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我師父馬宏濟的話,朱子實的鬼臉上出現了失落的表情。
但是眼見我師父對他不理不睬的,他也只能是選擇順從。他知道自己不是我師父的對手,況且他想要解決掉那個畫像裡面的武士鬼魂,還需要我們的幫忙。
而後,我師父馬宏濟就把朱子實的鬼魂收進了黃符燈籠當中。
「這黃符燈籠,只能算是收鬼的小物件,並不難製作以後,玉陽,你學會了畫符,自然就會製作黃符燈籠拿著吧,你先把它帶在身上!」
我師父說著,就把還在亮著光亮的黃符燈籠遞向我。
我當時心裏面緊張得不得了:「師父,熾燃鬼那麼厲害,您讓我把黃符燈籠帶在身上,這不是坑我呢嘛!萬一,我是說萬一,他跑出來,我沒有一點法力,可是會遭殃的。」
師父撇撇嘴,道:「這黃符燈籠上面已經被我的法力加固,那個朱子實的鬼魂怎麼可能會隨便跑出來。」
說道這裡,可能是眼見我還是不放心,我師父馬宏濟就又利用法力打出了幾個法訣。並隔空畫符,利用法力在黃符燈籠上面繪製出了一段符紋。
「此乃『禁身符紋』,已經被我打進那個熾燃鬼的鬼體裡面。我現在就告知你催發『禁身符紋』的法咒。要是那個熾燃鬼膽敢攻擊你的話,你只要念出法咒,『禁身符紋』就會發揮作用。」
之後,我師父馬宏濟就把「禁身符紋」的法咒,傳授給了我。
得了法咒,我呵呵一樂,笑道:「師父,您辛苦了!」
馬宏濟瞪了我一眼,不快地說道:「就知道拍馬屁!走吧,你不是要找那個什麼蘇遠航嗎?我們現在就出發!你秦玉陽是我馬宏濟的徒弟,那個傢伙竟然敢威脅你,這豈不是觸我馬宏濟的霉頭。」
我師父馬宏濟的話是這麼說的,但是我知道,他是怕那個蘇遠航不長記性,再找我麻煩,所以他才會這麼說。他也是擔心我的安慰。
「嘿嘿!師父,多謝您關心弟子。」我笑眯眯地說道。
但是眼珠轉了轉,我緊忙就又道:「師父,您先別急著離開!那個四象道人也是個道士,他死了,身上說不定會有什麼法器,留下來。我過去看看,把能用到的東西帶走,省得扔在這裡浪費。」
馬宏濟卻不理我,轉身,朝著破樓外走去。
我朝南瓜使了個眼色:「走,我們過去找找看。」
隨後,我和南瓜就朝著四象道人的那邊走了過去。
手電筒的光晃照在四象道人那具血糊糊的屍身上面,看得我有些眼暈。
幸好,我不暈血,不然的話,恐怕已經倒在了地上。
「秦哥,這屍首都這樣了,我看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邊吧」南瓜捂著口鼻,不情願地說道。
我白了南瓜一眼,沉聲道:「你懂什麼!他身上肯定有寶貝。先前,放出熾燃鬼的那個竹筒就是個寶貝,上面可是繪製著符紋。」
南瓜縮了縮脖子,心不甘情不願地說道:「那秦哥,我給你舉著手電筒,你自己找寶貝吧。」
眼見南瓜不搭手,我就只能是自己來。
很快,我就在四象道人的腰間找到了那個竹筒。
竹筒沒有損壞,摸上去外壁冰冰涼涼,就好像是摸到了一塊冰一樣。沒有管那麼多,我就把竹筒掛在了自己的皮帶上面。
「四象道人,你別怪我啊,是你『役鬼』害人,現在遭到報應,算是你自己倒霉。至於你的法器,你已經用不上,也不能浪費,就讓我秦玉陽幫著你先收起來吧」
畢竟四象道人已經死了,我還在人家屍首上面摸摸搜搜的,這樣也不好。為了不沾染晦氣,我嘟嘟囔囔地說了一通。
之後,我的手就伸進了四象道人的袍子裡面。
別說,還真是被我摸到了一件東西。
拿出來的時候,我發現竟然是一本包在油紙裡面的舊書。書的做工很粗糙,看上去似乎有些年頭。
翻開書頁,第一頁就有篆體寫成的兩個字「役鬼」。
瞧見這兩個字的時候,我心中暗喜不已。這本書顯然就是四象道人,控制那個熾燃鬼的時候,所用的手段和秘法。
不過只要不役鬼害人,這種手段和秘法,還是可以用的。
緊忙的,重新包好這本書,我就把書也別在了我的腰間。
又在四象道人的身上摩挲了半天,本以為再也找不到有用的東西,我心裏面還有點失望。沒想到,在四象道人的左手手腕上面,我發現了一小串的鈴鐺。
「咦?這鈴鐺不錯,我要了!」我把鈴鐺揣進了兜裡面。
我不知道的是,就因為這串鈴鐺,後來還給我帶來了麻煩。
「完活!南瓜,我們走吧。」
我起身,朝著南瓜擺擺手,就和南瓜一起離開了這邊。
至於把那手槍,我已經忘記,則被南瓜偷偷帶走。
破樓外面。
街道的路燈下,我師父馬宏濟正等在那裡。
「師父!」我叫了一聲,臉上堆著笑容。
馬宏濟看了看我,說道:「看你笑容滿面的樣子,應該是找到了好東西吧?怎麼樣,找到了什麼?」
我嘿嘿一樂,一臉嘚瑟地把那本舊書和那串鈴鐺以及腰間的竹筒子遞給了我師父。
我師父沒有在意竹筒和那串鈴鐺,目光撒麼了兩眼那本書,問道:「這本書裡面記載的應該就是『役鬼之法』吧?」
呃!
