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他們左右夾擊,將我堵在腳手架的後面,我心裏面頓時就慌了神。
左邊那個人,掄起砍刀就朝著我的胳膊砍來。他的力氣著實巨大,我稍稍側身,砍刀就砍在了腳手架生鏽的鐵管上面。只一下,鐵管上面就出現了一個豁口,差一點那根鐵管就被砍斷。
我想趁機偷襲左邊的那個人。
但是右邊的人已經揮舞著砍刀,朝我劈來。
雙拳難敵四手,我身體一縮,就從腳手架下面的空當鑽了過去。
同時,我趕忙回身,狠狠地推了一把腳手架。沒想到,效果還不錯,腳手架倒了下去,正好砸在左邊那個人的身上。
那個人儘管力氣很大,但是忽然倒下的腳手架還是讓他猝不及防。他的身體沒有站穩,就被腳手架壓在了下面。
不過腳手架的重量,也不算是太重,所以他正試圖從下面爬出來。
知道這是個好機會,我腳上踏著罡步,「嗖」地一下就衝到了他的跟前。這一次罡步的運用,竟然出奇的靈活,可能是我心中求生的欲望太過強烈。
衝過去後,毫不客氣,抄起我手上的拷鬼杖,我就重重地朝著那個人的腦袋砸去。
「砰!」
很沉悶的一次擊打。
我的力量也已經發揮到了最大。
可是,不成想,我的拷鬼杖砸在他的腦袋上面,他卻是連一點皮都沒有破。按理說,遭受到這麼強猛的擊打,他就算是不暈倒,頭也應該流血才對。
怪了,實在是太怪了!
心中生出不安,緊忙的,我就手忙腳亂地從口袋裡面摸出了一張燃火符。
燃火符是很普通的黃符,即便是不用法力,也是能夠催發。
口中念出晦澀的法咒,直接,我甩手就把燃火符扔了出去。
燃火符頓時在半空中,燃燒,化成一團火球,在那個人不及起身的時候,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而讓我吃驚的還在後面。
燃火符落在那人身上就好像是碰觸到了油料一般。「刺啦」一聲,火焰迅速擴展到那個人的身上,燃燒起來。
不過,那個人卻是不喊不叫,似乎感受不到火焰的灼燒一般,也沒有掙扎。
恐怖的還在後面,就在火焰把他身上的衣服燒光,接觸到他皮膚的時候,他的皮膚就好似脫掉的蛇皮一般,開始打皺,萎縮。
很快,他的皮膚就被燒光。
我以為皮膚下面會是鮮紅色的血肉,但是我錯了。他的皮膚下面竟然出現了木質的光澤。
準確地說,他的身體竟然完全是由木頭構成的,身上只不過覆蓋上了一層人皮而已。
瞬間,我覺得頭皮陣陣發麻。
他根本就不是個人!
那麼,另外的那個人也不會是人。不然他們不會長得這麼的相像。
被燒著的「人」,終於是從腳手架的下面爬起來,但是他身上的衣服,還有那層人皮已經徹底被燒光。包括他的頭髮也已經不在。
他顯露在外面的是一具硬邦邦的木頭身體。
它的眼睛裡面嵌著兩塊泛著紅光的晶體。
懵逼的我,就要後退。
但是另外的一個「人」卻再度沖向我,他們是不打算放過我。
我心中錯愕又吃驚。
我到底是招惹了什麼人,怎麼會出現這麼詭異的東西?
可是我沖不出去,一前一後,兩個木頭人已經把我困在了中間。
我心中氣憤,就怒鏘鏘地喊道:「媽的,是誰要對付我?你們給我出來,就算是死,你們也得讓老子死個明白吧!?」
不過,我的怒喊聲,並沒有得到回應。
空蕩蕩的破樓裡面只有我聲音的迴響。
似乎也不想再偽裝,擋在我前面的那個「人」,它的手慢慢抓向自己的胸口。
「刺啦」一聲,它就用手把身上的人皮徹底扯開。
就好像是青蛙剝皮一樣,它慢慢地從人皮中走出來,並隨手把人皮扔在了旁邊。
那張人皮,就好像是木頭人的一件衣服。用的時候,人皮就套在它的身上,不用的時候,隨手一扔。
這他娘的很恐怖!沒有親生經歷,不會有那種身臨其境的恐懼感。
我站在它們兩個的中間,就好像是一隻老鼠,遇到了兩隻已經餓了很久的貓一樣。
它們手中的砍刀,就相當於貓的爪子,隨時都要把我的身體豁開一般。
咽了口唾沫,我在想自己怎麼辦。
而站在我後面的那個,剛剛被符火燒掉皮膚的木頭人,已經慢慢朝著我滑動而來。借著手電筒的微光,我瞧見,那個木頭人的身上很乾淨、平滑,有稜有角,靠近心口的位置,有著一扇不大的「小門」。
心口,小門
猛地,我想到了什麼!
