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建設見任超瘋了般衝過去,立刻在他身後追趕,「任超,你別去,回來!」
他絕對不能看著學生冒險衝進去,更何況他還有那麼好的前途。
同學們也都沒了上課的心思,目光無一不落在食堂的方向。
「任超同學的媽媽就是食堂的員工,他肯定是去救他媽媽了,他不會有什麼事吧?」
「那哪裡能知道,畢竟水火無情。」
......
原來如此,怪不得剛才他那麼激動。
「同學們,火勢很大,咱們也去幫忙滅火吧,我們拿著木桶和噴子去接水,能幫一點是一點。」
若是有人被困在了食堂裡面,那麼生還的可能性太小了,現在條件差,蘇南音覺得與其干看著不如干點實在的事。
大家也都一呼相應,沒有水管,大家紛紛拿著桶和盆用最原始的方法滅火。
「媽,媽,你聽到我說話嗎?」
任超失魂落魄地朝著火的食堂喊,但裡面沒有任何回應。
薛建設死死地拉著他,近乎咆哮道:「任超,你別胡鬧,你想想你要是受傷了你媽媽怎麼受得了?」
「老師,你放開我,我不能不救我媽媽,要不是為了我她也不會到食堂做臨時工,是我害了他!」
任超哭得傷心極了,薛建設這個老師聽了完全是於心不忍。
頓了頓,在薛建設吩咐幾個學生好好看著他,然後他頭也不回地沖了進去。
「爸!!!」
「薛老師!!!」
就在大家提心弔膽的時候,一個高大的背影從熊熊燃燒的食堂裡面沖了出來,身上還背著 一個黑乎乎的......人,那個大高個跟薛老師說了什麼,後者沒有再衝進去。
蘇南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蕭礪,蕭礪,你怎麼在這兒?」
他身上一股濃郁的燒焦味,她心疼地摸了摸,「到底傷哪兒了?快給我看看!」
「我沒事,咳咳咳......老婆,別擔心,我只是吸了點濃煙。」
蘇南音不放心,從頭到腳把他摸了一遍,然後又給他探了探脈,是真的沒事兒。
她是又好氣又好笑,這個傢伙等她下課,居然成了救火英雄。
「媽,媽,你怎麼樣了?」
任超看著地上昏睡不醒的媽媽都快崩潰了,蘇南音拿起那位阿姨的手探她的脈。
任媽媽衣服都黑了,連頭上也有燒焦的痕跡,她的手和腳活脫脫地就像烤山芋。
她的情況很不好,費力地給她做心肺復甦術,只是她肚子大了,不太好做,但她已經盡力了,不過好在人甦醒了過來。
任超看著醒過來的媽媽喜極而泣,「媽媽,你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
任媽媽微微搖頭,「媽疼。」
說完又暈了過去,她傷得實在太嚴重了。
「蕭礪,快,立刻把阿姨送到醫院急救!」
蕭礪點點頭,他的綠色吉普車立刻向醫院的方向駛達。
到了軍區醫院,護士堅持要讓交二千塊錢的押金才能安排手術,但任超一個窮學生哪來這麼多錢。
蘇南音向自家男人使了個眼色,蕭礪立刻站出來跟護士解釋,「同志,我是軍區的蕭礪,我朋友的媽媽被火燒傷了,麻煩你儘快安排一下!」
護士一聽他是蕭礪,立刻鬆口了,「好的,請跟我來!」
蕭礪是部隊的大功臣,軍區醫院的醫生和護士怎麼會不知道他的大名,立刻安排了醫生給任媽媽進行手術。
任超站在手術室外焦急地等著,他知道今天多虧了蘇南音夫婦,否則後果無法想像。
蘇南音並沒有走,她知道手術難度還是比較大的,很有可能會出現一些突發情況,她同樣坐在手術室門外的長椅上焦急等待,她當然希望有用不著她的地方。
幸好她留下來了,主刀醫生鄭向東確實出現了突發情況,病人出現了心臟驟停的情況。
「師父,現在該怎麼辦?病人休克了。」
鄭向東無助地看向蘇南音,這麼複雜的手術他腦子都燒乾了。
「我去看看。」
蘇南音邊穿上無菌手術服邊說道,關鍵時刻她總能像定海神針一樣鎮著,有了她的加入,鄭向東瞬間有了信心。
蘇南音以摧枯拉朽之勢把手術中最複雜的一步給做完了,任阿姨總算醒過來了。
任超聽說母親被救醒,差點就給蘇南音跪下了,他沒想到蘇南音本事那麼大。
蘇南音同情地看了眼任超,他媽媽後續的治療費還需要很多,況且這時候薛老師和薛芳芳趕來了。
薛老師說聽說是蘇南音動的手術把人救回來了,對她不免又高看了幾分。
「薛老師,任超同學的媽媽確實病得很重,後續需要一筆不少的治療費,我看要不您找學校組織個募捐吧?」
薛老師扶了扶眼鏡,點點頭,「好的,我明天一早就會跟學校里說這件事的。」
高考在即他絕對不能分了心,學生突發這種情況,他這個當老師的心裡也很難過,並深感同情。
「你趕緊回去休息吧。」薛老師趕緊催促道,蘇南音還大著肚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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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南音點點頭,立刻和蕭礪走出醫院,她確實是困了。
第二天睡到了快十點,要不是肚子餓極了,她都不想起床了。
吃完老公牌雞蛋掛麵,她就去了趟醫院,任超的媽媽雖然醒過來了,但她全身疼得厲害。
她為了不讓兒子擔心,隱忍著不吭聲,痛得眼淚直流。
蘇南音給她檢查了下身體的情況,任超迫不及待地問道:「蘇同學,我的媽媽身體到底怎麼樣了?」
她剛想開口,卻見人阿姨用眼神制止了她,意思很明顯,她希望能騙過她兒子,至少等到兒子高考結束,她唯一的念想就是兒子能順利考上大學。
頓了頓,蘇南音說道:「目前來看,阿姨恢復得還不錯。」
任超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臉上立刻露出喜色,「蘇同學,太謝謝你了。」
蘇南音勉強擠出個笑容,她實在笑不出來,任超媽媽的器官已經多處受損,剩下的時間只能靠高昂的藥物來維持了。
「兒子,我想喝點熱水,你幫我去開水房打點熱水來。」
「好。」
任超站起身,拿起暖水瓶向外走去。
把兒子打發走,任阿姨看向蘇南音道:「蘇醫生,你是醫院最好的醫生,你告訴我我還有多少時間好不好?」
「如果不在藥物的干預下,最多兩個月。」
任阿姨眼淚婆娑,她不能在兒子高考前撒手,否則兒子一定會受影響的。
門外的人小聲地嗚咽,他這麼聰明怎麼會不知道母親故意要讓蘇南音隱瞞呢,他剛才表現得那麼高興就是想讓母親安心一些。
喜歡神醫軍嫂只想搞事業,兵王悔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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