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落在蘇南音身上時,就像瀕死的人看到了救命稻草,「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大家全都莫名其妙。
「蘇南音,弟妹,我求求你跟何家求求情,讓他們放過我弟弟蕭駿吧?他還這麼年輕,如果被警察抓到了肯定要吃牢飯,這輩子都被毀了。」
她磕頭磕得特別猛,額頭都破皮滲血了,「你救了何春雷就是何家的恩人,你去跟他們求情,他們一定會答應的,求求你了!」
蘇南音就像沒聽見一樣,蕭駿找人差點毀了她的清白,這可是保守的八十年代,若是被人發現了唾沫星子能把她淹死。
蕭駿砸傷了何春雷腦子差點毀了一個家庭,現在畏罪潛逃,她絕對不會幫助這樣的人求情的。
「史紅霞,我是不會答應你的,蕭駿這是罪有應得,他就必須付出代價!」
蘇南音的聲音冷漠得沒有一絲感情,對這樣的人完全不需要浪費感情。
「蘇南音,求求你救救蕭駿,只要你能去求情,我大姨會給你一筆錢,無論你要多少她都會給你的!」
蘇南音不想說多餘的廢話,鞋面上全是油污,恨不得趕緊換雙鞋。
「史紅霞,你大姨幹了那麼多壞事,我們家替她受了這麼多窩囊氣,你可要勸她保重身體好好受著!」
蕭炎炎覺得解氣急了,蕭駿明明自己就是兇手,當初卻把髒水潑到了蕭父身上,這才導致蕭父半年來坐實了傷人的罪名。
史紅霞氣得不輕,「你…你…」
她氣急敗壞搬起一把椅子砸到蕭燕燕頭上,但地上全是菜湯,她站的位置剛好被打翻了一大盆雞湯,她「滋溜」一下摔得不輕。
她捂著肚子痛得嗷嗷叫,鮮血從她的褲腿里流出來……在場的人都嚇壞了。
蕭母立刻把人抱起來,指揮慌張失神的蕭洪,「情況不妙,趕緊抱著你媳婦兒去衛生所!」
史紅霞已經暈過去了,蕭洪抱著她沒命地衛生所跑。
蕭燕燕嚇壞了,喃喃自語道:「我不是有意激怒她的,我不知道她會摔倒!」
她自責死了,史紅霞再壞她肚子裡也是一條人命,還是她的親侄子,該死的嘴太賤了。
蘇南音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別自責了,你也沒想到會這樣。」
說來說去還是怪史紅霞自己作的,她要是明辨是非安分守己一些就不會這樣了。
好豐盛的一頓午飯變得稀碎,天色擦黑了,蕭母和蕭洪才回來。
母子倆帶來了不好的消息,史紅霞肚子裡的孩子沒了,潘建梅知道後去衛生所大鬧了一場,話說得特別難聽,蕭母好幾次被她罵得淚流滿面。
史紅霞的態度也不好,說出來的話特別惡毒,被潘建梅接回了家。
聽說那未出世的孫子沒了,老兩口心疼得直抹眼淚。
蕭洪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坐在大木床上,回想著跟史紅霞結婚生下軍軍到如今,就好像是一場夢。
他雖然是被史紅霞算計結婚的,但和她步入婚姻的時候也是對未來有無限的憧憬的,初嘗男女 之事的兩人也有過一段蜜裡調油的日子,可不知怎麼過著過著就一地稀碎。
這一晚大家都沒有睡好,善良的蕭燕燕自責就沒有停過。
而蕭礪抱著媳婦兒怎麼都不過癮,總想重溫那天的功課,可蘇南音就是不讓,若是在軍區還好,一桶涼水就能澆滅身體的邪火,可這是在老家,父母知道了就不好解釋了,他只能硬生生憋著。
第二天,蘇南音提出想去鎮上走一走,她聽蕭礪說鵝公鎮是個千年老鎮,有不少民間小吃,她有些蠢蠢欲動。
「燕燕,你可是說了要請我去鎮上吃好吃的,你不會忘了吧?」
她看出蕭燕燕自從史紅霞摔倒後心情就很低落,有心讓她小小地開心一下。
蕭燕燕不好意思地笑笑,跟著哥哥嫂子去鎮上玩一玩。
蕭礪騎著二八大槓,蘇南音坐在前面大槓,蕭燕燕坐在後座,一路上惹來不少人的注意,看這一家子都是高顏值。
今天鎮上正好有個廟會,熱鬧極了,人特別多,各種各樣的小吃看得人眼花繚亂。
「嫂子,前面有家餛飩鋪,特別好吃,聽說是用大骨頭湯熬出來的。」
蕭燕燕在這個鎮醫院上了快一年的班對這裡再熟悉不過了,每個來鎮上的人必須來吃上一碗香噴噴熱騰騰的餛飩。
蘇南音頗有興致地點點頭,出來玩就是要吃好吃的。
「老闆,來三碗餛飩。」
「好嘞。」
老闆的動作非常利落,三碗餛飩很快就端了上來。
「姑娘,有段時間沒來了,倒是周主任常來。」
蕭燕燕來吃過幾次,店老闆認得她,但蕭燕燕聽到周主任這三個字時,臉色迅速冷了下來,低頭大口地吃餛飩。
吃完餛飩結賬時,蘇南音又買了兩斤餛飩回家煮給他們吃。
出了餛飩店,兩個女孩子邊走邊笑,買了一大堆的零食,吃不完全都丟給蕭礪拿著。
「哥,嫂子,我去上個廁所,你們在這兒等等我。」
吃得太多,蕭燕燕一時內急,趕緊朝著廁所跑了。
蘇南音在一個賣頭飾的攤子前停了下來,蘇南音拿起一個紅色波點的發卡戴在頭上,「好看嗎?」
蕭礪的眼淚漾著一波溫柔秋水,「好看,你戴什麼都好看。」
攤主大姐大笑,這個男同志的眼珠子差不多黏在那位女同志身上了。
蘇南音羞紅了臉,拍了拍蕭礪的腦門,「就你話多。」
蕭礪也跟著傻笑,付過錢立馬跟上媳婦兒的腳步。
蘇南音突然停了下來,她看見蕭燕燕和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在拉拉扯扯。
蕭礪順著媳婦兒的眼神也看到了,臉色立刻黑了下來,這個死妮子跟這個男人到底什麼關係。
那男的一看就是個結了婚的,以妹妹的條件什麼樣的對象找不到,怎麼能招惹這種人呢?
他打算問清楚,氣勢洶洶地過去。
蕭燕燕立刻發現了哥哥,羞憤地推開了男人,以哥哥的性子非殺了他不可。
喜歡神醫軍嫂只想搞事業,兵王悔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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