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終於,將軍府安靜下來了。
石燦等人搬離了將軍府,去往遠在城西的大宅,往後他們的事情也與石拓這邊的沒有多大關係,只是老太爺與石燦同住,難免還是有些牽絆的。
石仙慧成了秦子絢的妾室,自熱不與他們一處。石家宗親雖不承認趙少飛為入贅女婿,但老太爺卻是將趙少飛當成了乘龍快婿,甚至讓石燦將生意上的大權交給他,希望趙少飛能幫石燦將事業揚光大。
老太爺和石燦那邊的如何安排,雙至這邊自然是不清楚,她如今比較頭疼的是分給石拓的那八成的生意。
「做生意這學問說大不大,説小不小,就女婿這樣不喜應酬的樣子,能適應嗎?」雙至將家產分配的事告訴了福氏,苦惱著不知如何處理這生意,福氏耶蹙眉,思及石拓的脾性,還真不像一個商賈,再說了,他一個大將軍,也不適合插手生意。
「我正尋思著不如找個忠心的來幫忙當大掌柜,生意上我也不懂,更不適合出面,石拓是指望不上了,但這石家的生意也太過大了,一時之間,我上哪兒去找合適的人來當家呢。」雙至嘆息道。
「女婿自己如何說的?」福氏問道,這一早的,石拓和福老爺子還有福敏修便去了林府了,也不知是做作甚,留著她們母女二人在屋裡說話。
雙至哼了哼,「他?他才不屑要這生意,叫我找個人去打理便是了,可我總不能隨意找一個吧,這生意怎麼說也是石家的根基,要是毀在我們這一脈,還不知族裡那些宗親要如何責怪我們。」
福氏輕笑道,「這倒也是,石家的根基不能毀,那你想如何做?」
雙至道,「人事上自然是不能夠改變的,之前我不曾叉手過石家的生意,也不知道哪些人能用,需要些時日才能了解,如果實在不行,便把這生意交到族裡好了。」
福氏嗔了她一眼,「你這說的不是孩子氣話嗎?」
「娘,我這不是孩子氣,這生意我也不指望多少,就希望維持現狀,不指望賺錢,也不要虧就行了。」雙至道。
「再過兩日我們也要回去了,你大嫂就要分娩,我們的在那兒之前回去,山長水遠無法照顧你,你可要萬事小心了。」福氏叮囑道。
聽到母親就要回普靖城,雙至心中不舍,卻也知道大嫂更是需要母親和大哥,「娘,待帶我問候一聲大嫂,我給未來侄兒準備了禮物呢。」
「雙至,其實這次我與你爹一道來金兆,還有一事的。福氏語氣突然有些嚴肅,看著雙至的眼神也是多了一些憂慮。
雙至心中一頓,她很少見到母親這樣的神色的,「雙至其實也清楚,爹和娘並非專程為女兒而來,這些天爹和大哥天天外出,娘,是不是家裡出了什麼事兒?」
福氏輕輕搖頭,「沒事,只是一些小事。」
「若是小事,娘您又怎沒會親自陪著爹上京兆呢?」雙至才不信福氏的說辭,心中更是疑惑了。
福氏看了雙至一眼,道。「你到京兆這麼久,可有遇到那個予王?」
予王?雙至眉心輕蹙,難道那予王又對福家做了什麼事兒?
「那郭惻妃找你何事?」福氏突然緊張地問。
雙至冷笑一聲,道。「她找我聊茶說故鄉,其實是想讓我勸石拓擁護秦子吟的兒子為太子,娘,是不是予王想陷害福家了?」
福氏搖頭,道,「沒有,哎,果然秦大人與予王成一黨了,不久前,秦大人書信給你父親,要你父親和予王盡棄前嫌,隨言語陰晦,但不難看出要我們福家投靠了王府的意思。」
雙至一驚,忙問,「爹是如何回的信?娘,福家絕對不能和予王府有任何關係的。」
「你爹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已經回了秦大人,我們福家只是一介平民,哪裡能與尊貴的王爺攀關係,只是,太祖爺當年的事情你也略知一二,在京兆有許多你太祖爺的門生,如今不知為何傳出福家要投靠予王府的事情,那些貴為朝廷重臣的門生都書信給你父親,此事非同小可,你父親才酸親自到京兆來解釋的。」福氏嘆了一聲,縱使他們遠離糾紛,那些糾紛卻總要自己找上門,莫怪當年福公如此厭倦朝廷。
雙至眼睛微微一眯,想來是予王打算利用福家來籠絡人心吧,他想做甚?如果他有這些動靜,石拓沒理由不知道,他為何沒跟她說?
