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邙之城,雖以城主府為主導,但是與北城一比,城主府的地位將直線下滑。因為,這裡有著一個神聖的地方,北邙學院。
北邙學院,北玄帝國最為聞名的一所學府,雄厚的實力,遠遠超過常人的想像,幾乎占據了大半個北城,短短百年,這裡培養出了無數精英人才,為偌大的北玄帝國源源不斷的補充著新鮮血液,這裡的導師,修為最低的也是三階左右,即便是北玄皇室的人,來到這裡也平民沒什麼兩樣,因為,北邙學院的創辦者是凌天!。
凌天,上任帝國元帥,帝國守護神。就算是現在的北玄帝王,見到這位聲望逆天的元帥,不但不用行君臣之禮,反而還要極力的討好。
而作為凌天一手開辦起來的北邙學院,即便是帝都北玄城的皇家學院,在聲勢上也弱上了太多太多,甚至,其它五個城市的王公貴族的兒女,都是不遠千里的來到了這裡。
可以說,從北邙學院畢業的學員,前途將是一片光明。
為此,幾乎每年都有無數人,為了進入北邙學院學習,而掙得頭破血流。
但是,苛刻的錄取條件,昂貴的學費,將無數人拒之門外,能夠進入北邙學院學習的人,除了一些年齡限制之外,那麼,之上的兩種條件缺一不可。
此刻,北邙學院的大門外,兩道炙熱的目光,透過門縫緊緊的盯著裡面的一切。參天的大樹、大理石地板、如宮殿般的建築、不時出現的一些學員打鬧,讓兩張臉上掩飾不住嚮往之色。
這也讓一旁的少年一陣陣無語,不過沈滄並沒有打擾他們,而是靜靜的守在一旁。
每個人都有一個夢想,但是北邙城中的無數人,夢想都有些一致,他們以進入北邙學院學習為夢想,眼前的兩兄妹就是這樣,但是,現實總是殘酷的,因為,現在並不是招生的季節,更為無奈的是,他們卻要離開了。
時間一分分的過去,站在一旁的沈滄,眼皮仿佛越來越沉重,終於合上了雙目。微風掃過,沈滄的身體在微風中隨風搖曳,但是,眼睛硬是沒有睜開,他也有些累了。
半個時辰過去,三人的面前走來了一群黑夜人,這些人看向北邙學院的目光,也是有著一絲炙熱。張彪二人將羨慕的目光轉到了他們身上的,這些人並沒有進入北邙學院,而是走到了大門一側的圍牆之前,將一些黏黏的液體潑在了圍牆之上,然後將一張張羊皮紙沾在了上面。
二人的目光移到了羊皮紙上。上面勾畫的一個有些幼稚的少年,少年的微笑看上去很陽光,但是臉上的血跡顯得異常的詭異。
少年畫像的一旁,幾行龍飛鳳舞的大字,使得二人多看了幾眼。
直到看到了一個讓他們極為在乎的名字,張彪仿佛看到了鬼一樣,一雙眼睛睜得老大,慌忙把外套脫了裹在沈滄的頭上,才故作平靜的轉過身,一臉無辜的望著學院大門。
沾好了最後一張畫像,這群身著黑衣的人,有說有笑的離開了。
「嚇死老子了!」拍了拍胸口,張彪拿掉了蓋在沈滄頭上的外套,一雙大手不停的打著哆嗦,大叫道:「小滄,你出名了,通緝令啊!」。
「你輕點不行嗎?大手大腳的,搖到他的傷口怎麼辦?」黛莉拉開那雙大手,一臉薄怒的道。
「呃黛莉妹子」張彪一張嘴張的老大,什麼都說不出來。
「看夠了嗎?」抹去嘴角一點點口水,打了個哈欠,沈滄才輕聲的道;「看夠了,就走吧!畢竟這麼一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得來!」
「我們早就沒看了,不過現在有比這個更好看的東西,你看那邊」黛莉輕輕的搖了搖頭,玉手指向圍牆之上的通緝令。
沈滄將慵懶的目光移了過去,半響之後,微微皺眉,道;「報酬是四階武器,看來柳家有些恨我啊!」。
聞言,兩人像看異類一樣的看著沈滄,直到看了通緝令,兩人才知道,沈滄不但幫了葉家的大忙,而且,這個忙大到將柳家的兩位天之驕子弄死,難怪前些天,沈滄會提出離開北邙城,原來,這一切已經圖謀已久了。
「幹嘛這麼看著我」沈滄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有無奈的攤了攤手,道;「其實,我不是故意的,你們是沒見過柳家的那兩個極品,要是你們當時在場,就知道我有多冤枉了」
「你冤枉?」黛莉一陣陣白眼,玉手不停的揉著白皙的額頭;「好吧!冤枉!但是沈滄,下次別這做了好嗎?你不顧你自己的話,也顧一下別人的感受,你要真出事了,我和大哥怎麼辦呢?」。
