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看得出他忍的很難受,其實……這麼長時間不見他……她也不是不想他,只是她還沒確定一件事情……
夏言忽然止住他手上的動作,脫離掉他的吻,但仍舊與他對著鼻尖,低低地問了一句。
「你有過那麼多人女人……難道他們都沒有懷孕過……」
聽著她細如蚊聲的呢喃,意情迷亂的易北寒也沒做過多考慮,在她臉上一下一下地吻著,大手開始解腰間的皮帶扣……
「我的孩子他們都要不起……所以完事後都會吃藥的……」
避孕藥?
「那如果還是有女人不小心懷上了你的孩子,你會怎麼辦啊?」
夏言有點期許地看著易北寒。
易北寒只覺整個身體仿佛置身於火海,哪有心思聽她喃喃,權當她是在不專心地聊天,所以還必須一步一步教她,抓著她的手帶向了他滾燙的身體……
「那就拿掉!」
他一句『拿掉』讓夏言心間陡然一片涼意,那如果她告訴他,她懷孕了,是不是也是會得到這四個字?
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冷血?
縱然翻身跳下船,撿起地上的外套披在身上,易北寒微怔後,看著她跑的老遠,不禁低吼。
「你想找死?」
都這種尖峰時刻竟然還敢跟他鬧……
「就是不給你,你個冷血動物!」
想他今年都三十多歲了,肯定玩過不少女人,平時做事又不喜歡戴套-套,懷上他孩子的女人肯定不在少數,但他都冷血地讓他們把孩子拿掉了嗎?
真是太殘忍了!!!
這個女人好端端又抽什麼風?
易北寒氣急地從船上坐起來,提好褲子,怒不可遏地沖她吼。
「你個白痴,趕緊給我過來!」
他想她都快想瘋了,見面後不僅給他來個大姨媽,這會又莫名其妙地跟他鬧,看來真是把她給慣壞了,她是什麼?他的奴隸,應該任憑他使喚,什麼大姨媽不大姨媽的,只要他想,他就要進去……
「就是不過去,就是不過去……」
夏言不斷往後退縮著身體,心口像是被人在用剪子剪,撕-裂般的疼痛,她哇哇地哭,有點語無倫次地喊。
「你說你都一把年紀了……為什麼不要個孩子……像你這麼大年齡的叔叔……兒子都能去打醬油了……懷上了……還讓人拿掉……敢做不敢當……嗚嗚……」
她說什麼?
一把年紀?
叔叔?
可想而知,易北寒現在的臉色有多難看,別說她二十二,就連十歲想往他船上爬的女人也遍地都是。
「你再敢亂說,我撕爛你的嘴!」
「我沒有亂說……就是……大叔……大叔……」
她今天是不是吃錯什麼藥了?
聽著她喊自己大叔,再加上剛才看的簡訊,老男人不中用,她……她在嫌棄他年齡大?
該死!
易北寒嘴角一陣抽搐,眸底凝冰地攢著拳頭,恨不得一圈砸死她,心口一陣劇烈起伏,站起身,體-內的怒火完全淹沒了腳上的痛楚,強撐著身體往前走,夏言見他臉上肌肉緊繃,一副咬牙忍痛的模樣,心尖木然被刺了一下。
看著他走進衛生間,只覺自己的確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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