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媽惡毒地翻了翻眼珠子,「蘇醫生,誰知道你有沒有告訴過我家萍萍必須休息,這都是你工作的失職!」
「憑什麼你撇得乾乾淨淨,受罪的卻是我們!」
努力擠進人群卻怎麼也沒擠進去的安小梅猛地聽到這話,她直接放棄了,回到了病房。
蘇南音冷笑,「那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沒有說過這話呢?」
「你說你生病了你照顧不了她,那你總該可以關心她一下吧?你知道你女兒生的什麼病嗎?你知道她現在的恢復情況嗎?恐怕從她住院起她連你的面都沒見過吧?」
許媽被問得啞口無言,慘白著一張臉。
她哪有功夫關心那個臭丫頭,兒子馬上訂婚了,連彩禮都沒著落呢。
大家指指點點,沒想到這個當媽的對女兒真是一點都不上心呢。
院長也看出來了,這就是個胡攪蠻纏的,目的就是為了錢。
「媽,您別鬧了,蘇醫生挺好的。」
大家都循聲看去,安小梅攙扶著虛弱的許萍萍。
許媽立刻戲精附體,「哎喲,萍萍呀,你這不是剛動完手術嗎?你可得小心點,媽心疼!」
許萍萍內心閃過一絲暖意,她就知道媽還是疼她的,剛才安小梅護士還說她壞話來著。
許媽一個勁兒地沖女兒眨眼睛,「萍萍,她是不是威脅你了,媽在這兒你放心說實話,有什麼媽一定會保護你的!」
偏偏許萍萍看不懂她的暗示,「媽,蘇醫生交代過我一定要臥床養病,是我不想請假,我想著多攢點錢給你治病。」
「媽,你的眼睛怎麼了?是不是您的病情又加重了?」許萍萍不無擔憂道,「蘇醫生的醫術挺好的,要不讓她幫您看看吧?」
「不、不用。」
許媽快氣死了,女兒怎麼這麼死腦筋呢?
蘇南音眯了眯眼,這個許萍萍不愧是老師,誠實有擔當,但卻有些被迷了心智。
她媽的身體比她好一百倍,她真是趴在女兒身上吸血。
如果許萍萍不能及時醒悟,她極有可能被她母親吸得連骨頭都不剩。
唉,好可憐的姑娘。
「這位同志請你以後弄清楚了再說,蘇醫生可是我們軍區醫院非常優秀的醫生。」
鄭院長不得不表態,「既然是場誤會,大家都散了吧。」
「你說你這孩子剛才咋不順著媽的話說呢,你看現在好吧,我每天都要吃藥,你又住院了這下我的醫藥費都沒找落了,你這是要害死媽呀!」
一想起剛才許萍萍說的話,許媽氣得牙痒痒。
許萍萍面帶愧色,「媽,對不起,您的醫療費我一定會想辦法的!」
許媽面露不耐,「那你快點,這藥我一天都不能斷!」
蘇南音和安小梅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直到許媽冷漠的離開,兩人相視聳聳肩。
天底下就那麼不公平,好男人遇不到會過日子的好女人,賢惠的女人一輩子敗在渣男手裡,不光姻緣,父母子女也是一樣。
慈愛的母親卻偏偏生了個兒子不做人,踏實上進的女兒卻遇不上好媽媽。
許萍萍卻全然不覺,還在為母親的醫療費發愁。
等安小梅給她換藥時,她遞上一張借條,「真是對不起,我現在確實沒有錢,等我好了我一定會儘快還你!」
安小梅不說話,收下借條走了。
軍屬院。
蕭枝枝邊繡衣服上的圖案,腦子卻非常老實地惦記江海峰。
江海峰的話一遍遍迴蕩在她的耳邊。
「枝枝,你做我的妻子吧?」
「枝枝,我想做你的丈夫,你願意嗎?」
……
她真沒想到江海峰真的喜歡她……不知道他執行的任務怎麼樣了,他能不能平安回來?
想著想著就出了神,繡花針扎破了她的手指。
她疼得立刻吮吸了一口。
「姐,你在幹什麼呢?」
蘇南音從她背後喊了一聲,嚇了她一大跳。
「南音,是你呀,我當是誰呢。」
蕭枝枝立刻放下手中的活兒,「你休息一下,我現在就去燒飯。」
蕭家二老實在想念地里的莊稼和菜,這兩天回老家了,等蘇南音生了再來,蕭礪又不在,照顧蘇南音起居的任務就交給了蕭枝枝。
蕭枝枝燒了好多菜,但蘇南音還是沒什麼胃口。
蕭礪已經去了好多天了,一點音訊都沒有,連個電話也不來一個,會不會是外面的花花草草太多絆住了他的手腳?
不對,他不是那種人,他是軍人對待感情必須專一。
他會不會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
說不定明天一早就能看到他了。
可第二天睜開眼,連男人的影子都沒有。
唉,只能興致缺缺地吃完早飯去上班。
許萍萍經歷了昨天的事情老實多了,乖乖地輸液打針。
今天來了不少同事來看她,總算沒有那麼冷冷清清了。
「許萍萍,你好好養身體吧,你放心你的課我們會幫你上的。」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就是太拼了!」
「唉,你呀你,真不知道說什麼好!」
……
這些學生是美院的老師,她們知道許萍萍最想要什麼,因此看望病人並沒有提禮品,而是每個人都掏了幾塊錢。
五塊、六塊,八九塊的……許萍萍感動得落淚,「謝謝,謝謝你們。」
「嗨,說啥呢,咱們可是好閨蜜,你這樣我們反而受寵若驚了。」
許萍萍擦掉眼淚,「對,一輩子的好閨蜜。」
換藥瓶的安小梅看在眼裡,這個許萍萍為人肯定還是不錯的,要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多朋友。
一群女孩子聊得熱火朝天,許媽一瘸一拐地闖了進來。
「媽,您來了?你的腳怎麼了?」
許媽看見這麼多的女孩子愣了一下,「萍啊,媽的病可嚴重了,連這條腿都瘸了,你不能不管媽呀。」
許萍萍嚇了一個激靈,「媽,你說什麼,我怎麼會不管你呢?」
「肯定是那個大夫不行,咱們現在就去找蘇醫生看看吧,她的醫術真的是全軍區第一,說不定她就能治好。」
許媽不耐煩地甩開了女兒的手,「我才不找她治,我得罪了她,她懷恨在心怎麼可能會給我治病?」
「你手頭上還有沒有錢,我還是去找張大夫穩妥一點。」
喜歡神醫軍嫂只想搞事業,兵王悔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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