「不錯,而且柳家不是有些恨你,而是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來套上這個」張彪大口的喘了幾口氣,拿起手中的外套,就要往沈滄的頭上再一次套去,要是讓柳家的看見,那麼別說離開北邙城,就算是城中身首異處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這一次,卻被一隻纖細的小手擋住了。張彪的目光沿著玉臂看去,那是一張狡潔的臉蛋,在陽光的照射的下極為美麗,但是,就是這樣一張美得令人窒息的臉龐,卻讓張彪慌忙的退了幾步,才穩住了身子,臉上布滿了駭然之色。
「你就是那個殺人犯?嘻嘻,畫師把你畫得真帥!」一旁的大漢,直接被少女無視了,她一雙靈動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沈滄。
「既然是你?」不著痕跡的退了一步,沈滄有些彆扭的抬起頭,苦笑道;「殺人是被逼的,大姐就不要取笑我了。」
「原來深藏不露哦,小二!」凌小月雙手掐著纖細的腰肢,在三人面前的身上不斷打量,良久,指著張彪背上的包袱,笑眯眯道;「你們這是逃跑嗎?嘻嘻,太刺激了!」。
三人頓時無語,這少女難道以為逃跑是一件很開心的事嗎?若不是北邙之城實在是呆不下去,誰願意沒事大包小包的背著。
「對了,沈滄是吧!你的傷怎麼樣了?你可真是白眼狼呀,難道你忘記我是你恩人嗎?」望著三人猶如迴避瘟疫一樣的迴避她,凌小月有些不開心了,上一次沈滄昏迷不醒,害得她背著沈滄走了好遠,這才幾天不見,不感謝也就算了,還做出這幅的摸樣。
「好多了,呵呵!多謝凌姑娘關心,至於這白眼狼,不知從何說起?」沈滄有些懵了,不知道為什麼凌小月會這樣說,除了上一次稍微的扶了沈滄一把,沈滄還真不記得欠凌小月什麼。
「你個混蛋,那天你昏過了去,姑奶奶背著你滿大街的跑,你難道忘記了嗎?」凌小月咬牙切齒恨聲的道,一雙怒目被氣的快噴出火來。
望著一幅凶神惡煞的少女,沈滄仿佛又想起了悲劇男趙無忌,渾身血跡的倒在了大街之上,即便是現在,想想都不免心中一陣惡寒,猶豫片刻,才弱弱的道;「姑娘你也說了,那天我昏迷了,既然我都昏迷了,那我怎麼記得啊!」。
「難道這個豬頭沒和你說嗎?全是混蛋,姑奶奶都跑了幾條街,這個混蛋才跳出來說是你哥!」小手指著一旁愕然的張彪,凌小月極為憤怒,要不是撇見沈滄的肩膀上還在流血,凌小月早將沈滄暴打一頓了。
「咕~~」艱難的咽了口氣,張彪小小的往前走了一步,臉色極為怪異,小聲的道;「惡這我忘記告訴他了!」。
「你說什麼?這麼重要的事,你既然忘記告訴他混蛋!看來今天不教訓一下你,你還真當姑奶奶的話是放屁了」凌小月暴怒,將袖子往上一提,張牙舞爪的就撲向了張彪,在兩人駭然的目光下,秀拳不停的往張彪的身上招呼,一道道殺豬般的吼叫聲,不斷的從張彪的口中傳來。
這般慘叫,差不多持續了十來分鐘,直到沈滄有些看不下去,準備出手之時,黛莉才拉住了沈滄,柔聲道;「別去拉,大哥沒事!」。
「呵呵,就知道你會拉我,我也就做做樣子!」
雖然小拳頭不斷錘在張彪的身上,張彪也是極力的配合著,但是凌小月並沒有用戰氣,這才讓兩人猶如看戲一般的站在一旁不聞不問。
十分鐘,就在沈滄哈欠連連的時候,凌小月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優美的拍了一下並沒有灰塵的香肩,走到目瞪口呆的二人身前,一臉鄙夷的道;「真是沒勁,這個混蛋的慘叫聲,全都是一個樣子!」。
「呃你還想他怎麼叫呢?」
沈滄無語的搖了搖頭,將同情的目光移到了張彪的身上。原本一個高大威猛的大漢,此刻,猶如一個被凌辱之後的小女孩,抱著雙腿縮成一團,一臉之上的布滿了幽怨之色,眼眶中的霧氣仿佛快凝集在了一起,如果,少女的拳頭在往張彪的身上招呼五分鐘,沈滄絕對相信張彪的淚水鐵定落下來。
「你當日背我回去的是你?為什麼?」難以置信的看了凌小月一眼,沈滄小聲的問道,雖然大漢很悽慘,不過沈滄更為在意的是,如此一黃花大閨女,會不顧形象的背著自己在大街上亂跑。不說一些怪異的目光,就是當時沈滄身上的血跡,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凌小月嫣然一笑,仿佛有些不好意思的搓搓小手手,猶豫片刻,才輕聲的道;
「因為,你說我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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