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夫嘆了口氣。讀字閣 m.duzige.com
「也是沒有想到少夫人會是這樣的人,原本姑娘讓少夫人跪在外面,少城主就頗有微詞,如今少夫人這麼一摔,又痛哭流涕的說被咱們給打了一頓,少城主生氣也正常,實在不行,姑娘還是去城主府走一趟吧?咱們在江城開店,到底不好得罪城主府呀……」
柳笙笙只是平靜的站起來身,「他們如此卑鄙,還想請我過去?開什麼玩笑?」
何大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可少城主那陣仗,估計真會砸了咱們的店……」
「那就讓他砸。」
柳笙笙道:「你回去告訴他們,如果永春堂被砸了,往後這江城的所有百姓,我們永春堂的大夫都不醫治,百姓們要是生了重病,就上城主府去,別說我們不救人,就說是城主府不讓我們救人。」
「其次,如果他們敢動我們永春堂的人一絲一毫,他們休想再請我救人,你問問他們是城主大人的命重要,還是那位少夫人的眼淚重要,再問問他們能不能承擔全城百姓的醫療?」
看著一臉驚訝的何大夫,柳笙笙又接著說:「身為永春堂的大夫,也請你有點骨氣,不要忘了,這江城最大的幾家藥館都是咱們開的,所有的醫美產品也只有咱們這裡買的到,甚至多少將死之人都是被咱們所救,砸永春堂,他們也得有那個勇氣!」
看著氣勢洶洶的柳笙笙,逸舟的心裡佩服不已。
「姑娘說的對,你就回去這麼跟他們說!」
何大夫點了點頭,正打算離開,柳笙笙又接著說:
「最後再告訴他們,如果城主命懸一線,或許只有我才能救得了他,不想城主死,最好連少城主一起跪在外面,若是不讓我消氣,就是他們兩個害死的城主,與我無關,與永春堂無關。」
「好咧!」
何大夫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逸舟頓時欽佩不已,「姑娘,還是你沉得住氣。」
「這才哪跟哪?」
柳笙笙笑道:「你拿點銀子出去,找幾個多嘴的阿婆,讓他們到城裡傳傳話,就說,城主危在旦夕,少城主真心求醫,可少城主夫人非要砸了永春堂不讓少城主醫治城主。」
逸舟一驚,「這,這不太好吧?」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今日她污衊我永春堂的人打她,如果我們不先一步毀了她的名聲,往後名聲被毀的就是我們,憑什麼她作的死要我們承擔後果?」
柳笙笙漫不經心的說著,還拿銅鏡照了照臉。
這藥膏的藥效還是慢了一些,竟然才恢復了一點點,照這速度,再過十來天還是有點印記……
她嘆了口氣,「好煩,一個月的時間也太漫長了。」
逸舟:「……」
姑娘真是越來越腹黑了……
與此同時,城中,永春堂內。
聽完何大夫帶回來的話,陳又氣得咬牙切齒,「這是那位神醫親口所說?還要我與我夫人一同下跪?」
何大夫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對的,我們柳神醫非常生氣,聽說少城主要砸了我們永春堂,已經沒有心情替城主大人治病了,除非少城主與少夫人一同跪在外面,否則柳神醫是不會現身的。」
溶溶委屈巴巴的站在門口擦著眼淚。
「夫君,不礙事的,你就讓我跪吧,父親的安全最重要,我不過是丟人了些,沒什麼的。」
陳又怒氣沖沖,「他們打了你,還想讓你我下跪,哪有這樣的
道理?」
「夫君……」
「別說了,我們走!」
陳又氣憤的拉起溶溶的手,最終還是頭也不回的走了。
何大夫鬆了口氣,還是姑娘厲害,至少保住了店……
而陳又坐上回去的馬車之後,臉色始終不淡定。
「真沒想到人人稱讚的神醫竟然是這麼不講理的存在,早知如此,我們就不該來!」
溶溶委屈巴巴的坐在他旁邊,「必定是我哪裡招惹了那位神醫,讓那位神醫不開心了,其實沒什麼的,只是挨頓打而已,如果可以……」
「不可以!你是我的夫人,怎麼可以那麼卑微?」
陳又語氣陰沉。
好不容易到了城主府外,馬車停下的功夫,卻聽路邊的百姓都在議論紛紛。
見到二人下車,百姓們的聲音這才小了一些。
等到二人進門,那些人又呲之以鼻了起來。
「看來是真的,真沒想到那位少夫人人模人樣的,心地竟然如此惡毒。」
「可不是嘛,少城主救父心切,特意跑去求醫,她竟還想砸了人家的店,太過分了……」
「聽說她故意摔倒,非說是永春館的大夫打了她,太不要臉了。」
「天吶,永春館的大夫一個個都是神醫,從來就沒見過他們罵人或者打人,放眼整個江城,就屬他們最有禮貌了,他們怎麼可能會打人?這一聽就知道是假的……」
「誰說不是呢?不過是少夫人想要阻止少城主的陰謀罷了,這樣一來,少城主就不會請神醫去救城主了唄。」
「嘖嘖,城主要是死了,少城主就是城主,她一個少夫人就變成城主夫人了,她能不阻止少城主救人嗎?」
「……」
「你們好大的膽子!是誰散播的這些謠言?」
剛剛走進大門的溶溶怒氣沖沖的回過頭,百姓們的一字一句她自然全部聽了去,於是內心憤怒不已。
百姓們見狀,連忙就四處分散的走開了。
見陳又臉色難看,溶溶連忙拉起他的手說:「夫君,你不要聽那些人胡說,我從來不會說謊,他們真的打了我……」
「打了你,你還能好端端的站在這裡?」
突然,一位婦人一步一步的走了出來。
陳又連忙上前,「母親。」
溶溶也十分尷尬,「母親……」
「別叫我母親,我可擔不起!」
城主夫人冷冷開口,「讓你們去請神醫回來給你們的父親看病,你們倒好,一個說被神醫打了,一個嚷嚷著要砸了永春館,小半天的功夫就搞得人盡皆知,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在等你們的父親死呢!」
溶溶尷尬的說:「不是的母親,確實是永春館的人太過分了……」
「過分?為了你們父親的性命,讓你跪一下就過分了?你是少夫人,一般的大夫誰敢打你?編出這樣的謊言,我兒子信,我可不信,你最好拿著厚禮過去同人家道個歉,要是不把神醫請過來,你父親死了,你們兩個都給我掃地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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