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飛不怕炎虹從中作梗,心中卻擔心魔血蟻分身的安危,大聲道:「快,快宣布試煉結束。」
幻月魔陣之中,經過眾人力量的肆虐,已經越發地薄弱,即將分崩離析,而且諸多魔君魔帝們被陣法反噬,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想要重新構建幻月魔陣已是不可能。
至於殺戮血陣,這陣法對抗一二名高手還行,但是對抗這些天才大軍,依靠眼下這些人的力量根本無濟於事。
宋飛心中那個著急啊,若是再耽誤下去,自己的魔血蟻分身就算不死,也要成為光杆司令了,到時候誰給自己打天下?誰給自己尋找寶物,運輸礦物?掠奪魔界,沒有大量的屬下根本就不可能。
而這主動權都在炎虹的手中,如果他拖延片刻,自己就要損失慘重。
宋飛心道:就算宣布試煉結束,那些交戰的人也不會迅速罷手吧,希望他們不要把幻月魔陣打破了才好,否則那些失敗的人說不定要殺我魔界的屬下泄憤,自己的那些蝦兵蟹將,哪裡經得起這些高手的蹂躪。
突然間,一道聲音傳遍宋飛的整個領地:「血煉結束,獲勝者岳天羽,仙魔兩界速速退去,不得繼續爭鬥,否則,殺無赦。」
宋飛心中大喜,炎虹竟然讓他們瞬間罷手,然後離開這片領地,如此以來,自己的屬下就沒有了性命之憂。
炎虹的命令代表了天帝,怕是沒有人膽敢違抗。
同時,另一道聲音也在所有人的耳邊響起:「魔界之人,速速離開這片區域,否則殺無赦。」
魔族的高手也出來宣布了,這下子宋飛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宋飛的身邊,秦小茹看著背後的方向道:「夫君,籠罩著這片領地的禁制已經消失了。」
宋飛點點頭,看來高手已經打開了這片空間。想必過不了多久,魔族高手就會退去,魔血蟻分身也可以鬆一口氣,就是不知道幻月魔陣能不能嚇住人,若是不能嚇住,自己可要遭受魔族天才的圍攻了。
血煉結束後,以後這些天才歸來,就沒有人在乎魔血蟻這個小人物了。
從幻月魔陣中看到,各路天才已經停止了交手,然後如潮水般朝著後方涌去,漸漸地遠離魔宮的方向。
眾多魔帝魔君們也終於鬆了口氣,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面對著那麼多的高手,魔族的人再嗜殺,也會感覺到恐懼,感覺到力不從心。
&了,他們終於走了。」終於有個魔君在他盤坐的地方站了起來,大聲地呼喊道,隨後呼喊聲越來越多,此起彼伏地在魔宮內響起。
這一次,宋飛任由他們肆意地呼喊著,咆哮著,享受著劫後餘生的喜悅,這一次也多虧了這麼多人齊心協力,否則的話自己完不成任務不說,有那麼多敵人的自己,怕還會有性命之憂。
坐在皇座下方的通河看了一眼空蕩蕩的皇座,心中猛然顫抖了一下,心中好像失去了最重要的事情一般。
她是知道血煉意味著什麼的,從聽到血煉兩個字開始,他就為魔血蟻分身擔心,
是血煉結束了,那麼擎天,他還活著嗎?
通河以最快速度地衝出大殿,此刻的魔宮依然被幻月魔陣給籠罩著,無法給通河帶來寬闊的視野。
通河化身為一道黑色的幽光,在魔宮的周圍飛速地飛行著,尋找著,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自己勢力的人倒是找到了一批又一批,但是找了好一會兒後,通河依然沒有看到了黑色的身影,沒有看到那猩紅色的披風。
通河眺望魔殿的方向,那裡好像坐著一個面容肅穆,威嚴可怕的擎天,自己是有些懼怕他的。
慢慢地,通河保持著眺望的動作,笑了起來,笑容有些淒涼。
魔殿內皇座還是空蕩蕩,沒有那個熟悉的身影,通河暮然發現,那道身影竟然不知不覺間走入了自己的心底深處。
通河發現自己的眼眶依稀有淚痕流過,發現後通河又倔強地把淚水擦乾,淒涼地笑道:「一個亂殺無辜的魔頭而已,我何必牽掛他的安慰。他死了,我也可以回到我的世界去了。」
心中是這樣想的,但是通河的身體繼續化作流光,繼續搜索著之前沒有尋找過的角落。
通河告訴自己,就算看到他的屍體,也一定不要為他傷心,他不過是利用自己而已,雖然讓自己恢復了實力,卻也為他征戰魔界,自己和他,不過是公平的交易而已。
半柱香後,通河在一片廢墟中落下,這是一片沒人的廢墟,至少迷霧籠罩下,周圍看不大任何一個人影。
通河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把自己的頭盔摘了下來,露出了顛倒眾生的絕世容顏,容顏上的雙眼竟然已經紅腫,眼眶的四周都有淚痕。
終於,通河用雙手掩住面孔,大聲地哭泣著:「你在哪,你給我出來,混蛋,你不是很強嗎?你怎麼會死,快出來告訴我你沒事。」
口中這樣說著,但是深知血煉殘酷的通河,理智卻告訴他被選中血煉的魔族首領,從來沒有存活的道理,特別是這一次血煉勝利者是仙界,仙魔不兩立,那勝利者又怎麼會饒恕魔族的生命。
通河更是想到,以擎天的剛硬性格,絕對不會輕易地交出魔劍。
心中已經認定宋飛已經死了,但是通河卻依然抱著一個幻想,幻想著突然有一道身影出現在自己的前方,猩紅色的披風在他的背後飄蕩,兩柄魔劍被他握在手中,對著蒼穹發出驚天的殺意。
&嗚嗚!」越想起那倒身影,通河心中的悲傷越甚,眼淚不受控制地留著。
廢墟上坐在巨石上的身影,顯得格外的淒涼而孤獨,蒼涼的廢墟和一個絕美的容顏,構成一道異常唯美的風景。
&嚓!」突然間有人踩響了廢墟內的石料,把石塊踩成粉碎。
&通河下意識地警覺抬頭,在她的前方,一張猩紅色的披風在風中蕩漾著,一個黑色的身影正帶著一絲莫名的笑意看著自己,晚風吹起他的長髮,通河看到一張充滿邪氣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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