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道帝尊 第4181章 去向

    秦塵回過頭來，看牧雲依舊很猶豫，秦塵知道時空不同，這個牧雲必然經歷過很多沒有發生在自己時空的事情，秦塵自然能看出牧雲從內心裡對歸或是詭的不信任。

    於是秦塵傳音安慰道：「我們可以去看看，要不很有可能我們無法回到自己各自的時空，而是像歸一樣，貿然回去會衍生出新的時空！」

    隨後秦塵望向不周山那邊，穩定了一下思緒，重新將這些天發生的事情捋順。

    先是與虛等人決戰，並融合世界之心成為宇宙之主，成為塵宇宙獨一無二的存在，融合世界之心時有一瞬間感覺失去對所有人的感應，這讓秦塵並沒有將所有世界之心都融合，而在審視已融合的世界時，冥冥之中感覺到有人同時在注視自己。

    也因此讓秦塵開始思索這所謂的宇宙之主之上是否還有其他存在，與此同時秦塵留意到曾經四位人族帝尊給他留下的大道中有一段來自玉逍遙指引，按著指引秦塵來到了荒廢的古世界混沌小世界，也是在這裡見到了已經崩塌的不周山。

    而後在元世界，經歷了第一次與所謂命運之主看似無意義且時間跨度漫長的對話，在將這些告知父親牧雲之後，牧雲失蹤，而秦塵在發覺到盤古王有所隱瞞的同時，也從盤古王口中得知混沌小世界和混沌天的關聯。

    除此之外，秦塵得知在他們時空中第一個進到混沌天的是盤古神族的忽叔，而這些都是另一個「玉逍遙」的引導。

    在通過盤古神王幫助下，秦塵順利進入混沌天，來到這鏡空間世界，之所以被稱作鏡空間，是因為這裡沒有人，但卻和外面世界景色建築一致，同時天地顛倒，如同籠罩在正常空間上空的一面鏡子，與正常世界完全相同卻又相反。

    接著在這裡遇到了另一個時空成為宇宙之主的牧雲，以及虛的替代者詭和歸，直到現在歸向秦塵和牧雲二人求助。

    「在想什麼？」牧雲在身邊問向秦塵。

    秦塵搖搖頭道：「沒什麼，只是總覺得我遺漏了什麼問題。」畢竟事發突然，秦塵未能細枝末節地推斷出究竟是哪裡出現了問題，但對秦塵來說這都無所謂，力破千軍，有任何狀況一路斬過去便好。

    而且冥冥之中秦塵有個預感。

    那便是如今所發生的這些，都是秦塵註定要走過一遍的路，而這種又並非是那種被命運牽著鼻子走的感覺，更像是有人刻意讓他重新回顧這段劇情，也就是說秦塵此時此刻經歷的這些，是另一個「秦塵」或是其他人曾經的經歷，即使秦塵現在什麼也不用去做，這些事情也依然會發生。

    至於到底是誰讓秦塵重歷這段時間線，秦塵也不敢確認，也許是哪個命運之主，也許是另一個秦塵。

    可從歸和宇宙之主牧雲的口中又得知，所有時空只有他一個秦塵，其他都是牧塵，以及歸所說他回去的那個時空裡，還有一個他自己。

    這讓秦塵不禁又會想到，在其自身塵宇宙之上有無數個時空規律地相互延伸且有著各自的先後順序呈現，那在這些以鏡空間世界為中轉站的時空之外，會不會還有無數個類似鏡空間世界這般的中轉站，而這些中轉站之後又連帶著無數的時空。

    就好像起初從九天雲盟走出之後，外面還有無數個世界一樣，當走到宇宙之主這步後，又發現世界並非到此終止。

    可無論未來的路是何樣，無論這條路是別人指引或是機緣巧合，秦塵都無所畏懼。

    前方若是寬敞大路，那便走下去。

    若是荊棘坎坷，那他便一路斬殺下去。

    此時歸誠懇地看向秦塵和牧雲道：「二位準備好了的話，可以隨我前往混沌天世界。」

    牧雲見秦塵沒有反對便也點點頭。

    路上牧雲仍心有顧慮，便開口問向歸：「我很想知道，在你那個時空裡，我和牧塵怎麼樣了？」

    歸聽後一愣，猶豫片刻沒有開口。

    秦塵聽到這個問題後也是沉默，當他見到歸第一眼時，之所以沒有好感，那便是感受到了歸身上有牧雲的氣息。

    在他的時空裡，虛原本是要奪舍秦塵的身體，但是反給秦塵做了嫁衣。

    而從歸展現出能自由運用吞噬的天賦和牧雲的眾生道時，秦塵便隱約猜到。

    秦塵能看出，同為眾生道的牧雲不可能不發覺這一點，見無法避免，歸也只能老實回答道：「我那個時空的牧雲與我合二為一了，並不是吞噬，而是字面意義上的合為一體，因為在我的時空裡，不知為何沒有秦尊或是牧塵的出現，牧尊直到成為帝尊般的存在時似乎也沒有子嗣，而後來出現了宇宙共同的敵人，迫不得已那個時空的牧尊與我共生，卻也未能將其擊敗，最後是來自未來的秦尊出現才化解了危機，並引導我進到鏡空間世界中。」

    歸話音剛落。

    牧雲停了下來，並冷冷看著歸。

    「出於你的身份，我不可能對你有任何信任，但我之所以對你暫時放下敵意，也是因為你同樣擁有眾生道，即使我和塵兒都出現判斷失誤的情況，眾生道的選擇也不會出現錯誤，所以我並沒有對你信任，我只是信任眾生道而已！」牧雲面無表情說道。

    歸點點頭，隨後看向秦尊道：「其實我知道二位對我以及對詭的看法，或許是我來的有些早，也或許我並不該來找二位，但既然已經和二位見面，我還是希望二位先放下心，隨我去了我的時空，很多事情或許亦會明了。」

    秦塵也看向歸，但仍然沒有回覆歸的話。

    因為秦塵心裡此時已經清楚，無論如何他都一定要去一趟歸所在的時空了，如果能因此能解開命運之主身份的話，那麼一切問題也都迎刃而解了。

    「當時秦尊你告訴我，只要進到鏡空間世界，就相當於在身上留下一個印記，擁有此印記便可隨意出入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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