他還真是厲害,一猜就中。
「沒錯,師父,您說對了!」我笑著答話。
不成想,我師父馬宏濟卻把手伸了出來,說道:「拿來吧,這本書不適合你,先留在我這。」
丫的!這是明搶啊。
「師父,別啊雖然『役鬼』不是什么正經的道士手段,但是剛才我翻看了一下書裡面記載的役鬼法門,還是很有用的。再說了,我現在也沒有法力,想要『役鬼』也不可能。」
「您老是不是擔心我役鬼去害人,您要是這麼想,那您可就是在侮辱您的徒弟了。我秦玉陽可是好人,可是正經人,怎麼可能役鬼害人。要是那樣的話,我也不配作為您的徒弟。」
「師父,您就讓我把這本書留下來吧,我挑有用的手段學習,不會亂學的。」最後這句話,才是我真正想說的。
可能是我的「正義感」感動了我師父馬宏濟,也可能是我師父相信我的人品,還可能是,我師父也並沒有太把那「役鬼」的書當做一回事。
想了想我師父馬宏濟,點頭道:「好吧,那你把這本書先收好,裡面的役鬼之法,雖可用,但不可亂用。」
「是是是師父,這個您放心!」
我有些興奮地說道,就差拍胸脯做保證了。
說完,我就把「役鬼」的這本書重新塞回了腰間。
同時,我舉高竹筒和那串鈴鐺,問我師父馬宏濟:「師父,這兩件法器是什麼?」
我師父看了看竹筒和鈴鐺,解釋說:「是兩件在普通不過的茅山法器而已,『養魂筒』和『亂魂鈴』,都是用來役鬼用的。養魂筒是收鬼,和黃符燈籠以及收魂葫蘆的效果差不多。」
「至於那亂魂鈴嗎?這件法器還可以,不需要太多的法力,只要你催動它,就可以擾亂鬼魂的心智。不過,也都是一些小鬼而已,對於強大的鬼魂構不成威脅!」
我師父完全沒有在意這兩件法器,但是我卻如獲至寶。
畢竟,現在的我沒有一點的法力。身上的法器也就那麼一根拷鬼杖。
喜滋滋地,我就把養魂筒和亂魂鈴都收了起來。至於它們控制法門,「役鬼」書上也都有,這倒是不用擔心。
不多時,巴雲路這邊就開過來一輛夜班出租車,我和南瓜還有我師父就都坐上了車。
「幾位,你們去哪?」中年司機問道。
我回道:「去『德勝醫院』」。
之後,出租車載著我們就朝著德勝醫院趕去。
而我們剛剛離開巴雲路2號這邊不久,就有一輛麵包車,快速駛來,停在了爛尾樓的跟前。
從車上下來了幾個人,為首的一個人穿著古怪的裝束,端著一盞燈,因為夜色籠罩,所以也看不清楚那個人的臉。
那個人沒有遲疑,直接帶人就朝著破樓裡面走。
幾分鐘後。
破樓中傳來怒吼聲:「該死!是誰害死了我哥哥,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無論是誰!給我查,我一定要查出是誰害死了我哥哥,四象道人!」
那人的聲音在黑夜中顯得無比蒼老和冷酷。
德勝醫院,三樓30,高級病房。
病房很大,卻只有中間的位置擺著一張床,那個蘇遠航就躺在床上。
他的腳上綁著繃帶,看上去斷掉的腿骨還沒有完全的消腫。
不過,蘇遠航的神態有悠閒,正在不緊不慢地吃著水果。
病床旁邊,站著兩個黑衣黑褲的保鏢,他們的身材很壯實。
「武子,他們來消息沒?」蘇遠航問了一句。
蘇遠航所提到的「他們」,指得就是黃毛還有兜兜齒男子以及四象道人。
那個叫武子的保鏢,回道:「公子,先前他們已經來過電話,那個秦玉陽已經到了爛尾樓里。」
聽到這話,蘇遠航臉上噙著滿意的笑容:「很好!既然那個秦玉陽敢去,那他就逃脫不掉。就算是他和那個李燕的鬼魂有關係,又怎麼樣,有四象道人在,那個秦玉陽死定了。」
提到我名字的時候,蘇遠航的眼中流露出了憤恨的神色。
他不知道李燕的鬼魂已經被陰差李家成帶走。
「武子,你再給他們打個電話,告訴他們,殺了秦玉陽,把他的屍首扔進糞坑裡還有那個趙良才,既然人都被抓到了,也都一併解決掉吧。」
「是,公子,我這就給他們打電話!」
叫武子的保鏢隨即當著蘇遠航的眼面,就給黃毛打過去了電話。
但是按了兩次,電話都沒有被接通。
這讓叫武子的保鏢,心生不快。
看出了他臉上的變化,蘇遠航把手上的水果放到了一邊去,沉聲問道:「怎麼了?電話是不是沒有打通?」
保鏢緊忙答道:「是的,公子,電話打不通?我打了兩次,都沒人接!」
蘇遠航的目光中出現了一點擔心的神色,嘀咕道:「該不會是出現什麼變故了吧?按理說,已經過去了幾個時辰,就算是我們不給他們打電話,他們也該給我們打電話!」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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