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滄渾身是血,身體有些搖晃了。面對這樣一群殘暴的食人鼠,即便是四階高手也只有逃的份,一想到之前在這麼食人鼠的口下竟然生還了下來,沈滄在暗嘆僥倖的同時,頭皮依然發麻。
差不多喘息了十來分鐘,沈滄這才回過氣,雙目傻傻的盯著烈日,連手指都不情願再動一下了。直到現在,沈滄才終於明白,群居魔獸跟非群居魔獸本質上真正的區別,這他娘的太恐怖了,太刺激了他發誓,他還會回來的。
這麼多食人鼠,可都是錢啊!這得掉多少個魔核,就算十隻食人鼠才掉一個魔核,那之前這麼多少說也能掉上二十個。而一個二階魔核才市場上的價格大約在五萬金幣左右,這二十個魔核一百萬金幣,那可是一百萬金幣,沈滄眼睛一亮,不知不覺間竟然大笑了起來。
「天殺的你竟然還笑得出來,嗷上天來個雷吧!」一旁同樣幾乎脫力的羅休眼睛都凸了出來,齜牙咧嘴的揉著屁股,那裡傳來的疼痛幾乎又讓他哭了出來。他仿佛摸到了七八個血孔,他仿佛摸到了那七八個血孔正流著血,他仿佛還摸到屁股上少了的那塊肉也在流血!當然,如果讓他知道沈滄還想殺回去,那麼他會更疼。
「嗷太糟糕了,我屁股上估計少了快肉,沈滄你幫我看看」羅休費力的爬在地上,疼到了一口咬在自己另一隻手臂之上。
望著羅休屁股上那血肉模糊的一幕,沈滄頓時吸了一口氣,強行閉住笑,一本正經的道;「放心吧,會長出來的!也就是掉了一點點,你屁股依然雪白」。
「是麼?那就好!」
羅休艱難的直起了身,半信半疑的看向沈滄,不過當他目光移到沈滄小腹位置之時,頓時跳了起來,臉色煞白的吼道;「天吶食人鼠」
沈滄嗖的一下就彈了起來,一把抓起羅休就準備向遠處逃去,在這一刻,羅休宛如沒有了重量,幾個空翻就被沈滄扛起。
「放我下來他在你肚子上啊混蛋!」羅休翻著白眼,鬼吼辣叫的提醒著沈滄。
奔跑中的沈滄微微一愣,下意識看向了小腹。只見,那個位置正釘著一個食人鼠的頭,頭部流出的鮮血老早就將沈滄的銀袍染紅了一大片,如果不是其它的地方的疼痛也不弱的話,他幾乎忘記了這個地方還有還有這麼一個老鼠頭。
隨意將羅休往地上一丟,沈滄這才認真的打量起來。巴掌的鼠頭正死死的釘在小腹,一隻多長的鋼牙還在小腹中,沈滄伸手就欲將之強行拿開,不過一扯就牽動著皮肉,一股鑽心的疼只差沒讓沈滄疼得叫了出來。
「該死,強來不得」沈滄轉過身,重新返回之前逗留的地方,將沙子上的半截匕首拾起,一刀刀的對著鼠頭割去。
忍住疼痛咬著牙,沈滄使出了全力,才割掉一點點鼠皮,直到用了戰氣,這才將匕首插進了鼠頭中,然而,被三階武者戰氣保禳的匕首再也難刺進半分二階魔獸的頭骨果然極為堅硬。
絞盡腦汁,用出了全力,在沈滄不知道刺了多少匕首,這該死的老鼠的才有一些要碎裂跡象。將半截匕首望地上一扔,沈滄的雙手陷入了之前被匕首刺過的孔中,猛的一用力,這異常堅硬的鼠頭才被撕了兩半
「真他娘的堅硬」看著手中已經沒有肉的老鼠頭骨,沈滄臉色極為難看,三階武者竟然連個老鼠頭都弄不開這要是傳出去,老臉丟到外婆家了。不過,緊接著,沈滄笑了,老鼠頭骨中若有若無的波動,在證明著這不是普通的老鼠,這是一隻有魔核的老鼠。
沈滄將老鼠頭骨翻轉過來,果然掉出了一個拇指大小的橙色晶核,觀其顏色,橙色中已經參雜了幾絲紅色,如果不是死在了沈滄的手中,要不了多久這種橙色將會全部轉化為紅色,那就意味著魔核的品質直接提升至三階,當然也就意味著這隻食人鼠,已經快突破了二階後期,即將是邁入三階的魔獸了。
「也算沒有白忙活」把玩著手中的魔核,沈滄的內心終於平衡了點。
從沈滄在想方設法的想將老鼠頭取下來之時,羅休就一臉的呆愣,他沒想到階位高手竟然如此兇悍,傳說中比鋼板還堅硬的二階魔獸頭顱,尤其是這種以防禦聞名的二階食人鼠,竟然生生被他給撕成了兩半?雖然老鼠頭之前已經被他戳得稀巴爛,但是這得需要多大的力氣啊!
望著沈滄手中的魔核,羅休清醒過來,他渾然不顧及血淋淋的屁股,三兩步就竄到了沈滄身前,一把便將沈滄手中的魔核搶了過來,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而後理直氣壯的道;「我要一半的錢,你當初把我當槍使,你有想過我的感受麼?當我的頭快被你賽在了那些魔獸的口中之時,你有想過我的感受麼?當聽到我的骨頭髮出快被撞裂的聲響時,你有想過我的感受麼?你告訴我,當時你有內疚過麼?甚至在剛才,你就如此草率的將我丟在了地上,你知道我是屁股先落地的麼?你難道不知道我屁股掉了塊肉?我要一半」。
見到羅休這種明明是救了他,還理直氣壯的人,沈滄頓時沒了語言,說是沒內疚是不可能的。但是這混蛋難道不知道當時那種緊急的狀況麼,在手無寸鐵的情況下,要保證救人的同時,還要殺出重圍,如果沒一件震得住場面的兵器,沈滄老早就被撕碎了。當然,即便是當時躲在沙丘中的羅休,也會在沈滄被撕碎之後再被撕碎!
沈滄點了點頭,並沒在這種時候與羅休爭論,就算給羅休一半有如何,他現在雖然急需要用錢,但是他也知道,羅休為了錢是何等的拼命,相處了這半個月以來,沈滄已經將羅休當成了朋友。
「真給我一半,噢,沈滄,你真是善良的人」
在沈滄愕然的目光中,羅休那張既乾燥又帶這濃濃口臭的大嘴,一下就印在了沈滄的臉上,沒等沈滄有半點動作,羅休忽然就退開了,將手中魔核丟還給沈滄之後,他大笑道;「我剛才就是試試你,真夠哥們!其實我是一個很知足的人,這魔核賣了,我一毛錢都不要,噢,真難得,我羅休再凱穆城打滾了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碰到你這種的人,你知道麼?在你扛著我一路狂奔的那一刻,我已經將你當成了朋友,你英姿颯爽的摸樣,已經深深的烙在了我的心裡,我永遠都會記得,再多的錢也買不到一個朋友不是麼?」。
「厄」一陣寒意頓時湧上了沈滄心頭,被羅休親吻過臉龐還沾著口水,他瞪大著雙眼,一幅難以置信的摸樣,這他媽什麼人啊!難道當朋友也要親麼?不過既然羅休都抒發得這麼有水準,沈滄也不好說什麼,許久之後,他才一字一頓的答道:「不錯」
「好吧!沈滄,咱們估計得回去了,就在剛才我們包袱在逃命的同時,好想遺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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