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蛋這一開口,頓時把我和侯軍給驚到了,靠,我驚的是忘了這傢伙存在感非常的低,一直都在床鋪上看小說,侯軍則驚的是他居然知道什麼是聻。
看到我們的表情,老蛋咂咂嘴,睜著他的小眯眼說:「本想在床上安靜的做一個美男子的,你們一進來就嘰嚕咕嚕的說了一大堆,還有你們說的那個聻,恰好我有點印象,在聊齋志異上面有過記載的。老李,平時叫你多看點書,你說沒用,現在絕對有用了吧?還不磕頭謝恩。」
謝你妹夫的,我看著他洋洋得意的表情,有股想將他拉下來揍一頓的衝動。
不過,剛剛我和侯軍說的那些,他估計也全聽到了,這不,蛋一樣的身材滾下來,一副笑眯眯的模樣看著我。
「你想怎麼著?」我無奈的說。
老蛋一臉渴望的說:「讓我加入進來唄,看看我這身材,看看我這豐富的看書經歷,怎麼看都是絕頂男配,保證不搶你風頭!」
我一手捂著臉,這傢伙要多不要臉才說的出這番話啊。
不過侯軍沒有在乎這麼多,反而和老蛋挺聊得來,就這樣一夜過去後,侯軍臨走時叮囑我說:「查人的事可能花點時間,不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畢竟那個趙文興可能是特殊部門的人,要查起來估計是沒戲。」
我點頭道:「事在人為吧,就是不知道那個趙文興的線索方向和三姥爺以及爺爺失蹤的事能不能連起來,如果方向錯了,一切都是白忙活。」
侯軍沉吟片刻說:「我覺得關鍵點說不定在你那本陰書上呢?不過昨晚睡前我想了一想,那書應該是另有用處的,既然你說憨子那鬼兄弟能認出一個聻字,說不定他還會認出其他字形,不妨利用起來試試。」
這一點我比較同意侯軍的看法,那個控制憨子的白霧怪物指不定就是一種千年老怪呢,憨子能認出來,也有可能是那個白霧通過控制憨子說出來的。
在侯軍離開後,趁現在還沒正式上課,我再次來到教室,翻開蝌蚪大小的陰文,舉起給憨子看,下一秒憨子陰森臉上顯出驚懼,身形變得模糊起來,一閃就閃到陰暗的角落裡不肯出來。
果然,它們懼怕這本書。
可是沒有憨子的幫助話,我根本不認識上面的內容啊,無奈之下,只得在教室內一個人無聊的翻頁,可是翻到後面的時候,手僵住了。
我看到後面的十多頁里全是古老的插圖,這些圖上描畫著一個個詭異恐怖的畫像,黑白相間的鬼怪就像一幅幅遺照讓人看了極不舒服,這些鬼怪的模樣沒有一個我說的出來的名字,甚至連形容都無法形容。
忽然想到這書的名字,莫非這些類似鬼怪的東西就叫聻?
就在這時,感覺書上的畫仿佛有著某種魔力,越看越覺得痴迷陷入進去。猛然間,我打了一個哆嗦恍如做夢般將自己扯出來,不由自主的向後靠了靠,視線里周遭的環境好像全都變成了黑白色。
就像是自己進入了黑白的世界,一片都是灰濛濛的,聽不到絲毫的聲音,仿佛這一刻時間都靜止了下來。
我愣了一下,心裡有些發毛,不由暗道:自己莫不是到了陰間吧,這麼世界的顏色都變了。
想著,我連忙從座位上起來,轉頭一看憨子,他已經不見了,灰濛濛黑白的世界裡仿佛就剩下我一個人活著。
拿起桌上的書,走出教室。小心謹慎的朝門外走廊看了看,一切都是灰白,空氣中一股股陰冷的氣息不停的在身上遊走,好像要奪走我的溫度,將我融入這灰白冰冷的世界。
突然!
走廊內響起吱嘎吱嘎的聲音,走廊的一頭,出現了一個小推車,就像護士常推著的那種,那詭異的吱嘎聲就是從小推車的車輪上傳來的,不過讓我感到驚悚的是,一個白色的身影推著車背著我,慢慢的向前走著。
護士帽,護士服,這絕對是個護士。
但我腦袋又沒有被門給夾住,自然知道武大的教室裡面怎麼可能出現一個護士,而且看那服裝絕對不是現代的,更像是民國時期。
我使勁咬著牙,不敢吱聲,這種情況只要不傻都不會跑過去找死。
就在我一愣神的功夫,前面的護士人影已經不見了,我連忙朝前面走了一截決定確實不見了,或者說消失了。
不由心下鬆口氣,就聽到背後忽然響吱嘎聲,下意識的轉過頭去,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一輛小推車慢慢悠悠的發著吱嘎聲推著過來了,一雙慘白的手扶在推把上,一個低著頭看不見臉的身影慢慢靠過來。
不是在前面的嗎?怎麼…怎麼….一下到我身後了?
詭異的身影,將我嚇到了。隨著越來越近的推車和護士,雙腳不聽使喚的一動不動,僵在原地,白色的護士帽下,一張模糊的臉仿佛永遠無法看清她長什麼模樣。
吱嘎聲,在離我只有幾步遠的時候,停下。此時我心臟加速的跳動,幾乎快喘不過氣來。
慢慢的,那護士的頭動一下,像畫面似得,陡然抬起,原本模糊不清的臉,變得慘白不說,一雙眼珠子向上翻,露出全是眼白,嘴誇張的張到了極限,一動不動的看著我。
完蛋了!
我心臟仿佛停止跳動般,全身發麻的動彈不得,只聽小推車忽然吱嘎一聲又動起來,一步一搖離我近在咫尺。
突然,手裡的陰書掉落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
一聲古怪類似鼓音的聲響從書里發出,這聲不大,卻仿佛震擊靈魂一樣,眼前的世界忽然出現了裂紋,如同玻璃一片片碎裂剝落。
那鼓聲不停,又像某種奇怪的語言在這灰白的世界裡訴說。
等我恢復知覺,那個詭異推著小車的護士不見了,周遭也在脫離灰白,正當我去撿起陰書的時候,毛孔突然大張,一股極度陰冷的東西出現在我頭頂上方。
一團灰色的霧。
霧中一張古怪的人臉詭異的笑著,我看見那臉上全是由有針線縫接的,就像是由許多人的臉組合而成。
下一刻,我承受不住這種陰冷,直接昏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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