難不成,這兩個木頭人是機器運轉起來的。而它們心口的「小門」,其實就是機器的關鍵部位,或者說是它們的弱點所在。
想到這裡,我眯縫起眼睛,就又偏頭去打量另一個木頭人。
沒錯,另一個木頭人的心口也有著一扇「小門」。
這個時候,後面的那個木頭人已經滑到我的跟前,抄起砍刀就直劈我的面門。
我的身上出了一層黏膩膩的汗水。剛剛和兩個木頭人的對抗已經是讓此時的我有些筋疲力盡。況且,來這裡之前,我剛剛跟著我師父馬宏濟學完畫符,身體、精神也早就已經疲憊。
但是,面對死亡的時候,人的潛力是巨大的。
我把拷鬼杖橫在我頭頂。
「蓬!」
一下,砍刀就劈砍在了拷鬼杖的上面。
力量出奇的大,搞得我手臂一陣震顫,胳膊頓時生出酸麻的感覺。
也就是趁著這個時候,我猛地抬腳,照著身前的這個木頭人就狠狠地踹出了一腳。
本以為木頭人會被我踹翻,倒地。
但是我估計錯誤,他的身體,就像是一堵結實的牆體一般,我沒有把他踹倒,反倒是被他的身體一頂,雙腿沒站穩,就朝著後面倒去。
而攔在後側的木頭人已經出手,他沒有用砍刀砍我,反倒是一把抱住我的身體。它的兩條手臂,就像是鋼絲繩一般,緊緊地勒著我的胸膛。
我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似乎喘氣都變得很費力。
「媽的,你給我鬆開!」
我左右晃動著身體,試圖把木頭人甩開。但是它的胳膊宛如大鉗子,緊緊地鉗住我的身體。
並且,木頭人也不知道是什麼木頭製成的,它的身體相當的沉重。
還好的是,我用拷鬼杖格擋住了它手上的砍刀,不然,它肯定得用砍刀來對付我。
站在一邊的那個木頭人反應過來,就又抄起砍刀砍向我。
丫的!這回我要倒大霉了。
緊忙的,不管不顧,我下垂的右手,就摸到了口袋,把最後的一張燃火符扔了出去。
在法咒的催發下,燃火符燒著,朝著面前衝來的木頭人飛去。
「呼噠」一聲。
燃火符就落在了它的臉上,瞬間符火把它的腦袋吞噬。
但是它手中的砍刀已經落下。
用手肘狠狠地頂住抱住我的木頭人,幾乎我使出了我身上吃奶的力氣。然後,我的腦袋就是一縮,縮到了抱著我的木頭人胸口的位置。
在這個時候,對面的木頭人的砍刀已經落下。
「刷!」
「蓬!」
砍刀沒有砍在我的身上,而是砍在了抱著我的木頭人的肩膀上面。
頓時,我就聽到了木頭碎裂的聲音,抱著我木頭人,它肩膀的木屑,掉落下來。
可能是抱著我的木頭人的手臂被廢掉,沒了力氣,借著這個機會,我掙脫開它的手臂,從旁邊的地方鑽過去。
對面。
燃火符這個時候已經熄滅,只是把那個木頭人的燒得糊巴了一點,並沒有將其燒成灰燼。
這也就說明,製作木頭人的木頭絕不是一般的木頭,很耐火燒。
「呼呼呼!」
我站在一邊,大口地喘著粗氣。
而那個攻擊我的木頭人,則從另一個木頭人的身上拔出砍刀,就又朝著我衝來。我急忙回頭,想要再朝著石柱那邊躲閃。
跑動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小堆的沙子。
心下一喜,我隨手就抓起一把沙子,朝著追來的那個木頭人揚去。
沙子飛起來,紛紛揚揚,落在了那個木頭人的臉上,遮住了它紅色的「眼睛。」
似乎,暫時失去了視力一般,它竟然動作變得遲緩了一點。
知道有效果,緊忙的,我就又抓了一把沙子,揚了出去。
也就是趁著這個時候,我咬著牙,也隨之沖了上去。
在那個木頭人不及防備的時候,我的拷鬼杖就一下戳在了它的心口。
心口的那扇小門,似乎不是堅固,直接被我的拷鬼杖把「小門」的木片戳開。
然後,我就瞧見破開的小門裡面,竟然塞著一張泛黃的黃符。
額!
驀地,我明白了。
這兩個木頭人不是利用機器控制的,是被某種厲害的黃符控制。
明白這一點後,我的腳上踏著罡步,閃身衝到木頭人的身前,手指一夾,就把那張黃符從攻擊我的木頭人胸口的「小門」裡面,抓了出來。
也就是那張黃符被我攥在手裡面的時候,那個木頭人竟然一動不動地站在了那裡。它的那雙紅彤彤的眼睛,也瞬間黯淡,變成灰濛濛的顏色。
果然,沒了黃符的控制,這個木頭人是沒法攻擊的,也沒法行動。
另外的一個木頭人被這個木頭人的砍刀廢掉了一條胳膊,那條胳膊已經不能動彈。但是它的右手卻抓著砍刀,繼續朝著我攻擊。
我站在不能動的木頭人身後。
另外的那個木頭人好似沒有瞧見擋在我身前的木頭人一般,揮刀就砍。
「嘭嘭嘭!」
好幾下,它的砍刀就砍在了木頭人的身上。
最後一下,那個木頭人的「木腦袋」直接就被它手中的砍刀削掉。
「軲轆軲轆!」
木腦袋在地上滾動著,眼眶裡面的晶體掉在了地上。
我找准機會,用拷鬼杖狠狠地砸在了另一個木頭人的右手上面。
「咔嚓!」
它的胳膊徒然就被我的拷鬼杖打斷,砍刀也隨之掉在地上。
左胳膊被廢,右胳膊的手腕斷掉,這個木頭人已經不具備殺死我的能力。
並不遲疑,我衝過去,拷鬼杖戳開它胸口的「小門」,手順勢一抓,就把藏在它心口中的另外一張黃符抓出。
這一下,另外的一個木頭人也一動不動,如死物一般。
(待續)
ps:自我感覺,這章沒寫好,有什麼疑問的,給我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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