「這就辛苦女婿了,本來事情就多,還得與你爹和大哥到處走動。」福氏又是一嘆。
雙至訝異,「石拓原來就知道這些事情?」
「你大哥早已經和他提過,還是女婿說要與這些注意福家動向的王官們說清楚,福家是絕不會再入朝為官,更不會投靠何人的。」福氏道。
雙至秀氣的眉緊蹙著,「他竟都不曾和我提過這事兒」
「許是女婿不想你擔心,而且就算你知道了,也幫不上什麼,我也只是干著急。」婦道人家哪能管那麼多的事情,福氏倒是沒認為石拓沒有和雙至說這些有什麼所謂。
雙至雖然明白這個道理,心裡卻還是有些不舒服,今晚要好好問問石拓才是。
「娘,我看那予王不會那麼容易放過福家,你們回去之後,可要凡事小心,不能讓家裡其他人輕易落入圈套了。」雙至忍不住叮囑,想起先前予王用計讓福家陷入困境的那些手段,她心裡有些不安。
「有了上一次的教訓,還不懂得小心麼?」福氏道。
她們母女倆一直在屋裡說這話,福氏叮囑著雙至要如何小心生育的事情,還親自教了幾個丫環將來要怎麼照顧雙至,雙至心中漾滿感動,「娘,其實有鄭婆子在,您可以放心的。」
福氏嗔了她一眼,「我不在你身邊,如何也是要擔心的。」
雙至甜甜地笑了,眼角有些濕意。
到了初鼓的時候,石拓才和福老爺子他們一塊兒回來了,臉色看不出有什麼情緒,好像只是出去賞景喝酒一樣,輕鬆得很。
和福老爺子他們一起用了晚膳,雙至才和石拓一塊回了上房,一路上,雙至難得的沉默,也沒有纏著石拓的手要他牽著她。
石拓狐疑看著她,「怎麼了?是不是聽到岳丈過兩日就要回普靖城,心裡不開心?」
雙至瞟了他一眼,搖了搖頭,沉默地繼續沿著遊廊走著。
「生什麼事兒了?」石拓皺眉,主動牽住她的小手,早上出去之前不是還好好得麼?
雙至掙扎開他的手,不去看他突然暗沉下去的眼,低聲道,「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麼事?」
石拓摟住她坐到椅子上,「我還能瞞你什麼事兒?」
雙至看了他一眼,在心裡嘆了一聲,就算石拓再怎麼疼惜她尊重她,也免不了骨子裡有大男人主義的思想,「最近你和我爹都忙著什麼事兒?為什麼你都不跟我說?」
「你知道了?」石拓挑了挑眉,道,「外面的事兒不想讓你擔心,才沒有說的,而且已經解決了。」
雙至嘆了一聲,「我知道外面的事情我一個女子不該過問太多,但那關乎我爹和我娘,關乎我娘家的事兒,我有權利也有必要知道生了什麼事情,你這樣不跟我說,讓我覺得很不開心。」
石拓抿著唇看著雙至,「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可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我不想最後一個知道,你明白嗎?平安無事地度過了那是最好,如果如果生了什麼事,難道也要繼續瞞著我嗎?」雙至忍不住提高了聲音,其實她也想好好和石拓說說,不管家裡有什麼事都需要兩個人互相坦誠,即使她不能幫著去承擔,但至少要站在他身邊支持他,她不想什麼都不知道,只當個依附他生存的妻子。
「好了,不要生氣了,以後我會跟你說的。」石拓含笑道,拍了拍雙至的頭,只當她是在鬧彆扭。
雙至心裡微怒,「石拓,我是很認真的在和你坦誠,我不想你以後瞞著,我想要知道你在做什麼,朝廷上的機密你可以不跟我說,但如果和家裡確切相關的,你必須和我講,我不想不想每天都提心弔膽,擔心你和家裡會生什麼事情,你能不能不用這種敷衍小孩的態度來對我?」
「難道與你說了,你便不會擔心了?好了,別孩子氣了,睡覺吧。」石拓捏了捏她氣鼓鼓的臉頰,抱住她往床榻走去。
其實不跟她說,只是不想她擔心,他希望她生活在一個無憂無慮的將軍府里,安心地將孩子生下來,何況予王的事情遠沒有表面看得簡單,連他也覺得棘手,予王會算計到福家,他也很意外。
如今也就希望福家不要引起聖上的注意,否則就麻煩了。
孩子氣?雙至眼角微抽,用力推開石拓的手,「石拓,我要和你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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