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所有人都是一臉駭然,不敢置信的望著場中直起身子的沈滄。
偌大的葉家大院,幾乎落針可聞
沈滄揚起了臉,占滿血跡的臉上布滿了厲笑,一腳便將已經死透的柳元踢了出去。
柳家大長老慌忙將柳元的屍體接住,感受到這具屍體已經毫無溫度,他眼角一陣抽搐過後,猶如毒蛇目光仇視著沈滄,卻又無可奈何。
相隔數十米,沈滄嘴角含著冷笑,在柳家眾人臉上淡淡的掃了一眼,便抬起了腳步,走向了葉家的高台。
「真真殺啊!」葉罡眼珠子幾乎突顯了出來,本以為沈滄就準備將二人廢掉,那會想到會如此乾脆利落。
望著將之過來的銀色身影,葉罡急促的呼吸有些紊亂了,如果等柳天賜醒了過來,那麼,柳家絕對不會妥協的啊!不過一想到,即便是柳元二人不死,葉家依然也會葬送在柳家手上,葉罡頓時釋然,微笑的等著沈滄,只是,微笑也難以掩飾嘴角的苦澀。
「還算是幸不辱命!」沈滄走至葉家高台的下方,望著上方有些不自然的葉罡,道;「葉罡,放心吧!殺柳元二人的是我,與你葉家並無任何干係,即便是柳家要找麻煩也找不上葉家的!」
「啊葉兄弟,這是什麼話」葉罡眉頭微微一皺,有些不解的望著沈滄,道;「兄弟何出此言,莫非當我葉罡是那種不顧盟友的人嗎?」。
「呵呵,就是把你們當盟友才這樣!」聳了聳肩,沈滄的目光撇向了一旁的葉傾城,微笑道「祝你幸福!」
「沈滄」葉傾城驚訝的捂住了小嘴,眼中仿佛已經快模糊了。
然而,還未等她開口,沈滄便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慌忙的向著門外跑去,直至,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
「他還會回來嗎?」
怔怔的凝望著沈滄離去方向,葉傾城紅唇緊抿,那張異常漂亮的臉龐之上,布滿了蒼白,微風雖然捲起了如瀑布般的青絲,卻卷不走眼中的黯然。
一路的狂奔,沒有理會流血的手臂,更不顧及大街之上複雜的目光,久違的小酒樓緩緩的出現在了沈滄的眼中。
小酒樓門口,大漢與少女背著數個包袱,仿佛已經等了多時,當看著沈滄奔跑中絮亂的步伐之時,兩人慌忙跑了過來扶住了沈滄。
「不礙事,」將兩人的手臂拉開,沈滄的心裡一陣暖意流過,有些感動的望著兩張關切的臉,輕聲道;「收拾好了就走吧!不然晚了就出不去了」
「小滄,葉家怎麼樣了?你的傷真的不礙事嗎?」將地上一個包袱背起,看著沈滄正在流血的手臂,張彪關切的問道。
「葉家啊!呵呵!反正葉傾城不會嫁給那兩個混蛋就是了」摸了摸鼻子,沈滄一臉正色的道;「我的傷到是無所謂,出城在說。到是你們,最後問你們一句,你們真打算和我一起走嗎?」
沈滄並不打算告訴張彪二人,柳家的兩個天之驕子,已經不在這個世上的事,如果讓黛莉知道的話,不免又一頓被罵,畢竟相處一年多,黛莉的善良之處,沈滄深有體會,對於這個單純的小姑娘,沈滄只希望她能一直單純下去。
「不一起走會等你這麼久嗎?」黛莉伸出了小手,溫柔的將沈滄額頭上汗珠拭去。
「就是,反正三大家族的趙家和柳家,都被你得罪了個便,不跟你走,難道等死啊」揉了一下額頭,張彪苦笑的道;
沈滄一臉愕然,雖然張彪的話語中,沒有一絲責備,但是沈滄不免有些歉意,畢竟張彪二人已經在北邙城生活了這麼久,現在就因為自己,而導致了背井離鄉,一想到著,沈滄暗暗決定,以後好好的珍惜這兩兄妹。
北邙城是呆不下去了,不說趙無忌傷好了,趙家會不會報復,就單單現在的柳家,沈滄還真不相信,被殺了兩個兒子,柳天賜會這麼容易的咽下這口氣。
以柳家在北邙之城的勢力,把沈滄揪出也不會是多難的事,而到時候,連累張彪二人是必然,這也是沈滄不想看見的,出城也是無奈至極啊。
狠狠的瞪了張彪一眼,黛莉才看向沈滄,柔聲道;「你別聽他胡說八道,小滄,我們沒有怪過你!反正現在我們兩兄妹也就你一個親人,只要大家在一起,去哪裡都一樣,不是嗎?」。
「呵呵」沈滄微笑的看著黛莉,黛莉都這麼說了,那麼在矯情就有些對不住黛莉了,他將兩手一攤,道;「你們知道的,我其實也是很低調,就想安安全全的修煉至四階,然後,然後!厄說了你們也不會懂,畢竟你們還小!」。
「還小?」張彪一臉的無語,猛然從臉上拔下幾根鬍鬚,然後送到沈滄的面前,惡狠狠的道;「這叫小嗎?啊!」
