊作了應急處理的緣故水電氣等關係民生的系統還得以運轉良好奕豪就坐在客廳看著電視新聞正報導著某國客機又再度失事的消息。
「嗯飛機還真是相當危險地交通工具啊……」絲毫沒有身為至高鍊金術士之自覺的某人如此感慨著跟著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伸手進兜里掏出那從剛才起就扎得他難受的六枚呈天珠。
「說起來這東西都忘了還給老薑……」六枚呈天珠此刻已經收斂為兩指長地梭形在茶几上一字擺開後充滿現代感的洗鍊流線給人一種未來戰士的感覺奕豪也立刻被著光輝給迷惑了心靈。「反正老薑也沒提起來過應該是不要了吧?好那我就勉為其難留下來好了……」
「郎君要留下什麼?」身後響起的聲音讓做賊心虛的某人抖了一抖回頭看去卻是靜雨盈盈走來手中還端著一盤閃爍著水光的草莓。
「呃沒事老薑把送我些東西我正在考慮要不要。」奕豪起身接過草莓拉著靜雨坐下並順手放了一顆在靜雨的嘴裡。「來看看電視吧好像正演到你喜歡看到那部什麼我在這陪你看。」
「郎君這是什麼?」然而靜雨的注意力卻被放在桌上的法寶吸引了過去。
「就是老薑送我的法寶叫呈天梭。」奕豪乾脆把名字也給改了過來。「很不錯吧?看這洗鍊至極的流線還有閃爍著金屬光澤的外表唔唔簡直就是男人的浪漫啊!」
「妾身不太懂這些……」靜雨像是覺得抱歉似的看著他跟著好像想到什麼事情拍了一下手。「不過郎君這東西不太好攜帶吧?要不要妾身替你做一條腰帶?剛好家裡還有些材料……」
「真的?那就拜託了!」奕豪當然喜出望外於是接下來靜雨很快找出兩條廢皮帶和針線開始比著呈天梭的長短做起腰帶來。
客廳里的電視在演著不知什麼節目奕豪耳中聽著那聲音但心裡卻不可思議地一片靜謐他注視著靜雨注視著她在燈光下專心替他縫製腰帶的神情看著那安詳沉靜的美貌突然間生出一種仿佛回到古代男耕女織時的錯覺在燭光下為他縫衣補褲的妻子……
「靜雨。」不自覺就喚了出來。
「浪靜(郎君)?」靜雨正在用牙齒把線咬斷所以音有些奇怪而看到這可愛模樣更加堅定了奕豪的決心。
「我們就結婚吧。」並不是詢問或請求的語氣而是極其自然的就仿佛在陳述某種決定的聲音。
「好的郎君……」或許因為奕豪的語氣太過平淡所以靜雨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直到開始收拾針線的時候。九尾天狐地動作才
間的停頓在下一瞬間轉向奕豪一雙美麗的紅瞳就似的。
「我們就結婚吧。」奕豪再重複了一次起火的紅瞳眨了眨隨即迅被水氣充盈。而那輕輕開啟地朱唇似乎就要吐出確認的回音。然而就在這時候……
「不准!」驟然響起地聲音將室內的溫馨氣氛扯得粉碎。
「誰!」怒氣一瞬間涌了出來奕豪轉頭望向站在客廳門口的不之客右手的魔眼暴出寸長的雷光估計就算是青龍降臨也只有被秒殺的份。
「老爹?」然而下一秒鐘他卻愕然地瞪大眼睛。來者不是神也不是魔卻正是這世上少數幾位有權力決定他婚姻地人物之一。
「為什麼不准!我想娶靜雨有什麼不對!」一瞬間的愕然後。奕豪隨即以激烈地聲音主張著。
只不過他的怒這份怒氣卻撞在了棉花上。無視兒子虎視眈眈的目光鐵濤徑直走到沙前坐下拿起一顆草莓放進嘴裡顯出認真鑑賞的模樣。相對於奕豪的激烈來說。這態度簡直就是悠然了而理所當然奕豪也氣炸了。
「放鬆點。兒子我又沒說你不對。」大概感覺到兒子地怒氣鐵濤這才把注意力轉了回來。「你想娶靜雨姑娘很正常畢竟她幾乎比得上你媽的完美女人只要是男人都不會錯過的你能娶到她簡直就是前世修來地福氣。」
從這句話可以看出鐵濤有著很深的愛妻情結但奕豪在意的卻不是這裡。「但你剛才明明說了『不准』的難道你要說是我聽錯了嗎?」
「不你沒有聽錯。」鐵濤擺了擺手以悠然到令人憎惡的態度說著。「先告訴我啊臭小子你今年幾歲了?」
「十……二十歲。」
「嘿嘿那是虛歲吧?還有大半年才到你生日呢不要想糊弄老爹。」鐵濤嘿嘿笑著然後猛地一拍桌子立馬翻臉道:「臭小子!才不過十九歲就想結婚?你風流倜儻的老爹我也都是等過了二十歲才敢跟你媽求婚的……你倒好翅膀都沒長硬就想學下蛋了想讓老爹我在四十歲前就當爺爺嗎?所以不准!」
「十九歲又怎麼樣?國家規定十八歲就能結婚!」奕豪據理力爭但聲音卻明顯缺乏底氣。
「國家規定是二十二歲!還有那東西根本就管不了紅世中人!」鐵濤一拳敲在奕豪頭上跟著又擺一擺手。「我就退一步好了你要和靜雨姑娘結婚是可以但你拿得出聘禮嗎?準備拿什麼迎娶人家?還有婚後男人要擔負起掙錢養家的責任可臭小子你連大學都還沒有畢業打算靠什麼掙錢?而且我還聽說你至今好像還欠著狩魔協會五百萬的債務……說說看你到底打算憑什麼結婚?」
「唔唔唔……」一個接一個的沉重問題壓垮青年的神經奕豪絕望的跪倒在地上.一時間萬念俱灰而鐵濤卻仿佛很愉快似的注視著崩潰的兒子。
「郎君……」靜雨就站在一旁看著心疼無比然而卻沒有介入的餘地。雖然她並不需要聘禮之類的東西但這卻是關係到男兒尊嚴的問題隨便開口反而會刺傷奕豪的自尊……如此判斷的靜雨只好向鐵濤投去怨念的視線。
「其實……其實你也不用放棄啊兒子。」面對妖姬那邊傳來的陣陣怨念即使鐵濤也有些抗不住於是再度開口道:「畢竟任何人都有這樣的時期等兩三年後你正式踏入社會開始自食其力的時候你再把靜雨姑娘迎娶進門也不遲……當然靜雨姑娘也不介意等你兩三年的時間沒錯吧?」
「不管多久妾身都會一直等待郎君的。」注意到鐵濤的視線靜雨輕輕回答著雖然聲音絲毫不會讓人懷疑其誠意但注視著鐵濤的目光卻轉為頗為銳利。畢竟若不是他跑出來橫插一腳那兩人的愛情便已然圓滿而現在卻不得不推遲到兩三年後……若不是奕豪父親的話妖姬大概早就讓這人後悔今生了。
感覺到逼近的生命危險鐵濤急中生智提出了一項建議。「要不然先這樣你們倆先把婚訂下來等兩三年後再正式完婚……唔話雖這麼說但這也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事情。」
鐵濤似乎想到什麼的苦笑出來拍了拍奕豪的肩膀。「兒子不如趁這機會你帶靜雨姑娘去趟巴黎吧?」
「你有病啊?」奕豪下意識的反應道。
「什麼叫有病!有你這樣對老爹說話的嗎?」鐵濤很不滿地揮了揮拳頭。「你該不會忘了你媽就在巴黎吧?實話跟你說林華她已經知道靜雨姑娘的事情了這次我回來原本就準備帶你們去見她的。」
「啥?老媽已經知道了!」奕豪差點蹦了起來。「你!是你告訴她的?」
「沒錯所以不管你是要訂婚還是要娶妻都得帶著靜雨姑娘先去巴黎一趟。」鐵濤點點頭臉上顯出同情的神色。
「雖然我這邊倒很希望有這樣乖巧的媳婦但你媽那邊滿不滿意還是未知數。你也知道林華的個性所以不打起精神來的話可是隨時有可能掛掉的。」這樣說的鐵濤偷偷瞄向靜雨只見九尾天狐的臉上也顯出坎坷不安的神色。
「啊啊啊啊……」奕豪痛苦地捂著腦袋突然想起皇龍的預言不禁呻吟出來。「原來如此這就是遠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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