「呃」似笑非笑的看了張彪一眼,或許他們知道自己不是當代人,就不會這麼想了吧?沈滄並未在這個問題於大漢糾纏,拉著一旁的含笑的黛莉,便向著遠處行去。
「還小嗎?哈哈,跟我拼老,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張彪得意洋洋的鬍鬚繞在手指之上炫耀,直到二人快走遠之時,張彪留念的看了一眼生活了四年的小酒樓,才急忙跟著跑去。
望著沈滄有些瘦弱的背影,黛莉的心中仿佛有種心疼的感覺,也沒有將小手收回,反而緊緊的握住了那雙力道越來越大的手,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沈滄的手心傳來顫抖,讓她有些不舍放開。
「沈滄!」直到手心處傳來了疼痛,黛莉才溫柔的問道;「你怎麼了?是因為葉家的原因嗎?」。
沈滄放慢了腳步,腦海中一張絕美的臉蛋,一閃而過,他輕嘆了口氣,猶豫片刻,才緩緩的道;「不是!怎麼了?」
「怎麼了,你把黛莉妹妹的小手都抓疼了!」跑來的張彪抹去臉上的汗珠,似笑非笑的說道。
「啊!」沈滄慌忙的放開了手,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此時,黛莉的臉龐紅了一大片,一直延伸至耳根。
「沒事的,呵呵!」白了張彪一眼,黛莉柔聲說道。原本這讓黛莉感覺很自然,但是張彪非要說出來。
「對了,小葉,咱們去哪裡呢?」
知道黛莉臉皮薄,張彪便將話題引開,直到現在,沈滄都沒有告訴他們去哪裡,雖然相處了一年之多,但是關於沈滄的一切,張彪什麼都不知道,每次問到這個話題,沈滄都是在刻意迴避,這讓張彪有些無奈,猜又猜不到,雖然知道沈滄不會害他們,但是現在都已經快離開了,張彪心裡難免出現一些疑惑。
「去哪裡?」沈滄仿佛此時才過神來,他無奈聳了聳肩,有些莫落的道;「我也不知道去哪裡,反正一路向北就對了。」
沈滄就知道雪神峰在極北之地,至於其他的,幾乎都模糊了,當初,與赤雪一路的逃亡,讓沈滄更在意的是一路尾隨的幾個老狗,以及懷中的人兒,那會有閒心關注這些事。
「什麼?你不知道?一一路向北?」張彪哭笑不得,沒想到這貨,既然連個具體位置都沒有。
「呵呵,除了一路向北我也無法!」
城主府,一間奢華的大廳之中
副城主柳天池安然的躺在軟椅之上,在其身旁,兩名美貌的侍女,正小心翼翼的剝著盤中的水果,不時輕輕的放到了柳天池口中。
然而,這份堅持了很久的安寧,終將被門口傳來的腳步聲打亂。
「稟副城主大人,小的有事相傳!」一位臉上布滿麻子的城衛軍,正跪在大廳門前,當目光撇到柳天池之時,眼中的絲毫掩飾不住畏懼,若不是出大事了,他也不會硬著頭皮趕來通報。
柳天池緩緩的直起身,咽下了口中的水果之後,才含笑道;「什麼事,今天,你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去領十個大板,知道嗎?」。
「大人,三大家族的族比,柳家輸了!」城衛軍慌忙的答道,顯然,柳天池口中板子,對於城衛軍來說,威懾不小。
「柳家既然會輸?」柳天池動容,三大家族的族比,自五年前開始,就沒有再輸過,何況,這次的族比中,就只有沈柳兩家,一想到這,柳天池臉上布滿了不解之色,沉聲道;「說下去!是因為葉罡嗎?」
「不是,是一名叫沈滄的少年!而且他他」當說到沈滄的時候,城衛軍有些猶豫了,如果讓大人知道這事,估計少不了一百大板。
「沈滄?是他幫葉家嗎?」柳天池眉頭一皺,想到了當然於凌天戰鬥的少年,微微嘆了口氣,道;「你去轉告柳家的人,輸了便是輸了,不要為難沈滄,去吧!就說是我說的!」
「大人,還有一事相報!沈滄殺了少爺和二少爺!」城衛軍深深吸了口氣,仿佛豁出去一般。
「沈滄殺元兒和孝軒?此話當真?」柳天池猛然從凳子上彈起,一臉之上,陰沉的可怕,若是別人,他會不屑一顧,但是沈滄的話,那可是能傷到凌天的人啊!
「千真萬確!啊大人,不要!」
這次,城衛軍的預感並不準確,沒有想像中一百大板,有的只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與一具慢慢變冷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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